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澜礼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我以前就知道江宁是什么人,亏我以为她改好了,结果她越来越过分,做的事实在恶毒,比不上晚晚半分!”
他语气厌恶,脸上的表情也格外嫌弃。
谢京晏冰冷的睨他一眼,似笑非笑:“你以为你的晚晚就是什么好人吗?蠢货。”
顾澜礼不敢相信自己会被骂,有些恼怒:“你什么意思?别以为你认回林家我就不敢动你,我不允许你侮辱晚晚。”
谢京晏嗤笑一声,只是丢下一句:“还好江宁没眼瞎到看上你。”
顾澜礼不服:“你真以为江宁是看上你才跟你厮混一段时间?她只是为了气我!我回头了,她立马抛弃你,我几句话她甚至能找人把你痛打一顿,呵,谢京晏,你是没看见她追在我身后跟舔狗似的,甩都甩不掉,她就差没躺床上自愿让我睡了。”他不屑的冷笑一声:“她这种人,倒贴给我,我都不要。”
谢京晏还未有动作,一向温吞的江厌像个狼崽一样扑向顾澜礼,一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衣领,把他扑倒在地上。
江厌手背上青筋凸起,一双眼睛死死瞪着他:“不准你侮辱她。”
顾澜礼挣扎了一下,发现江厌虽然看着清瘦,但是力气大得惊人,他尴尬得脸红脖子粗,看着江厌咬牙切齿:“你他妈给老子松手!老子也没说错啊,她就是恶毒,就是恶心,还自导自演一场绑架戏码,想要我去拿赎金去救她,江家不就是破产了吗?有必要骗我这么多钱?真是穷疯了!”
江厌死死咬着牙,心里充斥着愤怒:“你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要答应她。”
顾澜礼冷笑一声:“你是在为她抱不平吗?你忘记江宁是怎么对你了吗?他把你赶出江家,不准你踏进别墅一步,这样的人,你还偏袒她干嘛?你他妈脑子有病吧?”
“我不在乎!”江厌几乎是怒吼出声,声音都有些颤抖:“我不在乎她对我做了什么,因为她是我姐,只要她没事,一辈子不见面也没关系,但是你凭什么这么侮辱她……你根本就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
顾澜礼被怼到哑口无言。
谢京晏见江厌应该发泄得差不多了。
才淡淡出声:“该走了,万一去迟了两个都死了咋搞?”
江厌平复心情,拎着手中价值几百万的古董跟着谢京晏走了。
顾澜礼坐起身,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
现在的江家,在所有人眼里,就是烫手山芋,没人想沾。
本来他想收留江宁的,但谁知道她最后还要这么作,那么就让她自食恶果,他才不会惯着她。
他站起来,拍着身上的落叶灰尘,不情不愿的跟上江厌两人的脚步。
……
“苏小姐,他们三个人都来了。”
高绑匪跑来通风报信。
矮绑匪道:“我们现在给你把绳子栓上吧?不要露馅了。”
苏晚漾看着自己的脸,照着镜子,咬着牙给了自己两巴掌,“啪啪”两声听得旁边的绑匪三人都觉得肉疼。
苏晚漾力道够大,脸瞬间肿了起来,长指甲不小心划到脸颊,还带起一条血丝。
她朝着三个绑匪伸手:“给我一把刀。”
三人本来就不是干这种杀人勾当的,平常也就泡泡女人,偷点东西,也都是因为苏晚漾开的钱诱人才犯险,别说带刀杀人了,他们连鸡都不敢杀。
听到苏晚漾要刀,三人吓得抱作一团:“苏小姐,咱们也没说真的要杀了隔壁的江小姐啊,等会儿让她失足滚下山崖不就行了?”
苏晚漾翻了个白眼:“我有用,把刀给我。”
高绑匪这才把刀给苏晚漾。
她看着尖刀,做足了心理建设才朝着肩膀上划一道口子。
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她身上的白衣服。
苏晚漾把刀扔地上:“可以绑我了,挂崖边,等他们三个人都选择我以后,就把江宁扔下去,这点事能做好吗?”
三人一脸凝重的点头:“可以……但是他们会报警吗?”
苏晚漾低喝一声:“你们不知道躲去国外吗?避几年风头再回来,况且,江宁死了,皆大欢喜,没人会报警的。”
三个绑匪立马安心。
矮绑匪去把江宁带了出来。
江宁是被用力推出来的。
乍然触及到猛烈的光亮,江宁下意识的眯了眯眼。
身为魂体的时候,她根本感受不到光亮,哪怕在太阳底下,对她来说也没有任何感觉。
二月末的阳光很大,但是不怎么暖,风吹过去还是冷。
从另外一个房子里,苏晚漾也被捆着绑出来。
江宁见她脸颊红胀,衣服上的血迹已经凝固,她没忍住笑了一声:“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还真是对自己也这么狠心啊。”
苏晚漾怎么可能没听出江宁话语中的嘲讽。
她微微勾唇:“我只是想让你看看,哪怕你努力这么久,也依旧不招人待见,谢京晏也在哦,我听说了谢和的事,江宁,他恨不得你死。”
江宁眼睫微颤,弯着眼睛,勾着红唇笑:“恨我也不会让我少一块肉,他乐意恨就恨吧,我管不着。”
苏晚漾真是恨死江宁这种从容的态度。
好像置身的不是危险的山崖,而是游乐园似的。
这简直跟昨天那个痛哭流涕的蠢货完全不一样了。
苏晚漾深深的看她一眼:“我以为你会像昨天那样哭呢。”
江宁打了个哈欠,吐出两个字:“无聊。”
他们这地方也选得好,正好是悬崖,江宁站在边边上,往下看了一眼,一眼望不到底,不说千米,几百米也是有的。
两人被各自拴在木头柱子上,由高矮绑匪分别看管,还有个瘦绑匪就负责谈判。
为了防止江宁乱说话,他们还给她嘴上贴了胶条。
苏晚漾就塞个干净布条,用舌头一抵就能吐出来。
江宁看他们做戏都这么拙劣简直好笑。
小蜜:【宿主,忍一下,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小蜜的声音在江宁脑海里响起,它怕江宁害怕,所以来安慰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