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有言,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块儿坐牢居然都能坐出来感情,唐和成这个被冤枉的阴狠师爷在离开大牢之后,他就做了杨震东这个出了恶名的杨震东这个江湖人的军师,两个人就那么组成了一个一个臭名昭着的恶人团队
以行事狠辣,不留活口,不留一点儿财务,紧急麻溜快的下手而出名。
被起名叫做‘恶鬼’
杨震东这恶鬼头子和唐和成大眼对小眼的对视之后,他对着唐和成问道:“军师可看见了?”
“看见了,大当家的可有什么想法?”唐和成扇着羽毛扇,眼神儿中妥妥儿的都是嗜血的光辉,看得杨震东也是忍不住后脊背发凉。
饶是他们,已经合作很长时间了,他就还是不太适应唐和成的冷血与残虐。
硬要说看他从哪儿吃憋,那唯一的也就是那个少年了。活了这么长的时间,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少年给他的压力。
还记得那一天那个少年驱赶他们时候的模样。
“连一点能力都没有,凭什么要上我收纳你们,少爷,我从来都不要人渣和没用的人。”
很明显他们就是被划分到人渣和没用的人那一堆儿的。但是他们不想做这样的人。他们也想要有用。
就这样,这一个有武力,一个有智商的两个人就这么合二为一,连起手来。
还别说,两年的时间就靠他们凶狠的手段,恶鬼的名号在江湖上也算是叫响了。
“你就直接说吧,咱们怎么做?”杨震东声音淡漠的说道。
“还能怎么做?当然是按照心上的指示做了。我倒是很好奇这个人的胆子。居然敢算计到那个人的头上。”唐和成站起来,神情依旧是冷漠的,语气凉凉的说道:“我倒是很期待与少爷的重逢。”
期待着重逢吗?他也在期待呢,一个人渣也是希望能做一个大事业的。
杨家怎么的乱,就不是尖牙所在意的了,他只知道他是奉了少爷的命令过来要账的,他需要做的就是把指定的东西给要回去。
看着杨家的状态,他们是不打算给的。尖牙笑着从凳子上站起来:“这有史以来呀,就是欠账还钱,杀人偿命。有些东西不是你们的就终究不是你们的。”
尖牙从堂屋走出来,站在门口,声音阴冷对着里面说道:“你们只有五天的时间准备齐全东西,否则,后果自负。”
老杨家是一派的死气沉沉,杨家的大夫人却是打破了这个沉默,她形态好似疯疯癫癫的,甚至连装发都未曾打理。
杨大夫人哈哈的大笑,好一会儿,她才止住了笑声,眼神儿带着冷漠的看着老杨家的一家子:“娇娇儿,娘的娇娇儿,娘的娇娇儿看见了吗?就是这群贱人,他们的报应来了,报应到了,娘终于是活着看见了这群贱人的报应。心狠手辣的一家人,阴险狡诈的一家人,奸佞邪恶的一家人,终于是得到了灭顶之灾的报应。”
念叨着报应,这都是报应,都得死,大夫人又走了出去。
一家人的愤怒被点燃,还不曾再次爆发,管家就从后院跑了进来:“大爷,不好了,大夫人点燃了后宅,人跳井……去了。”
大夫人的死亡,在绚丽的火焰中,杨家化成一抔尘埃,曾经的繁华,在这场燃烧了三天三夜的火光中,杨家陷入了沉寂。
唐和成站在不远处的酒楼,他看着火中的绝舞陷入了迷蒙,他这两日喝了不少的酒,双眼看不太清焦距,甚至都看不清那挥舞的究竟是一根火把,还是一条带着焚烧一切的火焰游龙。
白日里起了大火,本来就不好救,不比夜里,火光冲天好发现,大白天,还是门户紧闭的大家族,老百姓就算是有心帮忙救火也闯不进去,好在还有好心人发现了,只是差役们到的时候,大火已经燃烧到根本不能进去人救援
尖牙同样的看着这面,只是他看得不是火焰,而是酒楼。坐在一个小破院子里,穿着一身粗麻布衣,看着那人一会儿喝酒,一会儿挥动笔墨,描绘着一片片通红的颜色,伴随着逃生的慌乱。
县太爷手捂着鼻子,人走进了杨家大宅,这一片寨子里,已经被收拾了一个七八,除了最严重的主宅书房之外。
“仵作,怎么样了?”
“禀告太爷,现在共发现死者二十九口,均是烧死,少量人群有砸伤,没有中毒的症状,也没有锐器伤。初步判断是突发的大火,但是怎么烧起来的人为什么没有跑,不好说。”
“可有拘束伤?”
“暂时没有发现,您看,衣服什么的都烧焦了,要是有绳索等束缚的话,所束缚的地方和其他的地方是不同的,而且燃烧的起烧点也不是一个地方,死亡的地方也不是一个地方,现在差爷们正在清理主书房,里面人不少,应该是主家正在商量什么事情。这里应该是最早的起火点。”
仵作汇报这现在有的消息的时候,一个衙役跑了过来:“太爷,太爷,i后院的水井里面有一个死者,不是烧死的。”
县太爷一指仵作:“快去验尸。”
回到县衙里,从来都填不满的义庄里面,头一次住满了归去客。老庄头给一群烧焦了的尸体们共上了一炷香:“归去之客莫惦念,早入冥府踏轮回。”
关上义庄的大门,一张黄符贴在大门上,老庄头拿着梆子走出义庄,当当当连敲三下:“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亥时二更,关门闭窗,谨防偷盗”
“子时三更,平安无事咯。”
喊着平安无事,一夜又已经过去,启明星升起来,老庄头回到义庄,锤着酸疼的腿脚,不得不感叹,人真的是老了啊。
天刚刚亮,四五个衙差就赶着马车带着仵作过来了,今日里,他需要判定杨家都是谁死了,要在这几十具烧焦的尸体中分辨出谁是谁。在门外叫了好几声都没有人给开门。
同大洲向后一般:“憨牛,把门踹开。”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瓮声瓮气的昂了一声,抬脚就踹。
大门的里面,五十二具尸体,五十具烧焦的,一具淹死的,一具死因未定的老庄头全部被一根根红色的绳子给挂在义庄的空旷院子里,尸体随着冷风轻轻地摆动,而清晨的水雾,从烧焦的尸体上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一个浅浅的水洼。
憨牛惊恐的叫了一声,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