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棠：“村小学多少老师？”
“三个。”
“三个老师，请假一个还剩两，任务怎么全落你小叔子头上？什么病要治一个月？”李映棠无法理解。
“他们说老十是新手，需要多锻炼。那个请假的老师偏头痛医生要求休养。”吴红长吁短叹。
“偏头痛需要休养一个月？”李映棠询问秦霰，秦霰没接触过病患不评价，一般的偏头三天内便可自愈，或许人家有伴随别的什么症状，否则也拿不到一个月的假期。
“可咋办啊。”吴红絮絮叨叨。
李映棠有了主意：“你们也请病假，就说这一天累晕了，回家摔倒扭伤脚筋，我让阿霰给他开个病例，这样他不就有空学习了吗？”
秦霰笑道：“弄虚作假怎么行？”馊主意。
李映棠龇牙笑：“程大嫂，你叫你小叔子闹一闹，起码让另一个人承担一半的课程啊。他的复习进度其实不慢，再过一月他的课程也差不多结束了，余下的时间只要做题目巩固知识点即可。”
吴红无奈：“谁有脸皮闹啊。二十岁正是脸皮薄的时候。”
“脸皮是最没用的东西，你顾着脸皮，你就吃亏。何况咱们不是无理取闹，也不是逃避工作，咱们只是在能力范围为自己争取合法权益而已。”李映棠把话说到这里，其余的，她也爱莫能助。
吴红被说动了：“行，我回家和老十说说，咱不能吃这么大的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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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没有下雨，但天气还是阴着。
冷风一吹，凉入皮肉。
她窝在暖炕上，伴着外面秦霰打木桩人的动静阅读。
书读了大半，外面的人还没有停。
她对着门喊一声：“阿霰~还不休息吗？”
砰砰啷啷的声音一下子消失，青年冷静的声音传来。
“这就休息了。”
约莫半小时后，秦霰进屋。
穿着背心长裤，头发是湿的，手里拿着毛巾正擦着。
李映棠自下而上的打量，长腿，细腰，翘臀。
膀子两边鼓鼓的肌肉，不是那种夸张的形状，是健美富有力量感。
他是不是故意的？
她暗暗咽了咽唾沫：“今晚来吗？”
秦霰轻声抱怨：“不早说，这会儿累了。”
李映棠：“........你也没问我啊。”
秦霰更委屈了，昨天傍晚的时候撩拨他，睡觉时他碰她，被她肘击，肋骨这会儿还隐隐作疼。“下次问你。”
“行。”李映棠让出位置，躺下休息。
秦霰擦干头发，伸手碰她，没一点反应。
估计也就一时的色心，真想要他，早扑过来，不可能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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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周六，细雨绵绵。
卫生站内就诊的人不多，下午，秦霰便彻底闲下来。
无事可做，他坐着发呆。
李映棠看见后，准备带他出去转转，消化消化情绪：“阿霰，这会儿卫生站没人了，咱们钓鱼吧，听说下雨天的鱼最容易上钩。”
秦霰不同意：“雨天地滑，万一落水多危险？”
“我会游泳，咱俩到山里的池塘钓，清静，不会被人打扰。”李映棠不管他同不同意，抱住他的胳膊摇晃：“走嘛！”
秦霰拗不过：“行，一个小时后必须回来。”
“好。”
秦霰留了字在门口，提示着急的病患如何寻他。
随后和李映棠一道，穿上雨披，拿着工具，一道往山里走。
山里气温比外面低。
李映棠拢了拢脖子里的围巾，找到地方，安置固定好雨伞，拿下雨披的帽子，挖地找蚯蚓当鱼饵。
一切准备就绪后，落座钓鱼。
抛下钓竿没多久，便有了动静。
李映棠小手一指：“阿霰你瞧，鱼咬钩了。”
秦霰眸光随着鱼线移动，很快，一条甲鱼露出水面。
李映棠有些失望：“我钓的是鱼，怎么上来的是王八。”
秦霰轻笑后，自己的杆子也动了。他钓上来一条草鱼，约莫六七斤重，心情好了几分：“想不到这么小的塘子，里面的鱼这么肥。打算怎么吃？”
李映棠：“还是红烧吧。”
他做的清蒸鱼，味道实在不咋地。
剁椒鱼头自打上回他那些同学来，她品尝了村里厨子的手艺后，就不想吃他做的了。
秦霰应一声：“好。”
本来说好的一个小时，运气太好。
十来分钟一杆子，从不落空。
不是甲鱼，便是肥美的大草鱼。
两人将带来的水桶放满后，又回家换了个桶，再次装满，才收拾工具回家。
这个时候雨已经不下了。
天空透着光亮，似乎已经放晴。
李映棠：“咱们钓了有九条鱼吧？甲鱼好像也有十几条。”
“十六。”秦霰的心情随着天气，逐渐晴朗。
“你记得好清楚。”李映棠夸他。
他露出笑容：“因为有你在。”
李映棠：哟哟哟！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人还会说甜言蜜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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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家中。
二人将钓来的鱼和甲鱼分开。
鱼离开水一个多小时便会翻白，秦霰将鱼全杀了，一份腌制，一份按李映棠的要求做成鱼丸。
先将鱼去骨去皮，再切成小块，接着用刀背将鱼肉剁成泥，放入猪油盆，加葱姜水、盐、糖，等等调料，朝一个方向拌匀，再用勺子弄成一个个圆形小丸子，放入锅中煮至鱼丸浮起捞出。
秦霰尝了一口，入口鲜嫩。“好吃，原先大学食堂里有，一直好奇制作方法。”
“现在学会了，往后有空便做给我吃。”
“好。”秦霰答应，不做给她吃，做给谁吃？
李映棠：“现在天气暖了，这么多鱼丸放不了几天，一会儿程十来了，送他些。”
“你决定。”他说。
剩下的甲鱼。
李映棠分成三份。
五条送丁老爷子，五条送李镇圭。
剩下的六条，留着自己煲汤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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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程十准时上门。
李映棠关心他的工作：“听你大嫂说，你现在一个人干两份活。”
“今天闹了一下子，村长说，既然村里缺老师，他便在向上头申请一位，那位请假的听说之后，又回来了。”
李映棠：“........不是偏头痛么？”
程十：“据说在家休息一天，缓解了。可以坚持工作。”
李映棠估摸着对方是装的，故意趁着这个节骨眼儿搞程十心态，没想到人家会闹起来，对方担心自己的工作被人挤下去，着急忙活回归。“既然你有空了，那咱们就继续吧。”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