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莹恍然听见旁边有茶器倒落的声音，等回过神来才发现她又被苏寿抱着坐在了桌上，桌上的茶具都被他一手拂开。
做这些时他都没离开过她的唇，全然像头豺狼，在外饿得太久了。
他又怕华莹一直仰着脖子会难受，所以还是让她这样坐着比较好亲。
他每天都在想着她，做梦都想与她这般亲近，闻到她身上的气息，一半是心满意足一半是热血沸腾。
他根本就不想停下来，就想把她吸进身体里与自己融为一体。
直到华莹轻推他的肩膀，他才强迫自己停下来。
拉开距离，华莹便大口大口地呼吸，方才她险些换不过气来。
苏寿见她下巴都磨红了，是被他的胡茬儿给扎的。
他伸手抚了抚，意识到自己过于莽撞，问：“疼吗？”
华莹感觉有些火辣辣的，道：“你是想把我吃了吗？”
苏寿定定看着她，眼里的念头呼之欲出，“对，我是想把你吃了，吃得一点不剩。”
华莹：“……”
她不经意间看见，他的衣角下方被高高撑了起来……
不是华莹故意想看，而是他想遮都遮不住。
她又撇开视线，只能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抓起一旁给他擦头发的巾子，就蒙在他头上胡乱擦，道：“还是先把头发擦干吧。”
苏寿任由她擦，道：“这屋子焕然一新了。”
华莹道：“不是你让人准备的吗？你我已然是夫妻，何故重来一次。”
苏寿道：“上一次我意识不清，成婚也是一时权宜之计，不算数。这一次你我两厢情愿且清醒明白，所以要成婚，结下婚盟，此生不变。”
华莹手里的动作不由放得轻慢，上次他刚醒来时就说要跟她重新拜堂，没想到他还真记在心上。
等他头发干得差不多了，她也稍稍平静下来了，她方才把巾子拿开。
苏寿看着她问：“等拜完堂，是不是就可以洞房了？”
华莹：“……”
苏寿道：“我是不是就可以和你行夫妻之礼了。”
华莹心绪撩动，道：“你要是想，现在就可以。”
因为在她心里，从她穿上嫁衣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认定他们此生是夫妻。
苏寿动了动喉结，似在隐忍，道：“你莫诱我。”
华莹眼里滟潋生花，道：“我诱你了吗？我若是诱你了，你此刻还守得住，说明你定力不错。”
苏寿深吸一口气，听出她话里一丝笑意，自己是忍了又忍，然后突然拿住她的手就朝自己摸去。
华莹：“……”
苏寿道：“我定力是不错，但也快要爆开了。”
她也知道，他是真的在极力忍耐。
随之他又故作轻松道：“不过今晚就算了，我连日赶路，没休息好。等我休息好了。”
华莹想，没休息好便已然这样，等他休息好了，他又向来精力充沛旺盛，到时她还能好吗？
只不过容不得她再多想，苏寿将她拦腰抱起就转身往床榻走，道：“睡了，再不睡就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