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佩佩气得脸颊通红,握着拳头,颤抖地说道:“铁证如山。你……你……还敢狡辩。若不是镇物反噬,你又怎么会三更半夜跑回来。谁会拿你的镇物害人!谁会把你的宠物挖坑深埋!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你不承认!”
“呵呵!你见过我挖坑吗?没见过,就别胡说八道!”男子淡淡地回了一句。
男子敢下镇物谋取财富,早就没什么伦理道德,属于脸皮厚的滚刀肉,轻易不会承认。
可他今天失算了,欺负不经世事的叶佩佩也就算了。可遇到我、聂峰,以及我身后的百年女煞,千年道门亡灵,以及腹黑鬼点子多的小六哥。
他算是踢到铁板上了。
我冷笑了一声,说道:“小孙。你可以嘴硬。我负责让你哭爹喊娘,生不如死!铁证面前,不需要你承认。给你最后一分钟,老不老实交代?”
“交代什么啊?我看你年纪也不大,怎么也要侮蔑好人!”男子再次冷冷一笑,眼前极为轻蔑地说道,“有本事,你现在杀了我。朗朗乾坤,你杀了我,也没有好果子吃。”
“这样啊!”我先用一根桃木钉刺在布偶小人上。
男子立刻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声,表情痛得扭曲起来,叫道:“我还是那句话,绣花鞋是我落下的,我却没有埋在卫生间里。你们不能屈打成招。”
而后,我扭头对叶佩佩说道:“叶姑娘,你去把绣花鞋烧掉。”
叶佩佩反应过来,脆声应道:“好嘞!哎呀,我身上没有打火机。能不能用符纸燃火,烧掉这只绣花鞋?”
“只要能烧,怎么着都可以!”我应道。
叶佩佩取了一张符纸,运转真气,打出一张黄色符纸,符纸在半空之中飘动,一下子烧了起来,冒出幽蓝色的符光。
眼见符光大起,男子这才惊慌地叫道:“不!不要烧掉绣花鞋。我承认是我从画皮娘娘座下,得到了绣花鞋。有了这只鞋子,我财运亨通。也是我把鞋子埋在这里,目的是把这栋老房子变成鬼宅。我还想活命,你们别杀我。这鞋子就是我的命。”
听到男子承认,叶佩佩朝我看了过来,问道:“还烧吗?”
“烧啊!符火烧掉邪门镇物,符合风水奇门的规矩。符合叶姑娘行侠仗义的侠义精神。怎么能不烧!不过,烧一半就可以,留一半下来。我还有用。”我说道。
“不要啊。求你们了啊。”男子双手被犯困着,身子扭动,双腿尽量弯曲跪在地上,跟着拼命栽在地上,脑袋咚咚敲击地面,不断给我们磕头。
木盒子打开,燃烧的符纸落在绣花鞋上。符力一下子点燃了鞋面,很快就在鞋面烧开了一块。
“不要!”男子发出惨叫声,双腿和脑袋发力,试图去救烧起来的绣花鞋。
等到鞋子烧了一大半,叶佩佩扑灭的篝火,笑着说道:“其实,我还挺欣赏你刚才桀骜不驯的样子。你一下子变成这样子,我属实有些失望。”
这时,男子的脸色苍白,肌肤之下泛着浓郁的黑气,已然元气大伤。
男子利用绣花鞋发财,没少用自己的鲜血供奉鞋子。鞋面上的鲜血,就是他的。
鞋子烧掉,男子也就没活路了。不出七天,必定七窍流血、阳气亏损而亡。利用邪门路数发财,采用恶毒险恶的法子,成效很快。可一旦被迫,反噬之力,也会非常恐怖。
男子感到自己越来越虚,再次重重磕头,喊道:“两位帅哥,一位美女。我知道错了。我一看你们……就是心地善良的人。放过我吧。我也是为了碎银几两,才想着下镇物。宁老板财大气粗,几十万上百万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可对我而言,那就是救命的钱。不瞒你说,我家中有八十岁卧病的老母亲,睁眼就要吃药。还有三个月大的孩子,尚在襁褓之中。我要是死了,不是死一个,而是死一家。”
叶佩佩闻言,眼眸闪过一丝不忍,看着我和聂峰,问道:“陈先生,聂大哥!他真的如此可怜吗?难道,他这么做,也是身不由己。”
聂峰说道:“他看起来不到三十岁。怎么会有八十岁的老母亲。拿不出他母亲五十多岁才生的他吗?而且,他若有儿子的话,又怎么会和如此凶险的镇物打交道,一点不在乎孩子的性命吗?”
“他……他在骗我啊。我差点信了他的鬼话!岂有此理,到这个时候,还要利用我们的同情心。”叶佩佩气嘟嘟地说道,腮帮子都咬出来了。
“我说错了。我尚有八十岁的奶奶要养!我马上要结婚,很快就会有三个月大的孩子。”男子连忙找补,“你们都是好心人,不要再追究了。”
这时,宁小郎和叶双喜两人赶到了。
一进门,宁小郎看到男子,气得全身发抖,说道:“小孙,还真是你。平日见你笑容满面,任劳任怨。我也没有亏待你,每带一次客户,都给了你一千元的酬劳。我从未亏待过你。可你为何,要用如此歹毒的手段对付我?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小孙迎着宁小郎的目光,并没有露出愧疚之色,说道:“宁小郎,别假惺惺的了。一千块钱,你打发叫花子呢!我在你眼中,就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仆人。你对我的尊重,都是假惺惺的。凭什么,你们富贵人家赚钱就那么容易。我辛辛苦苦买套房子赚的佣金,还不够你们吃一顿饭。”
宁小郎气得够呛,说道:“我……什么时候对你假惺惺了。我……待人历来真诚。”
小孙大有死猪不怕开水烫,颇有些硬气地说道:“别在这里掉鳄鱼的眼泪了。这一次,你请到了高手帮忙。我认栽。我也就在你家埋了个木盒子而已。你能拿我怎么样。我告诉你,这栋房子已经成了鬼宅!我赚不到钱,你也要亏大几百万。我就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