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请宿主完成今日签到。”
“签到。”
“叮,恭喜宿主立即具现皇级英灵一名。”
“系统大哥!最近好客气啊!”
“叮,请宿主赶紧起床做事。”
“好的,好的,都听大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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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不建议你去看的。”贾诩背着许褚轻轻的说了一句。
在告别贾诩后,穿过了人群许褚继续骑着马往前探查。
但不知道为什么,直到天亮,除了看到一些以家庭为单位落单的人和几十个躺在地上不再动弹的尸体外,再也没遇到一个较大规模的难民潮。
累了差不多两天的许褚终究扛不住身体的疲惫,停下来稍作休息,从怀中掏出最后一张白面馍馍啃了起来。
简单进食后,挡不住困意,也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后面的运粮队追了上来,副官看到路边睡觉的许褚上前喊醒了他:
“许将军,你怎么在这就睡了,多不安全啊。”
许褚被叫醒,睁眼看了看副官说道:“现在什么时辰了,你们刚来吗?”
副官答道:“许将军,现在刚过巳时。我们看您睡的沉,兄弟们也实在是太累了,也休息了一段时间。”
许褚伸了伸懒腰站起来说道:“那我们继续上路吧,后面的百姓估计更不行了。”
“是将军。”副官领命后马上整肃队列准备接着往前走。
没多久,队伍就重新出发了,可后面这一路上的景象让他们越发的痛恨周傅洺和陈罕。
两个多时辰后,许褚见到了自己最不想见到的场面。
他们遇到了第三批也可能是最大的一批难民潮,放眼望去地上随处可见横七竖八的饿殍,他们瘦骨嶙峋的身躯上,裹着破破烂烂的衣衫,空洞的眼窝好似在无声控诉。
一只只乌鸦落在尸体上,它们用锋利的爪子紧紧抠住腐尸,尖喙疯狂啄食。有的乌鸦甚至钻进衣衫的破洞,扯出丝丝血肉,殷红的血顺着尸体滴落在干裂的土地上,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突然,许褚望见不远处,一位骨瘦如柴的母亲正紧紧搂着一个孩子,好似还有呼吸。
他赶紧翻身下马,卸下水囊就想递给那个母亲,可没有想到还是来的晚了些。
当许褚走到她面前时,已经咽了气。
拿着水囊的手,无力的垂下,入目皆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密密麻麻地倒在荒芜的土地。
苍蝇在尸体上嗡嗡乱飞,肆意穿梭于空洞的眼窝、张开的嘴巴。
风一吹,腐臭气息扑面而来,令人几近窒息。
当然,也还有一些顽强的人还活着,活在这人间炼狱之中。
“还有活着的人没有,还活着的吱一声,我们给你们送吃的来了!”许褚大喊着。
他身后的士兵也是学着许褚开始大喊,看看能不能唤醒一些饿昏过去的但还活着的人。
起初,当话音散去四周依旧一片死寂,唯有乌鸦的聒噪,呜呜的风声和烦人的苍蝇。
过了片刻,一个微弱的声音打破了这死寂:
“有…… 有活着的……”
只见不远处,一个“尸体”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朝着众人挪来。
紧接着,又有几个人缓缓站起身,他们身形佝偻,面色如土,干裂的嘴唇颤抖着,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渐渐地更多的人从四面八方回应,他们纷纷起身向着许褚的队伍艰难挪动。
许褚见此情景立刻下令:“快,把粥抬出来,给百姓们充饥!” 士兵们听令迅速行动,从马车上将装着粥的木桶抬出。
可刚打开桶盖,一股酸腐的气味便扑面而来,原来这些粥放了两天,已然变质发臭。
但这个气味在难民的鼻子里,却似世间最诱人的香气,哪还管粥有没有坏。
当酸腐的粥香飘来,难民们浑浊的眼中瞬间燃起微弱的光。他们拖着瘦骨嶙峋、几近脱力的身躯,一步一挪地靠近粥桶。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粥舀过去。”许褚怒骂道。
士兵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用铁勺舀起粥,快步走向一个个难民。
一个士兵,拿着铁勺跑到了一个小孩面前,小孩哪管那么多,直接伸手就去抓勺子里的粥,士兵都还没反应过来,抓到粥的小孩就迫不及待地往嘴里塞,然后狼吞虎咽生怕被人抢去。
再看其他地方,一个骨瘦如柴的男子,双手颤抖着接过士兵递来的粥,浑浊的双眼好像有点泪水汇集,嘴唇蠕动,似是在说着感谢的话语,却因太过激动而难以成声。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粥,像是捧着稀世珍宝,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每一口都细细品味。
同这个男子和孩子的人一样的还有很多,但好在带来的粥还能分的过来,甚至还留下了不少。
许褚下令:“全部都给百姓们分了。”士兵们也没多想,就将剩下的粥全部分了。
分完粥后副官跑到许褚饿身旁问道:“将军,我们还往前走吗?”
“再往前还有活着的人吗?”许褚反问道。
副官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看着这一批大部分都已经饿死了的难民潮,可以想象后面的还有多少人活着。
“回去吧,我们已经尽力了。”许褚低着头沉声道。
“再往前,马也扛不住了,这几天连他们吃的草都没有见到。”
许褚一声令下,队伍缓缓掉头,朝着普化城返行。一路上,他神情凝重,回想着这几日看到的惨状,满心都是无奈与悲痛。那些饿殍遍野的画面,始终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吃了粥的难民,也都渐渐有了力气,他们相互搀扶着,跟在队伍后面。到了第三天,他们碰上了前来支援的常遇春和同他一起来寻许褚的贾诩。
常遇春看着许褚这一行人,满脸疑惑,赶忙上前询问情况。
许褚苦笑着说:“常将军,你可算来了,再不来我都要杀马充饥了。”
常遇春皱了皱眉头,问道:“许将军,这是何意?” 许褚长叹一口气,将这几日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常遇春,末了还劝道:“再往前,我看是不可能还有人活着了,这一路的惨状,实在是让人揪心。”
常遇春听后,神色也变得沉重起来,他望着远方,沉默许久后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一同回去吧。”
贾诩则走到许褚的面前说道:“许将军,你已经尽力了,还能救下这么多人。”
许褚看着贾诩没有说话,叹口气说道:“回去吧。”
于是,两队人马合为一处,一道返程。两日后的清晨,回到了普化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