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那哥舒翰也是担忧会被安禄山和吐蕃人的阴谋诡计所迷惑,从而导致调虎离山之计得逞。
因此,他才会这般迫不及待地赶来长安完成此次献俘之举,也好能够早日返回河西之地重新掌控住那里的局势。
想到这里,李隆基毫不犹豫地当机立断,威严地下达命令道:“速速传朕的旨意给陈希烈,责令他立即着手筹备后天举行的盛大献俘典礼。”
“到时候,就由杨国忠与陈希烈这两位当朝宰相亲自率领文武百官一同前往城外迎接哥舒翰一行。”
“务必要让那些守卫边疆的英勇将士们感受到如同春天微风拂面般的温暖关怀,尽情享受这份至高无上的荣耀光辉,以此来彰显我大唐军队的威武雄风!”
站在一旁伺候着的高力士听闻此言,赶忙双膝跪地,毕恭毕敬地领受圣旨。
……
……
在这个金秋的十月时节,长安城本应秋高气爽,但反常的是,天气却依旧闷热得让人难以忍受。
阳光如同火焰一般炙烤着大地,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起来。
而就在这样酷热的环境下,裴徽就像是一匹不知疲倦的骏马,日夜不停地奔波忙碌着。
他的身影快速地穿梭于不良府、天工之城、蓝田县以及阴水谷水泉村等地,一刻也未曾停歇。
每到一处地方,裴徽都会亲自过问“卫兵计划”的各项具体安排和部署情况。
他仔细检查每一个细节,不放过任何可能出现问题的环节,以确保在安禄山即将举兵造反的关键时刻,整个计划能够顺利实施,不出一丝纰漏。
就这样,从清晨一直忙活到傍晚时分,太阳渐渐西沉,天边泛起一抹绚丽的晚霞。
此时的裴徽终于完成了一天的工作任务,他拖着那已经极度疲惫的身躯,缓缓地踏上了归家之路。
当他回到虢国夫人府时,整个人都仿佛散了架一般,浑身早已被汗水湿透。
由于一路上都是纵马狂奔,他身上沾满了尘土,头发也显得凌乱不堪,看上去风尘仆仆,宛如刚刚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激烈战斗。
裴徽刚一踏进家门,眼尖的李腾空便立即注意到了他这副狼狈模样。
心疼不已的她赶忙吩咐下人去准备一盆热气腾腾的洗澡水,并让他们尽快送过来。
要知道,对于裴徽与其他女子有肌肤之亲这件事,李腾空可是相当反感的,哪怕只是他身边的美婢也尽可能的不允许。
所以这次伺候裴徽沐浴之事,自然也就只能由她和……亲自完成了。
裴徽精心安排人改造而成的这座洗澡池,其内部空间宽阔得超乎想象。
当他们三人踏入其中时,丝毫没有感觉到局促和拥挤,反而绰绰有余。
这里仿佛成了一个专属于他们小夫妻的私密天地,可以让他们纵情地嬉戏玩闹、肆意享受欢乐时光。
尤其是在这洞房花烛之夜之事……李滕空终于得以初次品尝爱情的甜蜜果实。
曾经未经男女之事的李腾空,此刻也已经放开了束缚,展现出前所未有的热情和大胆。
所以,洗着洗着,三人开始混战。
而今日的裴徽原本就略带几分倦意,在这样的情境下,从大战一开始便处于下风,李滕空和呱呱几乎一直处于上风。
于是,在这场充满激情与温情的沐浴过后,原本就已有些筋疲力尽的裴徽,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灵魂一般,软绵绵地瘫倒下来。
他的身体好似失去了支撑力,完全沉浸在了极度的疲倦之中。
直到她们温柔地为他擦拭干净身躯,细心地替他换上一套整洁清爽的家居衣物后,裴徽终于在李腾空温暖的怀抱里沉沉睡去,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李腾空伸出如青葱般纤细的玉手,轻柔地摩挲着裴徽那仿若雕刻而成的俊美面庞,指尖所触之处仿佛带着丝丝电流,让她的心湖泛起阵阵涟漪。
她美眸微闭,心中暗自思忖道:“裴郎每日不但要处理朝廷中繁多冗杂的大小事务,劳心劳力;更是要肩负起整个大唐的安危重任,犹如那泰山之石压于双肩,不得丝毫松懈。”
“不仅如此,你还需时刻引导那沉迷酒色、谄媚昏庸、无道至极的李隆基,使其不至于行差踏错,误了这大好江山。”
“同时,又得与那心机深沉、狡诈多端的杨国忠暗中周旋,勾心斗角,互不相让。”
“此外,更要应对那些心怀叵测的世家门阀以及手握重权的大臣们明争暗斗,尔虞我诈。”
“裴郎!你这般辛苦劳累,实在是令妾身心疼不已啊!”
正在李腾空思绪万千之时,忽然间,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恰似那战鼓之声,咚咚咚地传来。
那急促脚步声响彻在寂静的走廊之上,显得格外突兀刺耳。
李腾空闻声,蛾眉微微一蹙,心中暗忖:“这些个下人平日里都是谨小慎微,知晓我们夫妻二人正在沐浴,若不是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决然不敢在此刻贸然前来打扰。”
想到此处,李腾空心中不由得有些担忧,将目光投向门口方向,静待下文。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那阵急促的敲门声便响了起来,伴随着敲门声一同传来的还有甲娘略带焦急的声音:“公子、夫人,奴婢有要事禀报。”
听到甲娘的话语,李腾空原本娇柔妩媚的神色瞬间变得冷峻无比,宛如那寒冬腊月里的冰霜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只见她朱唇轻启,淡淡地吐出两个字:“进来吧!”
甲娘得了应允之后,急忙伸手轻轻推开房门。
然而当她看清屋内的情形时,却是不由自主地一怔,眼神之中流露出些许惊讶之色。
但很快,她便回过神来,低垂着头,快步走到李腾空和裴徽面前,躬身行礼道:“见过公子、夫人。”
李腾空娥眉紧蹙,满脸狐疑地问道:“甲娘,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这般匆忙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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