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郁柏舟这种坐拥近千万粉丝的网红影响力大呢,才一天时间不到,他昨晚的直播录屏片段就已经传得到处都是了。
或许是觉得霸凌事件能赚热度,一些认识的不认识的营销号也纷纷加入进来添了把火,又因为几个小混混被雷选择性圈中、精准性打击实在离谱又有趣,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的,张书琴发的那些视频也终于上了推荐得到更多人观看。
另外,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直播间里那些观众发了力,三个霸凌者家里还真的或多或少受到了影响,学校的高层领导和小豪的班主任等人也都被请去了谈话。
本来事出之后,那些人还想故技重施带着小混混去警告警告张书琴的,哪知道还没到她家门口呢,就远远看到了一群穿黑西装戴黑墨镜的社会大哥在附近守着,眼尖点的瞬间认出他们就是在郁柏舟直播间里出现过几秒的老叔。
生气了一直憋着哪行,总得找个发泄口不是?
张书琴他们现在是不大能惹得起了的,但另一个人……
不谋而合的,那些人又把目标锁定了在郁柏舟这个导火索上。
于是,等郁柏舟吃过晚饭在电脑上登录了账号,准备上线看看他上午发的视频热度怎么样了的时候,却先惊讶地发现他私信里竟然多了好多骂他的话,最新几个视频的评论区底下也全是些对他的诋毁。
嗯?
咋了咋了,除昨晚和粉丝玩笑话地对骂了几句以外,他最近好像也没干什么让人觉得天理难容的坏事了吧?
和白榆一目十行浏览完,郁柏舟乐了,随手指了条骂他的评论说:“笑死,还以为他们是想骂我长得丑呢,结果呢,就这?也太没技术含量了。”
白榆不接话,只是揉了揉眼睛把他指的那条评论又读了好几遍。
呃,怎么说呢,是不是在郁柏舟眼里,只要不是诋毁他颜值的话,哪怕是这种已经以妈为中心、以亲戚为半径、以爹为辅助最后以祖宗为目的的评论都不算在骂人啊?
“可是老大,你都不生气的吗?”看着郁柏舟的眼睛,白榆试图找出他是在强颜欢笑的证据,“还是说,你真强闯民宅了啊?”
“胡说八道!我搬进这居民楼之前可是找房产部门提交过申请的,屋子的暂住费我也是每家每户都打到了账上的好吧?”抬手拨拨自己的卷毛刘海,郁柏舟睨白榆一眼,“怎么?在你眼里,我还给不起那两个子儿了?”
他抠门归抠门,但兜里也几个小钱,家里有几个小矿也是事实好吧?
就评论区里那些不实言论,他多看一眼都觉得好笑,才不稀得去生气呢。
白榆当然是相信郁柏舟人品的了,那样问,也只是替他觉得憋闷而已:“可他们造谣就是不对的啊,你觉得这没有什么,但我看着都要气活了哎,他们的做法不和霸凌你差不多吗?”
郁柏舟笑了,逮着白榆那头稍长的黑发就乱七八糟揉:“霸凌我?我妈的律师函说不定都寄他们手上去了。”
白榆很会抓重点:“你好好的说脏话干嘛呀?”
“我哪儿说脏话了?”回忆一番,郁柏舟沉默了,抿抿唇,问,“有没有可能,其实我的意思是我妈妈她已经把律师函寄到他们手上去了呢?”
白榆眨眨眼睛:“有可能……吧?”
笑闹了一会儿,白榆就自告奋勇去帮郁柏舟准备等下直播要用到的东西了。
难得见白榆这么勤快,郁柏舟也没跟他客气,只提醒他手上动作放轻些,要是把东西弄坏了就从他工资里扣回来。
白榆摇头晃脑半点不在意,郁柏舟就是个手缝宽的,天天把扣工资挂在嘴边,但又根本没见他扣过一回。
工资没被扣上一回就算了,还能三不五时的得个福利,白榆表示,这绝对是他当牛马当得最轻松的一次了。
哦,对了,前天晚上他心血来潮数了数自己的资产,然后就惊喜的发现,他目前的存款已经抵得上某些鬼一年的入账了,再这样下去,他喝酸奶不舔瓶盖的日子都指日可待了!
白榆正畅想着自己未来的美好生活呢,突然,一只手就伸到了他眼前晃动几下。
郁柏舟歪着脑袋一脸好奇:“捡纸钱啦?瞧给你乐得,两排牙花子都全露出来了,可小心点别把它们给冻着。”
白榆飞快闭了嘴,瞪了郁柏舟一眼,又调转个方向继续蹲。
郁柏舟又从白榆身后绕到他面前:“脾气还挺大啊?说你两句都不行啦?”
白榆咬着上下嘴皮立志做个无唇鬼,看郁柏舟又凑上来了,哼一声,又调转方向只留个后脑勺。
郁柏舟像是找到好玩的了,白榆转,他也跟着转,来来回回绕了几十圈,还精神得像是半点不觉得头晕似的。
最后,白榆都叫他绕晕了,啊的大叫一声,抓着头发吧唧一下就躺地上去了。
离直播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呢,手机玩着没意思,网上的东西又用不着他操心,想了想,还是觉得和白榆待一块儿有趣,于是一蹲再一躺,一人一鬼就肩并肩的贴上了。
白榆直勾勾看天花板,想到什么,反手一记肘击就送了出去:“诶老大,你忘记以前跟我说的那句这地板不让躺着啦?”
郁柏舟眼也不睁,有来有往还了白榆一拳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白榆嘟囔:“我瞅你像个变态。”
郁柏舟没听清,偏了头凑近:“什么?”
白榆咧嘴:“我说你长得真帅。”
“不错,挺有眼光。”郁柏舟心情一下子就明媚起来了,“今晚下播就涨工资。”
白榆坐起来:“老大你世界第一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