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马洪涛看着孙子微红的脸，和那双娇艳欲滴的耳朵，还有啥不懂的。
“你喜欢季家那丫头？”
马良才没想到自己爷爷会这么直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马洪涛低头轻轻戳了一下马良才的脑袋，“瞧你那出息。”
“一点儿都不像我。”
“你要知道当年我和你奶奶的事儿，我当年啊，被你奶奶一曲剑舞迷倒。”
“当天就去了她家。”马良才接着开口，“爷爷，你这事儿都给我讲过八百遍了，我都倒背如流了。”
“季芙不是奶奶，我也不是爷爷你。”
“我就是不如你行了吧。”爷爷你脸皮那么厚。
“对了，爷爷，你们何时启程离京啊？”
“怎么？你这个臭小子嫌我烦了？”
马良才摇了摇头，“哪有，我就是问问。”
“二十四号。”
“什么？”
“我们二十四号离京回边关。”
“这样啊。”马良才小声嘟囔，“那不是正好在季芙生辰这一日。”
“你小子嘟嘟囔囔说什么呢？”
“没什么？对了，爷爷，你们可以换时间离京吗？”
马洪涛听到自己孙子的话，一巴掌呼在他头上，“你以为闹着玩儿呢，军队的去留时间都是上面定好的，怎么会变。”
“哦。”马良才听完之后，有些失落。
等等，他知道刚刚季芙为何生气了。
原来是因为他那句话。
“爷爷，没啥事儿的话，我就走了啊。”
“晚上记得早点休息。”
说完，他不等马洪涛反应，就逃似得跑了。
季家后花园，季芙一脸厌烦地跟着丫鬟来到之前马良才爬墙的地方。
她看着墙头的人，“你不怕我大哥？”
“季芙，我今天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了。”
季芙白了他一眼，“就因为这儿，你让丫鬟把我叫醒。”
“是啊，我错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季芙有些失落，摆了摆手，“行了，我知道了，我不生气了。”
“你赶紧回去吧。”
马良才听到季芙不生气，开心地目送季芙离开之后，准备翻身下去。
“哎？”他使劲儿，可他无论怎么动，都动弹不了。
脖颈处被人捏住了。
他转身，待看清楚捏住他脖颈的人时，吓得一趔趄，差点跪了。
等季凌风将他带了下来之后，他才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眼前的场景。
这后花园，他从墙上看过很多次了，还是第一次从里面看，虽然如今已是冬日，但确实比他家的雅致多了。
如今寒冬，花园里各色的腊梅争相开放。
不像他家，花园里常年都是绿色，因为他家花园中只种了雪松和柏树。
他打量完，才想起来是谁将他拿了下来，他换上一副笑脸，转身抬手和季凌风打招呼。
“季大将军好！”
季凌风没有理他，一直看着他。
马良才被季凌风盯得有些害怕。
“季大将军，好巧啊。”
季凌风皱了皱眉，“巧？”
“我竟不知道，去马府的路竟然修在了我家后花园的墙上？”
“之前那次也是你吧？”
马良才有些心虚地点了点头。
季凌风睨了他一眼，“你就是马将军那个孙子？”
“看起来倒比小时候壮实了许多。”
说完话，还不等马良才反应，就欺身上去，和马良才打了起来。
马良才开始来不及反应，被打了几拳。
后来他找到机会，休整好，和季凌风打了起来。
季凌风从一开始的留手，打到最后认真起来。
过了几十招后，马良才才堪堪落败。
季凌风的眼里也出现了一丝欣赏，“果然不愧是马将军的孙子，身手不错。”
马良才有些不甘，“嗐，那还不是输了。”
“能在我手上撑过三十招的，整个大夏国找不到十个人。”
“不过，想要打败我，那你还得努力。”
马良才十分恭敬地双手抱拳，“确实，我还得努力。”
季凌风睨了他一眼，“你和季芙关系很好？”
怎么回事儿啊，今天晚上已经有两个人在他面前提起他和季芙的关系了。
他好害羞啊。
他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轻笑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
季凌风看着他的操作，十分不解地皱着眉头，他这突然怎么成这怂样子了？
他听到马良才声音很小地说，“还行吧，我算是比较了解她。”
“平日我们都一起去打猎之类的。”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你这样子真的有些欠揍。”
马良才立刻收起自己的不好意思，重重点头，“挺好的。”
“那你知道……”这次换季凌风不知道如何开口了，他总觉得他从一个男子口中问自己妹妹对自己的看法有些奇怪。
但是，马良才似乎看出了他的意思，走到他面前，缓缓开口，“其实，季芙很崇拜你这个大哥的。”
“虽然她平时害怕你，但我知道，你在她心里就是一个大英雄，是她最重要的人。”
“一个月前，就是为了给你去祈福，她才遇险。”
季凌风听到这儿，有些着急，“她遇险了？”
马良才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糟糕，说漏嘴了。
他这个破嘴。
季凌风瞪着他，把他瞪得有些发怵，他只好将之前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季凌风的脸都黑了，根本看不出来他的情绪，马良才只感觉到周围的温度有些低。
“继续。”
“就拿这次她生气，也是因为我说你在她生辰之前就离开了，她以为你今年这么晚都没有离京是为了给她过生辰。”
“没想到还是和以往一样，事情处理完就立刻离开了。”
“她很伤心的。”
“她心里最希望你陪她过生辰了，这么多年，自从你去当兵，就再没有和她一起过过生辰。”
“每年你的生辰，她都会去鸿福寺为你祈福。”
……
赶走了马良才之后，季凌风又在原地站了好久。
他原本以为这个妹妹一直是怕他的，他之前之所以早早就离京，也是见她每次看到自己就躲得远远的，不自在。
自己就想着他走了，妹妹就能自在点儿。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
突然，他眼里透出一丝杀气对着暗处喊了一声，“鹤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