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废物，我凤家好吃好喝的养着这帮地方和军队，浪费了一个月的时间，现在告诉我什么都没调查出来？找不到那对情侣？甚至连他们的身份和行踪都摸不出来？两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凤南行拿着地方给的调查报告勃然大怒，在书房怒骂这群尸位素餐的家伙。
“车子是从废车场偷的，酒店的监控也被破坏了，而且那个房间里找不到他们两个的指纹、皮屑以及毛发，最主要的是，那辆车当时通过了县警的临检。”
地方要员有可能是通过裙带关系升上去的，无作为也很正常，但是县警可是通过层层选拔出来的，况且当时那辆车也让警犬检查了车底，这一点凤枭桐已经在县警的执法记录仪上确认过了。
“找不到指纹也就算了，皮屑和毛发也没有，那他们是鬼吗，突然就冒出来了，痕检当我是三岁毛孩什么都不懂吗？”
凤枭桐的死对凤南行打击很大，他现在恨不得将那两个人大卸八块、碎尸万段。
痕检科也觉得不可思议，根据酒店的描述，那对情侣是一起来的，中途男子不舒服两人就一直没离开过酒店，按理说房间里应该到处都是两人生活过的痕迹，但是证物是不会说谎的，事实上，这间房子里除了凤枭桐的尸体外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这点确实诡异，酒店还没对外开放，家主已经和群星联邦的殷家借了痕检方面的专家，明天就到。”凤枭梧这里的家主指的是凤家本家家主凤明瑾，不是自己的父亲凤南行。
雁过留痕人过留声，凤枭梧不相信那对情侣真的任何痕迹都留不下。
“跟枭桐一起在夜总会玩得那几个还是什么都记不起来？”凤南行双手交叉放在腿上，背对着凤枭梧。
“那天他们都磕了叶子药，神情恍惚，根本不记得包厢里什么时候多了个人，甚至连枭桐被别人扶着出去都不清楚。
他们几个已经被家里人送到强戒所了，医生说至少需要一年才能出来。”
以凤家的身份从强戒所带几个人走是分分钟的事情，难就难在那几个人也都是世家里的孩子，一个也就算了，多了不太好交代。
“我不想在以后凤家的合作名单里看见这几家了，知道吗？”
“好的，我马上通知其他家。”
凤家有一个黑名单，凡是上了黑名单的人或者公司，凤家本家还是旁支，都不会跟他们再合作。
“你先出去吧，痕检专家到了跟我说一声。”
“好的。”凤枭梧低头退了出去，还贴心的把书房门给关上了。
“凤总，老爷没生气吧？”凤枭梧出门后，他的属下第一时间来到他身边询问里面的情况，生怕父子俩人因为这件事生了嫌隙，毕竟老爷一直偏爱小儿子。
“没事，不用担心我，父亲还是有理智的，跟司机说备车，我现在就要去忘情水俱乐部，见左世荣。”
左世荣是上华市黑色社团头目，他所在的骷髅团是凤家一手扶起来的地下王国。
昏黄的包厢里，左世荣拿出一张薄薄的A4纸递给凤枭梧看，“这是六年前在一个地下网站发布的帖子，这个网站是杀手接任务用的，发帖人账号早就注销了，账号注销之前的登录地址也是伪造的，用的是群星联邦的地址，我能查到的也就这些了。”
发帖人是想问四百万可不可以买凤家一条人命，底下纷纷嘲笑他自不量力，甚至有人还回复他，“四百万连凤家人的一根手指头也买不了。”
“凤总，痕检那事我也听说了，这种留不下任何痕迹的事情，只有下三家那些神神叨叨的家族里的人可以做到。听我一句劝，别追查了，这个人能够隐忍六年才动手，估计下三家也不知道他的存在，到头来都是做无用功。”
下三家的不同寻常之处相处久了也能察觉到一点，不过左世荣等人都以为下三家真的会些玄学类的东西。
“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凤枭梧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凤南行更不会满意。
“倒是还有一个办法，不过得需要您亲自去查了，我是插不了手了。”
“什么办法？”
“查账。”
“查账？”
“对，查账。”左世荣非常坚定地说，“这个人既然对这四百万如此执着，那就肯定和凤家之间有一笔四百万的纠纷。时间上嘛，不光近六年的账需要查，近十五年的账都要过一遍，这个人在地下网站上发帖的时间不一定是和凤家发生纠纷的时间。
但这是一笔很大的工程，不光中翎集团，下面所有子公司的账也都要翻一遍。
而且那个人问的是四百万能不能买凤家的一条人命，没有说具体的人名，很大概率不是跟二少爷有直接冲突，是整个凤家导致的间接矛盾，不然发帖的时候就会问能不能买二少爷的一条命了。
二少爷极有可能是运气不好，撞到那个人枪口上了。
不知道我这样解释明白了吗凤总？”
“你的意思是那个发帖人憎恶凤家的所有人，枭桐只是运气不好，在夜总会被那个人遇到了，所以才临时起意杀了枭桐？
凶手有可能是夜总会的客户？”
凤枭梧很快就找到了关键点。
“差不多，但是夜总会这种地方鱼龙混杂，不一定是客户，保洁、服务生都有可能。其实这个人的作案手法并不难，难的是他怎么通过临检的，还有就是怎么和另一个人凭空消失并且不留任何痕迹的。
所以我才劝您不要追查了，要是二三十年前我们的技术不发达，让凶手跑了也情有可原，可是现在市级以上的县警局都配备了非常完善的刑侦设备，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人间蒸发的人，已经不是科学范畴之内的人了。”
左世荣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凤家要找的那两个凶手未必是人。
“但是你也说了，那个人很有可能憎恨着整个凤家，现在是枭桐，那下一个出事的人会是谁？我？还是凤家的其他人。
我知道你没有别的心思，但我不管这两个人是什么东西，哪怕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他们找出来，是人更好，不是人我也有办法让他们两个现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