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这些新罗军便坚持不住了,立即投了降。
此地守将更是大喊着要见主将:“真是混账,你们问问你们主将,究竟知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他是想被株连九族吗?他是想被全天下的新罗人唾弃吗?”
奈何他的嘶吼根本得不到回应,一众人员,全都被集中关押了起来。
当姬武进入鸡林城时,此地全都被控制了起来。
鸡林乃是新罗的圣地,此地居住的乃是朴氏,第一代新罗皇的后裔,此地除了朴氏与守军外,便再无其他百姓居住。
“给朕查查,朴氏中谁德高望重,但又很少与外人接触。”
进城后,姬武下了第一道命令。
“是,圣上!”
接到命令后,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在鸡林城内展开了细致的调查。他们挨家挨户地询问,向朴氏家族的成员打听,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
经过一番忙碌的查找,一名士兵匆匆来到姬武面前,单膝跪地,禀报道:“圣上,我们查到朴氏中有一位名叫朴正贤的长者,他德高望重,平日里深居简出,极少与外人接触,在朴氏家族中享有极高的威望。”
姬武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说道:“好,将他的详细资料带上来!”
不久,将士便将朴正贤的详细资料呈了上来。姬武仔细地翻阅着,从资料中可以看出,这位朴正贤长者在鸡林城乃至整个新罗都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力。他一生钻研学问,对朴氏家族的古老传承和新罗国的历史文化有着深刻的理解,且还着有许多着作,对整个新罗都有比较大的影响。
姬武沉思了片刻,便叫来元吉。
“圣上!”
姬武站起身,便朝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将整个朴氏以及鸡林守军,全部灭口,一个不留。”
元吉一听,眉头紧锁,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圣上,这朴氏在鸡林城地位特殊,德高望重的朴正贤也颇有影响,若将其全族灭口,恐会引起新罗各方势力的强烈不满,甚至可能激起民愤,我东周大军将在新罗寸步难行。”
姬武脚步顿了顿,目光之中也流露出一丝不忍,可是此事不能有丝毫差错,要怪就怪鲜于仓,自己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朕心意已决,不必多言。朕此次前来是要彻底掌控局面,绝不能留有任何隐患。那些抵抗之人,本就是与朕作对,如今局面已明,留着他们只会后患无穷。”
元吉深知圣意难违,只得领命下去安排。
于是,一场血腥的杀戮悄然开始。士兵们迅速出动,将朴氏一族以及鸡林守军团团包围。毫无防备的他们,在面对如狼似虎的士兵时,惊恐万分却无力反抗。一时间,鸡林城内喊杀声、求饶声交织一片,鲜血染红了地面。
朴正贤得知这一消息后,长叹一声,眼中满是悲凉与无奈:“新罗的未来,终究还是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啊。鲜于仓的手伸得太长了,这才惹来这位杀神,新罗危矣!新罗危矣!”
对于鲜于仓几十年前对于东周所做的一切,他便早已料到会出大问题,但没想到会是如此惨烈。
没有理会外面的喧嚣,姬武径直来到一处安静的小院内,此地把守的全都是姬武的亲卫。
对于姬武的到来,所有人立即一礼,姬武摆手,随后进入了小院。
小院内,一老者正在此地喝茶,见到姬武进来后,连忙起身:“罪臣左丘宰拜见圣上!”
姬武点了点:“免礼!”
随后姬武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了左丘宰,示意其看个仔细。
左丘宰立即双手接过,缓缓浏览起来。
上次玄甲丘时,左丘宰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最后关头,姬武出现了,还说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姬武也没想他解释的意思,随后他便一路被姬武带到了此地,路上只让其不要轻易的抛头露面。
为了保住小命,左丘宰自然是点头应允。
此时,看到资料上的人,左丘宰很是疑惑的看着姬武:“圣上!这是..........?”
“看清楚了吗?”姬武不答反问?
左丘宰立即点头。
姬武继续说道:“将这上面所有的内容记下来,往后你便是朴正贤。”
左丘宰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圣上,这……这是要罪臣假扮朴正贤?”
“怎么?不敢?”姬武觉得还真有些稀奇,一个连造反都不怕的人,还怕冒出别人?
左丘宰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得,从最初的震惊中缓了过来来,对着姬武一礼道:“圣上,此人在新罗威望极高,罪臣很容易暴露,罪臣只是怕耽误圣上的大事。”
姬武微微一笑道:“你放心,与此人相识的,在今日之后,不会再出现在这个世上了,也就是说,从今日起,你说你是朴正贤,没有人会怀疑。”
姬武说着,又拿出一块玉珏丢给左丘宰:“此物乃是朴氏的信物,许多新罗氏族,都识得此物。”
左丘宰接过玉珏,手指摩挲着那温润的玉质,心中五味杂陈。
“圣上,如此大费周折,应该不是仅仅让罪臣假冒朴正贤吧?”左丘宰试探性问道。
姬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说道:“你果然聪明,朕自然不会仅仅让你假冒朴正贤这么简单。朴正贤在新罗威望极高,尤其是在朴氏家族以及一些旧贵族中,有着极大的影响力。
朕要你以朴正贤的身份,带着新罗的俘虏奋起抵抗东周的入侵,最后在你的领导下,将东周彻底打退,保卫了新罗山河的完整。”
“圣上在说什么?”左丘宰的脑子瞬间宕机。
‘这说的什么跟什么嘛?这该不会是试探自己的吧?自己的确造过反,但没有必要老是挂在嘴边吧?了不起就是一刀,哪有天天这样羞辱自己的?’
看着姬武那一脸认真的样子,左丘宰渐渐陷入了沉思,很快他便想到了一种可能。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左丘宰便忍不住颤抖,越想抖得越是厉害:“圣.......圣上........圣上是想让罪臣以朴正贤的名义,颠覆鲜于仓的统治?”
左丘宰颤抖并不是害怕,相反他很是兴奋。
忍不住在心中呐喊,圣上快点头,我英明神武的圣上,您一定是这个意思,干这个老夫有经验,当今天下还真找不出第二个有我熟的,其他人还真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