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们哄堂大笑,其中一个打趣道:
“蜀王殿下,您这是给狗来了个‘痛快死法’啊,估计那狗到了地府,还得感激您呢!”
这时,吴王已经走到跟前,怒声吼道:
“李恪,你...你...你...”
上午在大街羞辱吴王就算了,现在又当着吴王的面羞辱吴王,可想而知现在吴王有多气。
李恪慢悠悠地转过头,故作惊讶:
“哟,这不是吴王嘛,怎么,闻到狗肉香,也来凑个热闹?
可惜啊,你来晚了,肉都快被吃完咯。”
说着,还故意把手里的碗举得高高的,晃了晃。
吴王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李恪的鼻子说:
“你…… 你杀了我的狗,还在这得意洋洋,你眼里还有没有本王这个叔叔!”
李恪却一脸无辜地眨眨眼,说道:
“叔叔?我当是谁呢。
您的狗在街上横冲直撞,差点酿成大祸,我这是为民除害。
再说了,我的老师平日里总教导我们,要为百姓着想嘛,我这可是谨遵教诲呀。
你平时见不到你爹,难道还见不到老师吗?”
禁军们听了,都憋着笑,不敢出声。
但更多的是震惊,原来这是吴王的狗,他们还当着吴王面这样,万一以后报复怎么办?
不少禁军赶紧把手里的碗筷藏到后面,生怕吴王看到。
但你们藏起来,不代表我没看到
吴王瞪了禁军们一眼,正想发作,就听到远处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
“陛下有旨,二位殿下,既然来齐了就随我一起觐见!”
李恪立刻放下碗,整理了一下衣衫,还不忘对禁军们说:
“大伙慢慢吃,等我回来再给你们讲讲这狗肉的十八种吃法。”
说完,便大摇大摆地跟着太监往宫里走去,留下吴王在原地气得直跺脚,只能恨恨地跟在后面。
两人来到显德殿,见到李世民和李孝恭,都收起了刚才的嬉皮笑脸,恭敬行礼。
李世民脸色一沉,斥责道:
“你们两个,身为皇族子弟,当街起冲突,成何体统?”
吴王刚想开口告状,李恪却抢先一步,扑通一声跪下,说道:
“父皇,儿臣知错了。”
李世民被李恪这么一跪,还有点受宠若惊。
这是这个逆子这半年头一次跪自己,明明以前也跪的,但李世民就是觉得新鲜。
王德看到这场面,心想,蜀王殿下这是真被陛下打的转了性子了?以前貌似不这样的,难不成是害怕吴王?
李世民被这么一打岔,都忘了自己之前的腹稿了,本来都想好怎么说的。
李世民只能结巴的下意识说:
“那,那你错在哪里了?”
李恪跪在地上说:
“儿臣错在不该吃那狗肉的,这狗他妈的是傻逼养出来的傻狗,万一我吃了傻狗把我也弄傻了怎么办。”
李世民一听,逆子果然是逆子,哪怕跪下了也是那个逆子。
王德则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心想蜀王还是那个蜀王,就是能气人。
吴王原本看李恪跪下,又主动认错,还以为李恪服软怕了。
结果一听,只觉得眼前发黑,怒火攻心,直接气晕了。
是个人都受不了李恪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气。
王德赶紧喊“快快快!快送太医署!”
门外进来两个禁军,背起吴王就往太医署送。
李恪还好心的在一边搭把手,看着被禁军背着离开的吴王,还在那里自言自语。
“春困秋乏,春困秋乏啊,吴王好端端的怎么睡着了。”
李世民看到李恪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脱口而出:
“他那是睡着了吗?还不是被你气的。”
李恪不同意这个看法,站起来对李世民说:
“阿耶,你这话不对,他十七八岁的年纪,怎么能这么容易被气晕。”
李世民看李恪这样,怎么会不明白刚刚是故意装出来气吴王的。
反正这事也是吴王的错,李恪也没什么错。
既然吴王晕倒了,那就这么不了了之。
李世民摆摆手:
“走走走,该干嘛去干嘛,朕没时间听你胡扯。”
李恪才不乐意来显德殿待着呢。
走,就,走。
李恪现在可一点不比李世民闲,如果不是吴王非得找麻烦,李恪根本不想闹这一出。
李恪忙着建立自己的蒸汽设备生产地,之前接着给李渊装喷泉和自来水的名义,把曾经为李恪生产蒸汽设备的那家铁匠铺师傅挖了过去。
李恪给这个师傅的要求就是,教出一堆会制作的徒弟。
但铁匠这看起来简单,光学徒先干三年。
李恪等不及,就想弄流水线,这又是乱七八糟的一大堆事。
什么画图纸,选地址,等等都得李恪自己来。
没办法,即使李恪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李恪是大唐唯二懂的。
唯一的那个,这会儿屁股还疼的趴在床上起不来。
就这些还不止,李恪的自来水厂也在找地方建。
这还是李恪的活,还是得李恪来规划。
这就是为什么李恪对吴王那么大的怨气,非得气死吴王不可。
小爷我这里忙的团团转,你倒好,天天给我找事。
如果不是李恪实在没时间,李恪肯定在显德殿一喷二,喷死吴王和李世民那个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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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长安现在怎么这么繁华?朱雀大街上的人可真多啊。”
两个人在骑着马在朱雀大街缓慢行走,自从他们离开长安,已经十多年了。
这两人分别是,绛州刺史薛世良,莱州刺史牛方裕。
两人曾经是隋朝禁军将领,当初宇文化及杀了隋炀帝之后,两人就跟着宇文化及为其效力。
宇文化及死后,两人就归降了大唐了,后来被李渊改成了文官,不让他们带兵。
两人曾经一直担任着别驾,能升到刺史,还多亏了他们的上官。
刺史谎报灾情,被李世民罢官免职了。
这才让两人能够当上刺史之位。
两人自从当初隋末大乱开始,就跟着隋炀帝离开了长安,到了贞观二年,已经十四五年没来到长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