第三章（355）双姝斗纨绔
在金陵城最热闹的朱雀大街上，人来人往，喧嚣声此起彼伏。街边的店铺琳琅满目，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繁华的市井画卷。这日，崔灿灿和石雯像往常一样出门闲逛，两人手挽着手，一边欣赏着街边的热闹景象，一边有说有笑地聊着天。
突然，前方人群一阵骚动，人们纷纷围拢过去，像是有什么新奇的事情发生。崔灿灿眼睛一亮，拉着石雯就往人群里挤：“石雯，快，肯定有好玩的，咱们去看看！”石雯无奈地笑了笑，任由她拉着自己，两人费了好大的劲，才好不容易挤到了最前面。
只见空地上，一群江湖艺人正在表演武术。他们身着色彩斑斓的练功服，手持各种兵器，在台上闪转腾挪，一招一式都虎虎生风。其中，一位年轻的女艺人尤为引人注目，她舞动着一把长剑，剑花闪烁，身姿轻盈，犹如翩翩起舞的仙子，又似灵动的飞燕。周围的观众们看得如痴如醉，不时爆发出阵阵喝彩声。
石雯自幼习武，对武术有着深厚的热爱和极高的造诣。她看着台上女艺人的精彩表演，不禁也沉浸其中，看到妙处，忍不住拍手叫好：“好剑法！这一招‘白虹贯日’使得真是漂亮！”那清脆的掌声和叫好声在嘈杂的人群中格外响亮。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儿从人群中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他满脸通红，眼神中透着醉意，一看就是刚从哪个酒楼里喝得酩酊大醉出来。这公子哥儿名叫柯启，正是金陵有名的柯家二少爷。柯家在金陵城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生意遍布各行各业，财大气粗。这柯启平日里仗着家族的势力，在城中横行霸道，为非作歹，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柯启眯着眼睛，色眯眯地盯着台上的女艺人，嘴里不干不净地叫嚷着：“小美人儿，你这舞剑的功夫倒是不错，不如跟了本少爷，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不用再在这街头卖艺受苦！”说着，还伸出手来，作势要去拉女艺人。
周围的观众们听到柯启如此轻薄的言语，都纷纷皱起了眉头，但慑于柯家的权势，谁也不敢出声指责。台上的女艺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惊恐地往后退了几步，手中的剑也不自觉地握紧了。
石雯见状，顿时怒从心头起，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上前一步，厉声喝道：“光天化日之下，岂容你这般无礼！朗朗乾坤，你竟如此放肆，欺负一个弱女子，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她的声音清脆响亮，犹如洪钟般在人群中回荡。
柯启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声吓了一跳，转过头来，看到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在指责自己，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嚣张起来：“哟，哪来的野丫头，竟敢管本少爷的闲事！你也不打听打听，在这金陵城，还没有我柯启不敢做的事！识相的，就赶紧给本少爷让开，别耽误了本少爷的好事！”
石雯毫不畏惧地迎上柯启的目光，冷笑一声道：“我管你是什么人！今日你这般欺辱良家女子，我就绝不能坐视不管！你若还有一丝廉耻之心，就赶紧给这位姑娘道歉，然后滚得远远的！”
柯启被石雯的话气得暴跳如雷，他指着石雯的鼻子，恶狠狠地说道：“好你个不知死活的丫头，竟敢如此对本少爷说话！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是柯家二少爷！你若是现在给我磕头赔罪，本少爷兴许还能饶你这一回，否则，有你好受的！”
崔灿灿也站了出来，站在石雯身边，一脸不屑地看着柯启：“什么柯家二少爷，我看就是个仗势欺人的窝囊废！有本事你别拿家族的势力来压人，有本事和我们比划比划！”崔灿灿虽然不会武功，但她性格直爽，天不怕地不怕，平日里就最看不惯柯启这种纨绔子弟。
柯启被崔灿灿这一番嘲讽，更是气得七窍生烟：“好，好，你们两个小丫头片子，竟敢如此羞辱本少爷！既然你们这么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来人啊，给我把她们给我拿下，好好教训教训！”说着，他身后的几个家丁立刻围了上来，摩拳擦掌，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石雯见状，不慌不忙，轻轻挽起袖子，露出纤细却有力的手臂，摆开了架势：“你们尽管放马过来，今日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本姑娘的厉害！”她自幼跟随名师习武，武功高强，这些普通的家丁在她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双方剑拔弩张，一场恶斗一触即发。就在这时，台上的女艺人突然开口说道：“多谢姑娘仗义相助，但此事因我而起，不能连累姑娘。这位公子，还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还心有余悸。
柯启却根本不理会女艺人的求情，他一心只想教训石雯和崔灿灿，挽回自己的颜面：“哼，现在求饶已经晚了！今天谁也别想阻止我！”
石雯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话音刚落，她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冲进了家丁群中。她的拳脚功夫极为凌厉，每一招每一式都恰到好处，打得家丁们东倒西歪，抱头鼠窜。柯启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有如此厉害的武功。
崔灿灿也不甘示弱，她虽然不会武功，但她机灵过人，在一旁不停地给石雯呐喊助威，还时不时地捡起地上的石头，朝着家丁们扔去，干扰他们的行动。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观众们纷纷退到一旁，惊恐地看着这一切。
柯启见自己的家丁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心中又气又急。他眼珠子一转，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他悄悄地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趁着石雯不注意，猛地朝着她刺了过去。
石雯正专心对付家丁，丝毫没有察觉到柯启的偷袭。就在匕首快要刺到她的后背时，崔灿灿眼尖，大声喊道：“石雯，小心！”石雯听到喊声，下意识地侧身一闪，柯启的匕首擦着她的衣服划过，只差毫厘就刺中了她。
石雯转过头，看着柯启，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你竟然如此卑鄙！”柯启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哼，对付你们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就不能讲什么规矩！”
石雯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既然你不顾廉耻，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说着，她施展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清风剑法。只见她手中的剑犹如一道清风，飘忽不定，又似闪电般迅猛，瞬间就将柯启和他的家丁们逼到了墙角。
柯启吓得脸色苍白，手中的匕首也掉落在地。他哆哆嗦嗦地说道：“你……你别过来！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柯家二少爷，你要是敢伤我，我柯家是不会放过你的！”石雯却不为所动：“今日我就替天行道，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恶霸！”说着，她手中的剑又往前递了几分，剑尖抵在了柯启的脖子上。
柯启吓得浑身发抖，冷汗如雨下，他连忙求饶道：“姑奶奶，饶命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周围的观众们看到柯启这副狼狈的样子，都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柯启从未受过如此羞辱，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机会报复石雯和崔灿灿。
石雯见柯启已经服软，便收起了剑：“今日暂且饶你一命，若你今后再敢为非作歹，欺压良善，我定不会轻饶你！”说完，她拉着崔灿灿，和台上的女艺人告别，在众人敬佩的目光中，离开了现场。
柯启灰溜溜地回到了柯府，心中越想越气。他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堂堂柯家二少爷，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丫头片子给羞辱了，这要是传出去，他以后还怎么在金陵城混？于是，他立刻召集了自己的心腹家丁，商量着要如何报复石雯和崔灿灿。
“你们说，我们该怎么教训那两个臭丫头？”柯启坐在椅子上，阴沉着脸问道。一个家丁谄媚地说道：“二少爷，依小的看，咱们不如找几个武林高手，暗中把她们给……”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柯启皱了皱眉头：“不行，这样太明目张胆了。我爹要是知道我在外面惹出这么大的事，肯定不会饶我的。”另一个家丁想了想，说道：“要不，咱们在她们经常出没的地方设下埋伏，等她们一出现，就把她们抓起来，好好折磨一番，再把她们扔到荒郊野外去，看她们还敢不敢嚣张！”
柯启听了，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嗯，这个主意好。你们立刻去办，一定要给我把那两个丫头抓回来，我要让她们知道得罪我的下场！”家丁们领命而去，开始四处打听石雯和崔灿灿的行踪。
没过几天，家丁们就打听到了石雯和崔灿灿的消息。原来，她们主仆二人经常去城外的一座寺庙上香。柯启得知后，立刻带着一群家丁，早早地在寺庙附近设下了埋伏。
这日，石雯和崔灿灿像往常一样来到寺庙上香。她们刚走出寺庙，就被柯启和他的家丁们团团围住。柯启得意洋洋地走了出来：“哼，小丫头片子，没想到吧，你们今天插翅也难逃了！”石雯看到柯启，心中顿时明白了一切。她冷笑一声：“柯启，你还真是贼心不死啊！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得逞吗？”
柯启阴笑道：“今天你们落在我的手里，就别想再跑了！给我上，把她们给我抓起来！”家丁们一拥而上，石雯和崔灿灿立刻摆开了架势，准备迎战。石雯虽然武功高强，但对方人多势众，一时间也有些难以招架。崔灿灿则在一旁不停地寻找机会，想要突围出去。
就在双方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住手！你们在干什么！”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正朝着这边赶来。此人正是柯家大少爷柯轩。柯轩自幼饱读诗书，为人正直善良，与柯启的性格截然不同。他平日里对柯启的所作所为十分不满，经常告诫他要收敛一些，但柯启却总是不听。
柯启看到柯轩来了，心中一惊，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大哥，你来干什么？这两个丫头片子竟敢羞辱我，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们！”柯轩跳下马，走到柯启面前，脸色阴沉地说道：“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你整天在外面惹是生非，败坏我们柯家的名声，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
柯启低着头，不敢说话。柯轩又转过头，看着石雯和崔灿灿，说道：“两位姑娘，实在抱歉，舍弟不懂事，冒犯了你们。还请两位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要与他计较。”石雯见柯轩态度诚恳，不像是在敷衍，便说道：“既然柯大少爷出面了，今日之事我们就暂且作罢。但希望柯二少爷以后能好自为之，不要再做出这种欺男霸女的事情来。”
柯轩点了点头：“姑娘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管教舍弟的。今日之事，还望姑娘海涵。”说完，他又狠狠地瞪了柯启一眼：“还不赶紧给两位姑娘道歉！”柯启虽然满心不情愿，但在柯轩的逼迫下，也只好乖乖地给石雯和崔灿灿道了歉。
柯轩见事情已经解决，便对石雯和崔灿灿说道：“两位姑娘，天色也不早了，我送你们回城吧。”石雯和崔灿灿婉拒了柯轩的好意，在柯轩的目送下，离开了寺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