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病养了一周时间，迟绪才勉强算恢复活力，只是咳嗽成了顽疾，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
“要出去？”林霁予看着迟绪粗糙扎了个丸子头从休息室出来，“外套的扣子错层了。”
迟绪茫茫然然，低头看了一眼，啊了声，开始慢吞吞地重新扣，“病傻了，你看我手上的针眼，青一片紫一片。”
林霁予过去，接手了迟绪的扣子，“按得重一些你喊疼，按得轻了……”
“我就喜欢看伤口，”迟绪笑嘻嘻地勾住林霁予的脖子，亲个没完，“故意不叫你好好按。”
林霁予：……
看出来了，迟绪是有点隐藏的奇怪x癖，战损什么的似乎很戳她。
“我去姿意那提车，两个小时就回，你下午有约的话，我送你过去？”迟绪一门心思就惦记着她的新车，“借个司机给我，两个车，一辆让他送到高山的车厂去改，改装件备得差不多了。”
迟绪出门，一出就是两个小时，林霁予抿了抿唇，显然有些不高兴，“没有送上门的服务么？”
“有，但我想去她门店逛逛，家里不是要重装么，想去定一套智能家居，顺路的，你在这好好上班，晚点我过来接你。”迟绪捏了捏林霁予的脸，“鲫鱼宝宝愈发粘人。”
整个人都黏黏答答的，恨不能化身八爪鱼小挂件粘她身上。
林霁予替迟绪重新扎了个立整的马尾，嗯了一声，没否认粘人的话，“我等你回来。”
“知道啦，有什么想吃想喝的发消息。”迟绪被林霁予伺候的懒劲儿又冒起来了，“鲫鱼宝宝简直是天选贤妻良母，舒服哦。”
舒服得让人都不想挪窝。
林霁予这才轻声笑起来，“这或许是你对我的专属形容。”
活到这把岁数，也只有迟绪用“贤妻良母”这个词来形容她。
迟绪跟着弯起了眼，“我也挺贤妻良母的，毕竟早上我还让你当了一会儿真宝宝，好吃吗？”
林霁予的脸蹭得便红了，方才还不想让迟绪走，这会儿又推着迟绪出门，迟绪大笑，“鲫鱼宝宝，我就是好奇，真的好吃吗，好吃我下回也吃？”
林霁予彻底无话，谁让迟绪在她边上躺着的时候，她总爱赖床，迟绪偶尔逗人，就会哄着人当宝宝，这滋味，自然也是——
只可意会。
如今被挂在嘴边提了出来，林霁予一张老脸怎么都绷不住。
“你、你回来再说。”
迟绪得胜离开，一双长腿捣腾得飞快，没一会儿就到了姿意给出的地点。
此时一隅人山人海，多的是闻风听说姿意在现场的看客，也有和迟绪一样来提车的。
姿意接替了售后的工作，为客户打开车门，拍照，送上品牌定制的鲜花和礼物，应众人的要求和大家一起合影，瞧见迟绪时，还冲她招了招手。
“怎么戴口罩？”姿意把客户的手机还回去后，和众人打了声招呼，领着迟绪往后面的小停车场走。
“感冒了，”迟绪说完，还相当配合地咳了几声。
“两台车，”姿意指了指眼前两辆不同颜色的车，“一辆风暴黄，一辆黑。”
迟绪把其中一把钥匙给了带过来的司机，“你把黑的那辆开走，黄的我留下。”
“我以为你会要黑的？”姿意有些意外，她耐心解释，“黑的是新漆，带自修复功能的，轻微磨损和划痕会自己修复。”
“知道，我看过你的宣传手册，黑的不改色，拿回去改装会酷一点，这辆黄的回头我去弄个痛车，包显眼，不过你在做生意的时候脾气还真好。”迟绪还是忍不住打趣，“平时见你三两句就跳脚了。”
姿意仗着身高优势敲了下迟绪的脑袋，“你少说两句我就不会跳脚了，也就是霁予好脾气。”
“那是的，我家霁予可是独苗苗，稀罕物，”迟绪走到车前，“快，姿总开门。”
姿意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给迟绪开门，“蹬鼻子上脸，我怎么送车还给自己送客户出来了。”
“你老实跟我说，这车到底硬不硬？”迟绪小声询问，“别我上了直播把你牌子倒没了。”
姿意：“……这车顶配加选装拉满也不到四十万，跟百万级别的车比差点意思，但八十万以内无敌，是不是样子货你开几天就知道了，用料绝对扎实，我一个被A柱害死过的人不能在这方面偷工减料，硬派就是硬派，随便你怎么直播怎么对比，牌子倒了算我失职。”
“我稍微放一点点心？”迟绪掐了一小截手指，打开前盖看了一眼，“看着还行，不过我走的路都很烂，还有大陡坡。”
她忍不住蹲下去看电池的位置。
姿意知道迟绪要看什么，“电池在备胎那块，你放一万个心就是了，推出市场前我已经找了很多人在极端环境里试驾过，哪怕带了一块二十多度的电池也经得起考验。”
“行，那先这样。”迟绪偏过头，咳嗽了好一阵才缓过来，“走了。”
“江姐姐在靳中路江和堂坐诊，你找她看看吧，咳得我害怕。”姿意顺带给迟绪递了一本纸质的说明书，“回去研究，信我，以后你会爱上我的品牌。”
“原本我就挺喜欢，装修还打算从你这定全套智能家居的，”迟绪一坐上车就感受到了座椅的舒服，她冲姿意得意挑眉，“这个车门让你开得不冤枉吧？”
姿意失笑，“不冤枉不冤枉，顺带告诉你，你那作者账号之前一直不打理，国外有很多关于你作品的二创，现在发展的很成熟了，你准备好麻袋去接钱吧。”
迟绪忍不住去看了看天上：“还有这种掉钱方式呢？”
“自然是有，以我的经验，保守估计一年两千万没问题，以后可别跟我哭穷了，”姿意退后两步，给迟绪留出空间让她出来，“回头我给你留意下我这个小区的房，搬过来跟我们做邻居，你现在住的地方还是偏，物业也不算好，霁予树大招风，住的地方安保还是要挑好点的。”
迟绪无奈应了：“行吧，那我就不用重装了，空着等你，回去我跟霁予说。”
她对住的地方倒是没什么要求，但姿意说的话又在理，迟绪没什么反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