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迟疑。
花秋霞急了,捶打我的后背,娇嗔喊道:“快跟钱,小心……”
她帮我操纵鼠标,点了跟。
“差点主动弃牌,磨蹭啥呢?”
“霞姐,你的豹子K,很可能会遇到豹子A。”
“这不可能,这把牌我肯定赢大了,至少赢五万!”
很快就看到了牌局走向。
花秋霞很失落,我也很是震惊。
这个房间,算上花秋霞一共六家,竟然没有一家跟钱。
豹子K,仅仅收了底。
当然,也赢到了出门闷牌的钱。
花秋霞嘴巴翕动,一连串卧槽。
我点燃一支烟,揉捏她的软腰表示安慰。
“收底毕竟也算赢了,而且出门闷牌的钱,也让你赢了。”
“豹子K,呜呜……”
花秋霞难以置信看着网赌界面,咬着嘴唇哭了起来,“没法玩了,一直给小牌,好不容易来了豹子也没人跟。”
“技术缺陷!”
我说的是网赌站。
花秋霞以为我在说她,怒声道:“今晚,你就知道我技术多么好了。”
“领教过,知道你厉害。”
我准备起身走开。
可花秋霞却搂住了我的腰,让我继续帮她玩。
“赢不了,豹子K以后肯定都是小牌。”
“不一定。”
新的一局开始了。
轮到了花秋霞,她直接开牌:“256,真小。”
接下来半个多小时,三次换房间,可出来的都是小牌。
嗖嗖下底。
只能看着其他玩家打得火热。
赌资在不同的玩家之间流转,抽点都归了网赌站。
这家网赌站,其实是有技术支持的,但其中有着致命的漏洞……
挖空心思琢磨。
忽然,我的身体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开窍了。
“霞姐,我知道怎么赢钱了。但是,赢了之后,你可不能着魔。”
“如果你把今天输的钱都赢回来,霞姐跪在地上服侍你。”
“你别骚,我说正经的。”
“行啊,你来发挥,我看着你。”
花秋霞凤眼明媚,里面却有泪光闪烁,已经输哭了。
接下来。
一旦拿到了最大一张不过q的单牌。
我就会按照闷两手明一手的方式跟注。
很神奇,在我明牌时,其他家都会飞。
类似的五局,竟然赢下四局,这么看起来,赢率是80%.
“天啊,最大一张8的单牌都赢了,你连续闷,跟钱的玩家怎么你明牌就给飞了?”
“机器人,默认我有大牌。”
“我草,机器人这么笨?”
“所谓的机器人,不过就是网站的程序。上午真实玩家少,所以就机器人上阵。等晚上玩家多,这么玩就行不通了。”
“你继续!”
花秋霞似乎不太相信会是这种情况。
又一局。
有人闷,有人跟,我明牌看到是对6,直接就飞了。
花秋霞好奇道:“怎么不跟?”
“这一把,对6赢不了。”
果然,跟钱的玩家是对A。
“厉害!”
花秋霞很欣赏的看着我。
渐渐的,她的一双凤眼里就有了欲望的光芒。
“今晚,霞姐怎么收拾你,你都必须配合。”
“如果你要弄死我,我也配合?”
“怎么会,让你爽而已。”
花秋霞搂着我的脖子,期待我给她赢钱。
接下来,遇到了我认为可以两闷一明的牌面,我就这么去打。
果然,赢率极高。
每把牌赢到手的钱不多,但是积少成多。
玩到两点多。
花秋霞今天算是回本了。
“继续啊,你去哪里?”
“撒尿。”
我从洗手间出来,看着她,说道,“中午你也没去小狼狗火锅店,主管不是你了?”
“是我。”
花秋霞叼起一根烟,让烟在水里上下荡秋千,“你这蠢货把火锅店和店面都还给了唐家,今后老板是唐欣。
唐欣说了,平时她极少过来,一切都由我主管,什么营业额和利润,先放我手里,定期算账。”
“这么一来,霞姐权限很大。”
“那是,如果你想去打工,答应了。”
“等我什么时候没钱花了,再去给你打工。提醒你,定期算账不等于不算账,你别把火锅店营业额给弄没了。”
“董航,你放心吧,我的情商比你高多了。”
花秋霞提醒我继续玩牌。
我表示,下午和晚上都不好赢,只能是凌晨三点以后和上午才有机会。
花秋霞很不甘心,但她不得不按照我的要求提款。
“你这什么打法?”
“真人盘机器人的打法。”
“怎么想出来的?”
“用屁股想出来的。”
我和花秋霞出了门。
走在街上,心里难以形容的落寞。
花秋霞故意给我的伤口撒盐:“以后,你再也不能和海棠谈心了,每年春天再也收不到海棠邮寄的西湖龙井,每年生日再也收不到海棠送的礼物。”
“没什么,海棠不在杭城,她在京城,她是王莲,她的任何东西,我都不想要。”
“你现在用的手机就是海棠给的,摔了算了。或者,你把手机卡拿出来,手机给我用。”
“这个手机我继续用,就当给海棠一个面子。”
“挺好的。”
不知道花秋霞说出来的三个字是什么意思。
不远处就是居民区商业街。
我停下了脚步,朝着路边看去:“过了,刚才遇见一家饭馆。”
“怎么,火锅店归了别人,你都不敢去那条商业街了?既然自己一点都不在乎,为何如此怯懦?”
面对花秋霞的质问。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花秋霞搔首弄姿,悠然道:“有首歌怎么唱的,从来不敢仔细看你……”
“不是我不小心,我是故意的!”
“瞎说,没有后面那一句。”
花秋霞挎住了我的胳膊,朝着居民区商业街走去。
看到了巴蜀菜馆。
我忽然就加快脚步冲了进去。
赵云就在吧台里站着,看到了我,他很是淡然。
我走过去,递过去一根烟。
赵云慢条斯理接过烟,低沉道:“如果今年内林婵没再来京城,等明年春天,你可以去巴蜀找她。”
“她说的?”
我茫然问道。
赵云点了点头,就不搭理我了。
我和花秋霞坐到了雅间里,两个人点了五道菜一个汤,一瓶白酒。
“董航,以后咱俩吃饭,都你请客。”
碰了杯,花秋霞抿了酒,笑盈盈说。
“为啥?”
我不在乎请客这点钱,可就是想问。
“因为,我一直免费给你服务呀。”
“以前,你也没收过费,你说过,自己最多算半个婊子。”
“好吧,你这么评价,我认同。你年轻,你颜值高,你有理。”
花秋霞拿出了老牛吃嫩草的正确态度。
而我也愿意为这个女人破费,因为她实在,仗义,如花似玉且如狼似虎。
吃过饭,从巴蜀菜馆走出来。
我看着火锅店的方向。
目前招牌还是大强火锅店。
“你是主管,饭点也不露面,吧台谁站着。”
“唐欣安排过来一个人,杜茯苓,年龄与你相当,谈不上多么漂亮,但是看起来很带劲儿,杜茯苓居然让我喊她药姐,说她的名字就是一味药。”
“人家江湖地位高,你喊就是了。既然唐家都安排人过来了,以后你管事越少越好。”
“怕我太累,所以才安排了人过来,唐欣说了,花秋霞,你在火锅店的权力肯定不比杜茯苓小,你俩轮换站吧台,也可以一起站吧台,反正都有空闲时间。”
花秋霞提醒我认识一下杜茯苓。
我摇了摇头,朝着福园小区走去。
花秋霞跟在我身边:“林婵和唐欣都嘱咐我了,以后在你的面前就尽量不要提王莲了。”
“嗯。”
此刻,我想的是,曾经那些年杭城海棠对我的好。
多么希望,王莲和海棠是两个人。
“董航,你微信几个好友?”
“不到五个,你,林婵,陈浩楠,唐涌。”
“你的朋友很少,圈子也小。这么说好像不对,不管你的圈子是什么样子,你都很厉害,涌哥罩着你呢。”
“涌哥罩着我,但是欣姐要弄我。指不定哪天,我就被打了闷棍拽上车,睁开眼就跑到了三里屯涌浪酒吧,然后被一顿爆踹。”
“真有这种可能,唐欣甚至对我说过,找个良辰吉日,挑了董航的脚筋。还说,你帅不了几天了,指不定哪天就给你脸上划两道口子,给你俊美的脸上留两道疤痕。”
“不怕。”
我的将来,只要不是王莲赏赐的荣华富贵。
其他各种可能,我都不惧怕。
福园小区。
我打算回自己家,花秋霞却拽住了我,求我网赌。
“都告诉你了,我的套路必须清晨和上午。不要心急,来日方长。”
我回到了自己家。
花秋霞倒是没跟过来。
回到卧室,我打开电脑登录了qq。
再次寻找,依然没看到海棠的影子。
我开始大范围查找,发现全国各地,有那么多网名海棠的女人。
我试着添加了两个海棠,问候之后就删除了。
她们都不是我想要的海棠。
……
夜里八点多。
我和花秋霞才吃晚饭。
她弄了几道东北菜,味道还不错。
碰了杯,我大口喝二锅头,花秋霞不甘示弱。
“今晚哪都不去,喝高了就陪着你。”
“据说酒后按摩对身体不好。”
看着她娇美的脸,火辣的身段,我约莫意乱情迷。
“都是那么说的,但是很多男人就喜欢酒后去洗浴和足疗,听不少做那个的女人说,酒后的男人很麻烦。”
我从没有在风月场所接受过套餐服务。
但约莫能理解花秋霞的意思。
这时候。
我接到了文玩店耿老三的电话。
“有个傻逼。”
“谁啊?”
我怀疑耿老三听到了什么风声,在骂我呢。
“听贸易公司何立强说,有个外号叫大头的牌友,非要拿50万出来做个最后的挣扎。说什么,输掉了这50万,凑个整就去戒断所。”
“知道这个人,可你那里也不一定能让大头实现愿望。越是想输钱的人,牌运可能越是好,指不定赢了呢。”
“输赢都看运气,就没有谁一门心思要输钱。一个小时后,我这里牌局就开始了,来不玩?”
“都有谁?”
“何立强,大头,卫春……”
居然有卫春。
居民区商业街大房东卫建喜的儿子,传说中的小壁灯。
“来不来,给个痛快话。”耿老三催促道。
“等会过去,带多少钱够用?”
“最好五万多,毕竟,有人要带五十万过来玩。”耿老三笑着,心里一定想着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