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打开盒子时,泰国女郎阿墨尼忽然把盒子夺走了。
她的速度太快,我都没反应过来,盒子就跑到了她手里。
她快速退后几步,摆出格斗架势,一脸冷傲看着手里的盒子。
司马大郎手摸着下巴,微蹙眉头看向柳嫣然。
“你的保镖是不是有毛病?”
“她是怕你有毛病。”
柳嫣然甩手时,手背扇到了他脸上,“防人之心不可无,你约董航来白蛇夜总会,本来就很不正常。
谁知道这看起来很有档次的盒子里,放着的是钻石,还是炸弹和毒气?”
“柳小姐的意思是,就因为看董航不顺眼,我就要与你们同归于尽?我就坐在这里,你们怕什么?”
司马大少朝着我看过来,继续说,“我用自己的人头和人格一起保证,我只想与你交朋友,没想过利用你,更不会谋害你。”
此刻。
我心里怒火翻滚。
恨不得一拳砸过去,就让司马大郎的鼻子消失。
我格斗技术不怎么高,但一个人坐那里不动让我打,我还可以。
刚才司马大郎说了很多。
但我就抓住了一句,就算我看董航不顺眼。
不管其他话语是真是假,这句话肯定是真的。
不管司马家是否和魔都沈家出现了嫌隙,司马家都当我是眼中钉。
或者,一个非常有利用价值的人。
就眼前的场面,我倒是相信,礼品盒子和里面的东西没问题。
“阿墨尼,你尽管打开盒子,或者让我来亲自打开盒子。”
看到了我的从容。
阿墨尼嘴角微笑,把盒子递过来。
我打开了盒子,看到一颗很璀璨的蓝钻。
看到了九克拉的蓝钻鸽子蛋,我发现自己对奢侈品还是很有感觉的。
“还不错。”
我扭头看了柳嫣然。
“天然蓝钻鸽子蛋,当然很不错。”
柳嫣然随之看向司马大郎,“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董航来了白蛇夜总会,还没怎么着呢,你就送上了这么贵重的礼物,居心何在?”
“居心在这里。”
司马大郎摸着自己的心口,“只想交朋友,不想其他,杭城司马家就这么坦诚。走蓝道,但也对得起亲人,对得起朋友。”
“大狗,你这屁放的,不但清脆,而且香甜,但愿你心口如一,不要让自己和家族走向深渊。”
柳嫣然警告了司马大郎,然后,她的目光就锁定在我的脸上。
很痴迷,也很梦幻的看着我。
“天然蓝钻很贵重,但是比档次,逊于天然红钻。你把九克拉的蓝钻鸽子蛋送我,然后我给你九克拉的红钻鸽子蛋,如何?”
“不好。”
我笑看着她,“据说,蓝钻代表着忠诚、坚定和真诚,蓝钻鸽子蛋就是我人格和经历的象征。
司马大少看准了我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就送了我什么样的礼物,不会与你交换。”
柳嫣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可她的嘴唇翕动,似乎在心里用杭城方言骂我傻逼。
我则是在心里说,谁傻还不一定呢。
我把蓝钻鸽子蛋拿在手里,欣赏了一分钟,然后放回去,合上了盒子。
“郎哥,我还是有点纳闷,你这么愿意与我交往,看重什么?”
“崇拜你,这个理由够么?”
“可在我看来,自己不值得任何人去崇拜。京城朝阳董航,算个什么东西。”
“董航,你的资本是与生俱来的,你长这么俊美,可以说是老天爷赏饭吃。
美女和美男子,在面对异性的时候,有着绝对的优势。
站在男人的角度去看,一个女人可能不会被一个男人多年的真诚打动,却有可能在一瞬间被一个男人的容貌打动。
如果两个男人同时认识一个漂亮女人,容貌普通的那个,永远是朋友,容貌俊美的那个,随时都可以变成恋人。
如果一个女人为了钱和地位,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巫山云雨都是应付差事。
如果一个女人因为色相与一个男人在一起,相处起来,这个女人浪的可以。
梦想中,我希望自己足够帅,足够魁梧,遗憾的是我的外在不够完美。
如果你的容貌和身材是100分,鄙人至多99分啊。”
司马大郎越说越不要脸。
柳嫣然和阿墨尼都笑了。
柳嫣然仔细打量司马大郎,不屑道:“问你一声,你这么不要脸的人,如果忽然听到了真话,会被气死么?”
“应该不会,我晓得忠言逆耳利于行。”
“那我可要说了,如果董航的外在是100分,那么你至多59分,不管多么想讨好你,不管多么怕被你报复,都不能让你及格。”
“柳嫣然,你够狠,说出来的话像是锋利的尖刀刺入了我的心脏。”
“分明是呼啸的子弹,怎么就变成冷兵器了?”
柳嫣然快步拔枪,顶住了司马大郎的脑门。
“但凡你有一点想伤害董航的企图,立刻报销了你!”
“柳小姐,给点面子好么?”
“我手里的枪没拉开保险,还不够给你面子?枪口对准了你的头颅,只说明我的态度。
在杭城,夏家的势力就够司马家喝一壶,如果算上京城的唐家和萧家,你们司马家和魔都沈家加在一起都不够灭的。
一年四个季度,就能灭你们四次。”
柳嫣然杀气浩荡,严重警告司马大郎。
司马大郎面色惨白,气场渐渐衰弱。
“我晓得,我心里有数。”
司马大郎表态时,手机响了。
来电是蓝家成,沟通了两分钟。
挂断电话,司马大郎无奈道:“老蓝的女儿身体不舒服,需要去一趟医院,他大概午夜才能赶来。我给了你们筹码,不如先去耍一下?”
“也好。”
我首先表态。
柳嫣然翘着嘴唇,讥讽道:“你赌瘾真大。”
“我就是喜欢玩牌。”
离开了房间,去了赌场。
白蛇夜总会的赌场分出几个区域。
濠江娱乐场流行的玩法都有,百家乐,龙虎斗,轮盘、骰子,以及老虎机。
同时也有内地牌局经常玩的游戏,麻将、炸金花、斗地主、牛牛、三公……
我问:“郎哥,你这里的炸金花和斗地主,都是赌客自己组局?”
“对,赌客自己组局,工作人员负责协调,不分配荷官。”司马大郎爽朗笑着。
“这么玩,牌局容易变成老千的下酒菜。”
“没错,多次被老千黑过,多么厉害的暗灯都有看走眼的时候。”
“如果抓到了老千,司马家怎么处理?”
“根据情况,数倍赔偿,一般不会剁手。在我的印象里,至少有十次,被逮住的老千跪在地上,对司马家表达感激。”
“这么宽容?”
“那是自然,在杭城,司马家有口皆碑。”
司马大郎随之看向了柳嫣然,“柳小姐,你有没有听说过,白蛇夜总会的赌场剁了哪个老千?”
“就算有,外面的人也不一定知道。大狗,你不必多说,这里的牌局靠不靠谱,董航玩过就知道了。
董航不会什么千术,一旦上了牌局就很傻很天真,但愿在白蛇夜总会,你们能给他一个好运气。”
我们到了百家乐区域。
多张赌台,都是濠江规格。
荷官都是容貌姣好的年轻女子,穿着白蛇夜总会棋牌室的制服。
衬衫和长裤,看起来都是亭亭玉立,很从容的发牌和赔付。
不管赌客多么激动,荷官看起来都很从容。
“这个赌台,路子不错。”
看着液晶显示屏上的路单,我笑着说,“闲家似乎要出长龙。”
“借你吉言,试几手。”
柳嫣然说着,居然把司马大郎给的10万筹码,都放在了闲上。
我多少都有点吃惊。
不是说试几手么,怎么第一手就把筹码都推出去了。
柳嫣然看着我,清冷道:“你什么表情,我要过三关,不可以么?”
“也不是不可以。”
在我看来,柳嫣然就是故意的。
就算准备过几关,也该合理安排筹码。
我用两万押闲,看向苏荷和阿墨尼:“你们不准备下注?”
苏荷和阿墨尼都是摇了摇头。
赌台旁边,十多个赌客都在看着我们,似乎都在衡量我们的分量。
其中有几个赌客,跟着我们押闲,另外几个继续反押。
荷官开始发牌。
我似乎在看着赌台,其实是在留意荷官的手法。
发现这一局,荷官发牌正常。
规则是,下注最多的玩家,可以看牌。
荷官询问了柳嫣然,她表示自己懒得看牌,让荷官帮忙翻牌。
开牌了。
赌台旁,一阵失望的叹息。
庄8点,闲5点,庄赢。
柳嫣然一把就输光了10万筹码,但她很无所谓。
几个跟着押闲的玩家当然很失望,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愤懑道:“这都什么,会不会玩?”
柳嫣然不说什么,只是朝着阿墨尼看了一眼。
阿墨尼冲过去,扇了那人一巴掌,怒声道:“落泡!你自己押的,没人勉强你!”
男人摔到了地上,嘴角流血,一句话都不敢说。
看到了这边的骚动,几个安保人员走了过来,清一色都是白衬衫黑西裤尖头皮鞋。
“郎哥,什么情况?”一个安保问道。
“那个人,扰乱秩序,罚款1万块。”司马大郎轻淡说着。
几个保安将倒在地上的人拽起来,让他收拾了自己的筹码,然后带走了他。
“列位!”
司马大郎飘忽的目光看着赌客们,轻拍着巴掌说,“他们都是我尊贵的客人,他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们不要跟风。
白蛇夜总会的棋牌室,从来都很公正,列位赢了钱不要狂妄,输了钱不要抱怨。”
赌客们议论纷纷。
有人说,赌钱要有风度,输得起赢得起。
有人说,百家乐考验智商,一人一个打法。
柳嫣然没了筹码,接下来没有下注。
我和苏荷手里的筹码,也陆续输光了。
阿墨尼赢了十多万,10万筹码变成了接近三十万。
司马大郎一直跟在我们身边,嘴上没说什么,但是看起来,他对这种结果不太满意。
他一定很想看到我赢钱,然后去发现我玩牌的特点。
但是我让他看到的却是,一点一点输光10万筹码的过程。
最后一手输了,我甚至捏着拳头跺脚,看起来很不稳重。
“没了。”
我无奈看着柳嫣然。
“10万筹码而已,如果你还想玩,然姐帮你兑换上百万筹码?”
“算了。”
我朝着老虎机的方向看去,“那边的几台机子有点不一样,什么游戏?”
“弹珠机,这种玩法在日本很流行,看似人畜无害,但是输赢也不算小。”
柳嫣然说着,贴过来抱住了我的胳膊。
在白蛇夜总会的赌场,她要和我冒充恋人?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不好去推开她,不得不体验她的质感。
柔软,灵动,犹如荡漾的水波。
司马大郎指着一个方向,笑道:“那边的炸金花和斗地主,随时都可以组局。”
“先不玩了。”
我貌似期待看着那个方向,“不了解赌场炸金花都是什么下注风格,不能冒然上场。”
柳嫣然响应道:“没错,不了解下注风格,大牌容易被炸飞,小牌容易输大钱。”
司马大郎笑看着我:“董航,你来了这里,我好担心自己招待不周,如果你先不玩牌,不如跟我去三楼选秀?”
“你要选秀?”
“不是我,而是你。十里挑一或者百里挑一都可以,选一个你最喜欢的妹子,让她陪你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