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恭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军队,终于抵达了大城城下。
此时正值深秋,寒风凛冽,卷起地上的枯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史文恭骑在一匹高大的黑马上,身披银甲,腰间佩剑,目光如炬,抬头望向城头。
只见那城头之上,一杆巨大的辽字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这座城池的归属。
旗面在风中翻卷,时而展开,时而收拢,仿佛一只巨大的猛兽在张牙舞爪,气势逼人。
城墙之上,辽国的兵马整齐排列,刀枪林立,寒光闪烁。
士兵们个个神情肃穆,目光如电,显然早已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城墙上每隔几步便有一名弓箭手,弓弦紧绷,箭矢上弦,随时准备射出致命的一击。
整个城头笼罩在一片肃杀的气氛中,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而在那辽字旗的正下方,站立着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
其头戴一顶饰有珠宝的头箍,头箍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显得格外威严。
头发被束成一个高高的发髻,发髻上系着一条红色的丝带,丝带随风飘动,宛如两条红色的火焰在他头顶燃烧。
额头宽阔,浓密的眉毛下是一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
鼻梁高挺,嘴唇紧闭,满脸的络腮胡须让他看起来更加粗犷豪放。
身上穿着一件厚重的毛绒装饰的服饰,领口处系着一条红色的丝带,丝带随风飘动,显得格外醒目。
肩臂肌肉结实,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整个人站在那里,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透着一股剽悍英武之气。
此人正是辽国的国舅——康里定安。
其站在城头之上,目光如炬,俯视着城下的敌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显然,他早已料到史文恭会率军前来,早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史文恭眼见大城戒备森严,知道这场战斗绝不会轻松。
侧过头,对着身后的诸将朗声喝道:
“哪位将军愿前去讨战一番,为我军夺得头筹?”
其声音洪亮而有力,回荡在空旷的战场上,仿佛连天地都为之一震。
话音未落,只见一名将领策马上前一步,声音如雷般喝道:
“禀梁王,末将愿往!”
史文恭侧目望去,只见那将头发蓬乱,随风飞扬,头戴一顶金色的头箍,头箍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双目圆瞪,眼珠通红,其中血丝遍布,尤为瘆人,仿佛要喷出火来。
浓密的眉毛倒竖,鼻梁宽大,嘴巴大张,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满脸的怒容让人不寒而栗。
身上穿着一套金色的甲胄,甲胄上雕刻着复杂的纹路,显得格外华丽。
外披一件蓝色的披风,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领口处挽着一个蓝色的结扣,显得格外英武。
右手握着一根粗大的铁链,铁链的末端系着一个沉重的铁球,铁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准备砸向敌人的头颅。
此人正是征西司马——火眼狻猊邓飞。
站在那里,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凶悍的气息,仿佛一头随时准备扑向猎物的猛兽。
史文恭看了他一眼,见他战意鼎然,不由得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下令道:
“邓飞,你率本部人马,前去大城城下搦战一番,务必挫敌锐气!”
邓飞领命,脸上露出一丝欣喜之色。
大喝一声,率领着手下的兵马冲出军阵,直奔大城城下。
马蹄声如雷,尘土飞扬,仿佛一股狂风席卷而来。
邓飞来到城下,抬头望向城头,眼中怒火熊熊,对着城上的辽军怒声大骂道:
“呔!城上辽国贼子听着!”
邓飞的声音如同雷霆般炸响,震得城墙上的砖石似乎都在微微颤动。
站在城下,手中的铁链在空中挥舞,铁球发出沉闷的呼啸声,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他的双眼通红,怒火几乎要从眼眶中喷涌而出,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显得格外狰狞。
“你们这些番邦狗杂种,平日里耀武扬威,今日怎的如缩头王八般龟缩城内?”
邓飞的声音愈发高亢,言辞也愈发激烈。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刺向城上辽军的自尊心。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轻蔑与挑衅,仿佛要将辽军的尊严彻底撕碎。
“有种就速速打开城门,与你邓爷爷我痛痛快快厮杀一场!
莫不是都被我大梁的威名吓破了狗胆?
不敢出来直面爷爷的铁链?”
邓飞的声音在城下回荡,仿佛连天地都在为他的愤怒而震颤。
他的铁链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铁球发出沉闷的破空声,仿佛在向城上的辽军示威。
“哼,若不敢应战,就趁早乖乖投降,磕响头叫爷爷,兴许爷爷还能饶你们一条狗命!
不然,等爷爷破城之日,定要将你们这些贼厮碎尸万段,鸡犬不留!”
邓飞的言辞愈发狠辣,仿佛已经看到了辽军在他铁链下哀嚎的场景。
声音中充满了杀意,仿佛连空气都被他的怒火点燃。
城头之上,康里定安的脸色由青转红,再由红转紫,显然是被邓飞的辱骂激得怒火中烧。
他身为辽国国舅,平日里身份尊贵,何曾受过如此羞辱?
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额头上青筋暴起,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要将邓飞生吞活剥。
“王超!速速出城,将此贼给我拿下,如若不然,本王饶不得你!”
康里定安猛地转头,对着身旁一名偏将怒声喝道。
声音中充满了压抑的怒火,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那名叫王超的偏将闻声,不由得眉头一皱,心中暗自叫苦。
他虽然不愿与邓飞正面交锋,但此时康里定安已然下令,他不敢不从。
王超的脸色有些苍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低声应道:
“末将遵命。”
王超转身走下城头,心中却是百般不愿。
他知道邓飞的凶名,更清楚自己与邓飞之间的实力差距。
但军令如山,他只能硬着头皮率领手下兵马出城迎战。
城门缓缓打开,沉重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某种不祥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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