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没钱烧的慌，老家伙抽烟只抽手里的烟斗，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
但也不是特别大，烟杆上绑着烟袋，还没了火柴，所以把烟丝塞进小烟筒里的时候点不着火
给这老家伙急得脸都通红，刚才他孙女费药杏把他拐杖扔到树上我都没见他那么着急
拿着我兜里的防风打火机，倒着帮他点上后，老家伙抽了一口，然后说出了他叫我坐在他身边良久后的第一句话
“啊~”
“你有病啊？”
“小赤佬你不懂”
我当然不懂，谁家抽烟这么享受的？跟八百年没抽过烟一样，缓了一会后，这老头对我开始感慨
“现在的年轻人，早起的不多喽”
听不出来是夸我还是骂我，想想现在的老一辈确实都喜欢评价年轻人
真是好脸给他给多了，就应该让他蹦回去，但秉承着中国人的良好美德，我还是要尊老爱幼一点
“也没有吧，都要上班的，肯定要早起啊”
“那你怎么不上班？”
“我.....懒”
“废物”
妈的，我好脸绝对我给他给多了，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这老头又开始挽留我
“你看年轻人气性就是大”
“老东西你有没有想说的？没有我回家啦，怪不得费药杏把你拐杖扔树上”
我后半句话倒是引起了这个老头的注意，眯着眼睛看着我，还对我说
“你认识我孙女？”
“不仅认识，她以后还是我的学生”
“熬，你是先生啊，那确实失敬，我收回刚才对你的评价”
老师这个行业在老一辈的人眼里是有什么滤镜吗？对我态度都看上去好了不少，他这次挽留我的意图更加明显
但我没有继续跟他待下去想法，可他也不管我坐不坐下，直接对我说
“先生跟我聊聊我孙女呗”
“没啥好聊的，有啥事自己问她啊”
“她告诉我我会问你？”
“那她不告诉你，我为什么要替她告诉你”
老家伙浑浊的双眼看向了右上角，细细思考一下后，好像确实是这个理，对我挥手，不再挽留我
真是闲得慌，说的我自己，老老实实看着这老家伙蹦着回家不好了吗？为什么要帮他？
我的好心让我收获了什么？一句废物？操，越想越气，突然回头，获得了那个老头疑惑的目光
慢慢走向他，一把抢走他因为抽烟没空拿，放在旁边的拐杖，然后丢到了树上
“让你骂我废物”
说完我拔腿就跑，且很鸡贼的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跑向了外面，我想象的辱骂没有到来，只有那个老头喊着
“小赤佬，你爷爷我叫费华国，记好啦”
心里说了句，老子绝对记着之后，我就确保费华国能看到的情况下，往无秋水家里跑
..........
坐在沙发上，打量着无秋水家里，还记得我敲门的时候，这个合法萝莉被吓了一跳，皱着眉头问我干嘛
我说我闲着没事串门子，她才穿着儿童拖鞋，跑过院子给我开门
进屋后才发现，明明她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是不是有点太不把我当男人啦
无秋水把我放进她家后，就径直的坐到了沙发上，看着电视剧，我也坐在她的沙发上看着周围的摆设
怎么说那，很乱，但并不是衣服啊啥的乱扔，而是很多玩偶，布娃娃扔的满地都是
“你身体变小，心态也变小了？”
她好像也搞不起清楚为什么，小手揉着太阳穴，摇头说了句不知道，然后就看着电视剧，但表情却犯了难
良久，才对我说“其实...我有些害怕”
“害怕？”
她拿着遥控器对我指着面前的电视剧，说着“这是我变小之前最喜欢看的，但现在我只感觉无聊”
“什么意思？”
无秋水拿着遥控器开始切换节目，点开了《叶罗丽精灵梦》后对我说着
“我现在很喜欢看这个，跟上了瘾一样”
“这....正常啊，挺有意思的，我也喜欢看”
“我可是个老阿姨啦，怎么会喜欢这种”
她突然贴近我，毫无征兆，但除了像芊芊一样，端端正正的坐在我的怀里之后，就没有了其他的举动
等到影片放了差不多有一半之后，她才在我怀里抬起头看着我
“你不来不也会去找你”
“找我干什么？”
“如果我真的有一天彻彻底底变成了小孩子，我希望.....”
“让我照顾你？”
“你有病啊，别打断我”
打断她的话，是我故意的，我有些不想接受这份责任，可她接下来的话却不是我设想的意思
“帮我照顾溪陌，就这么简单”
“你不关心自己，却关心她？”
“人总会想要保护过去的自己，奇怪的心理，不是吗？”
她这次说完，就从我怀里离开，站在地上伸了个懒腰，又对我说着
“你要是想要照顾我也不是不行”
“我又不是大善人”
“你真的很喜欢欺骗自己，樊阳”
看着无秋水的小身子在我面前伸着懒腰，我想要让她给我一个答案，她也确实给了一个，说出了芊芊的事情
我询问她“你的家人那？”
“她们应该都底下等着急了吧，谁让我这个老阿姨又重获青春了那”
“你这是青春啊？你这是童真”
这次她没有踹我，只是跟我一起笑了下，起身，我摸了下她的头，并加上一句
“你要真成个小孩子了，养你也不是不行”
“我可记着的”
“那就好好记着，别把自己是老阿姨这件事忘了”
无秋水像个孩子一样乖乖且用力的点着头，我也离开她的身边，上二楼，透过一个可以看到费华国地方的房间窗子
确认那老登还在不在原处，直到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后，我才离开这里，又突然想到当时萧萘瑶对我说的
她也会跟着无秋水一起操办香水行业这件事，当时我以为是萧萘瑶主动提起的，现在想想，应该是无秋水求着萧萘瑶帮她
困在这副幼小的身躯中，看着逐渐流失的意识与记忆，无秋水应该很难过，但却保持着乐观
离开无秋水的家里后，我重新回到了家中，真是低估了在外面转圈的时间，在我回到家里后，程橙和夏树都已经醒了
柳悠珥也带着芊芊出了琴房，跟着我后脚回来的是萧萘瑶还有小娜
小娜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对我比了个中指后，就上楼休息去了，柳悠珥又抱着芊芊去了院子
刚想下楼的程橙和夏树，看到了萧萘瑶又一次躲回了楼上，但好像并非是看到萧萘瑶
而是注意到了客厅现在只剩我和萧萘瑶后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