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手持青龙偃月刀,如同一道闪电般冲进了李儒的大营之中。
因为前几日被李儒、吕布两人连续痛骂德关羽,此刻因愤怒而扭曲,双眼圆睁,透露出无尽的杀意。
进入敌营之后,关羽二话不说,直接朝着前方的敌军展开了一场血腥的屠戮。
只见他手中的青龙偃月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时而向上猛力一劈,将敌人的头颅如同切瓜砍菜一般轻易斩落。
时而横向一扫,锋利的刀刃所过之处,鲜血四溅,惨叫连连。
那些试图靠近关羽的敌军士兵,还未等接近他三步之内,便已被他凌厉的刀法斩杀于当场。
此时此刻,由于没有猛将坐镇指挥,李儒的大营完全变成了关羽肆意杀戮的舞台。
他在人群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所到之处皆是一片腥风血雨。
原来,此前关羽所在的军队一直遭受着吕布和李儒的围攻,心中早已憋满了无处宣泄的怒火。
如今好不容易逮住这个机会,他自然要狠狠地出一口恶气。
于是,他一边奋力杀敌,一边向着身后跟随而来的己方大军高声呼喊:
“将士们!随我一同杀啊!”
他的声音犹如洪钟,响彻整个战场。
接着又喊道:
“敌军毫无防备!”
“今日正是我们立下赫赫战功之时!”
“大家不要犹豫,快随我奋勇冲杀!”
关羽这一番激昂慷慨的话语,瞬间点燃了身后大军的士气。
众将士们个个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嗷嗷叫着跟随着关羽向前猛冲而去。
一时间,喊杀声震耳欲聋,地动山摇。
然而,尽管李儒的大军在一开始有些措手不及,但他们毕竟训练有素,并没有陷入混乱之中。
不过,面对关羽如此凶猛的冲击,他们还是感到压力巨大。
一名副将眼见局势不妙,急忙对手下的士卒吩咐道:
“你速速前去通知军师大人!”
“就说关羽率领大批骑兵前来偷袭我方营地了!”
“请军师尽快率领援兵赶回救援!”
“不得有误!”
说完,这名副将便转身投入到激烈的战斗当中。
……
此刻的关羽头脑无比清醒,他深知此次行动的重要性和紧迫性。
就在出发之前,徐庶曾反复告诫关羽:“千万记住,不可恋战!”
这四个字犹如警钟一般在关羽耳畔回响。
原因无他,只因李儒的回援速度极快。
如果不能速战速决,完成既定目标——焚烧敌军粮草,那么此次偷袭必将以失败告终。
而且,关羽心里十分明白,若是自己在此地恋战不休,那吕布听闻消息后必定会火速赶回。
到那时,不但整个偷袭计划会功亏一篑、丧失意义,就连自身性命恐怕都难保。
想及此处,关羽冲入敌营之后丝毫不敢耽搁,马不停蹄地直奔李儒存放粮草之处而去。
随后转身对后的亲卫,迅速吩咐点火!
接着亲卫快速行动起来。
片刻后熊熊大火瞬间燃起,眨眼间便吞噬了大量的粮草。
火势越来越猛,映红了半边天空。
然而,关羽并未就此罢手。
他率领部下继续冲杀,手中青龙偃月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所过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但他始终牢记着徐庶的嘱托,没有让自己陷入长时间的激战之中。
又过了些许时候,关羽估摸着火势已难以扑灭,时间也差不多了。
于是,他当机立断,高声呼喊下令撤退。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将士们迅速集结起来,跟随关羽杀出一条血路,如旋风般冲出了李儒的大营。
成功撤出李儒大营后的关羽,心情格外舒畅。
这些日子以来积压在心头的怒火,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
只是稍稍有些美中不足的是,未能在李儒大军中多厮杀一会儿,否则定要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好出一口恶气。
不过,尽管如此,这次偷袭还是取得了圆满成功,关羽相信这对于己方军队来说无疑是一次重大的胜利。
……
此时此刻,李儒正站在城墙之上,面带微笑地,俯瞰着下方那座已被他攻克的长利城。
这座曾经繁华热闹的城池如今已是一片废墟,满目疮痍。
熊熊大火燃烧之后,绝大部分的房屋都化为了灰烬,只剩下寥寥几处残垣断壁。
可想而知,在这突如其来的灾难面前,会有多少无辜的百姓失去他们赖以生存的家园,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然而,面对眼前这凄惨的景象,李儒心中却毫无愧疚之意。
在他看来,这些平民百姓不过是供他随意剥削和利用的工具罢了。
正当李儒沉浸于胜利的喜悦之中时,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
紧接着便是一声高喊:“报——”
这突如其来的传报声犹如一道惊雷,瞬间将正在得意洋洋的李儒从幻想中拉回到现实。
只听得来人连喊两声
“大事不好了!”
“大事不好了!”
“军师!”
然后便气喘吁吁地禀报道:“关羽率领一队精锐骑兵趁夜偷袭了咱们的大营,我方兵马损失惨重啊!
恳请军师速速派兵回援!”
听到这个消息,李儒脸上原本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惊愕表情。
他瞪大双眼,失声叫道:
“什么?”
“关羽竟然敢偷袭我的大营?”
稍作停顿后,李儒似乎回过神来,连忙下令道:
“快!”
“速命文远带领两千骑兵火速前往回援!”
“不得有误!”
待手下将领领命而去后,李儒不禁陷入沉思。
他暗自思忖道:
“怪不得一直未见关羽的身影,原来竟是被派去袭击我的大营了!”
“此计甚妙啊,真是让我防不胜防……”
想到此处,李儒不由得眉头紧皱。
……
就在此刻,吕布胯下那匹赤兔马如一道红色闪电般疾驰而来,转眼间已追至徐庶跟前。
徐庶深知自己已然无路可逃,索性勒住缰绳,让战马停在了原地,静静地等候着吕布的到来。
吕布眼见徐庶并未继续逃窜,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
他稍作迟疑后,双腿一夹马腹,径直朝着徐庶冲去。
待到临近时,吕布高声喝问:
“怎么?”
“但是莫非你这是打算投降不成?”
徐庶面色凝重地直视着吕布,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
“不错!”
“只要将军您能答应放我身后的这些将士们一条生路,我徐庶这条性命,任凭将军处置!”
“说罢,他挺直身躯,毫无畏惧之色。”
吕布闻听此言,先是一愣,继而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他用一种充满不屑的口吻说道:
“徐庶啊徐庶!”
“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敢跟本将军讲条件?”
“你莫不是忘了自己当下的处境?”
“你如今只不过是我的阶下之囚罢了!”
“难道你还当自己身处那长利城头之上,可以居高临下地与我谈判么?”
“哼!”
“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今日,不仅你的项上人头归我所有!”
“就连你身后那些残兵败将,本将军一个都不会放过!”
徐庶听到吕布这番话,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涌,愤怒之火瞬间熊熊燃起。
他瞪大双眼,死死盯着吕布,咬牙切齿地道:“你......你......”
然而,面对眼前这位威震天下的猛将,他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哈哈!
奉先!
不必如此激动嘛!
正在此时,忽然从远处传来了一句熟悉而又沉稳的声音。
众人循声望去,但见李儒正迈着稳健的步伐徐徐走来。
吕布一见李儒到来,连忙拱手施礼,而后急切地问道:“难道文优兄不想将这贼子就地正法吗?”
李儒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看着吕布缓缓说道:“奉先啊,你有所不知。
就在方才咱们全力攻打长利城之时,关羽竟然趁机率领一队精兵偷袭了咱们的大营。
若我所料不错,此等精妙的计策应当是出自那位徐先生之手啊!
细细想来,此人的确颇具才智。
如今主公麾下正是急需贤才之际,倘若这徐庶能够为主公所用,那可真是一桩天大的美事啊!”
吕布听了李儒这番话语之后,微微颔首,表示赞同,接着对李儒说道:“先生所言极是,甚合吾意。
只是依我之见,这徐庶恐怕未必肯心甘情愿为主公效命啊!”
李儒闻言又是一笑,胸有成竹地回答道:“奉先莫忧,关于此事,我已然心中有数,早已有了应对之策。”
说罢,他将目光转向了站在对面的徐庶,朗声道:“徐庶!
今日之事,本可大可小。
你的请求,我可以考虑应允于你。
但这其中却是有着一些条件的,只要你能够达成这些条件,那么我此刻便可下令释放被擒之人!”
徐庶闻此言语,不禁眉头微皱,目光直直地望向对方,毫不迟疑地开口道:“文优先生,既然您如此痛快,那便不必再兜圈子了,请直言相告吧!
我徐庶在此洗耳恭听!”他的声音洪亮有力,透露出一股坚定与果敢。
听到这话,李儒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意,随即朗声道:“哈哈,好一个爽快之人!
徐某果然名不虚传啊!”
稍作停顿,他接着说道:“以阁下这般惊世之才,若是最终落得个兵败身死的下场,岂不可惜至极?
实乃一大憾事也!
反观你家主公刘备,不过一介庸碌无为之辈罢了。
且不论其才能如何平庸,单就德行而言,又怎能与我家主公相提并论呢?”
说到此处,李儒微微眯起双眼,紧紧盯着徐庶,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变化中捕捉到些许端倪。
然而,徐庶却面不改色,依旧静静地聆听着。
见此情形,李儒轻咳一声,继续言道:“至于那些所谓的大汉正统之说,纯属虚妄之言!
如今这乱世之中,唯有真正具备雄才大略、能够统御四方的强者,方可主宰天下大势。
而像阁下这样博学多才之士,理应明白这个道理吧!”
最后,李儒语气郑重地说道:“今日,只要你愿意归降于我家主公。
并忠心耿耿地为其效力,那么我不仅可以立刻释放你身后的这些士兵。
还会在主公面前极力举荐,保你日后定会可以施展才华,不知徐公意下如何?”
徐庶闻得此言,不禁眉头紧锁,缓缓地闭上双眼,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他的内心如翻江倒海一般,暗自思忖着:倘若自己不肯依从对方所言去行事,那么跟随在自己身后那一万余名忠心耿耿的将士们,恐怕皆要惨遭杀戮之祸。
然而,如果自己真就这般照做了,或许将会背负起不忠不义的千古骂名,从此遗臭万年。
一想到此处,徐庶顿觉左右为难,仿佛置身于一个没有出口的迷宫之中。
徐庶慢慢转过身来,目光投向身后那些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士兵们。
只见他们个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原本高昂的士气早已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双黯淡无光且充满绝望的眼睛。
此情此景,令徐庶心痛不已,一股强烈的自责感涌上心头。
正所谓“将帅无能,累死三军”,如今自己所率领的这支大军竟落得如此凄惨狼狈的下场,这其中自然与自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徐庶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
他深知此时此刻已容不得自己再有丝毫犹豫和顾忌,决不能因一己之私而牵连众多无辜将士的性命。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徐庶终于再次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望向对面的李儒,开口说道:“文优先生,您方才所说之话,可当真能作数吗?”
李儒听到徐庶这番问话,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便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笑罢,他稍稍收敛了笑容,一脸郑重地对徐庶回应道:“元直啊,你实在是有些过虑了。
关于此事,难道你还信不过我不成?
我家主公向来一言九鼎,其为人品性如何,想必你心中自是再清楚不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