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实习生后两个男人只觉得眼前一黑,一个小小的实习生怎么会接触到公司核心呢?
这其中一定有隐情!
沈父冲着助理大喊:“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吗。”
“到底是谁出卖公司的核心的机密的!”
“技术部的王总监和那位实习生有一腿,他们两人在办公室里偷情,然后被实习生抓住这个机会……”助理越说声音越小,“那个实习生是之前那家钉子户的侄女。”
有因就有果,如果沈砚舟下手不那么狠,那么这个实习生也不会直接把机密卖给公司的死敌。
如果沈砚舟不让他们欠那么多钱,那个实习生也不会为了还债把那价值上百亿的核心技术以一个亿的价格几乎算是免费出手了。
人气到一定程度之后都会忍不住笑出声来,沈砚舟捂着脸笑了起来。
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被人如此报复。
哈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
沈父脸色铁青,“报警!必须报警!”他双手拍在桌面上大喊着。
“王总监跑掉了,那个实习生听说死在出租屋里了。”助理把调查到的消息说出来。
两人脸色铁青,鼎盛这次真的要挺不过去了。
也正如他们所想的那样子,技术被卖给了宋云深,又被这几家公司围攻,顶不到一周公司就走向破产了。
偌大的公司大厦仅仅一周的时间里人走茶凉,沈砚舟可能是良心发现,没有拖员工们的工资用所有资产抵押付了他们的工资。
助理收拾掉手上的东西,随后来到办公室只见沈砚舟站在落地窗面前看着外边的车水马龙。
他脸上满是疲惫,身上那身高定西装也变得皱巴巴的。
“沈总,我今天就要离职了,你保重。”助理说。
“嗯。”沈砚舟声音有些沙哑,一股疲惫感涌出来,“桌上有封信,你拿着那封信对你之后找工作有帮助。”
这个助理跟在他身边很久了,现在他破产了,沈砚舟想让他有个好归宿。
听说他还在帝都贷款买房了,一个月还的房贷还是很高的。
助理听到这话,有些发愣,没想到沈总最后会帮他一把,助理没有推辞,拿起那封信朝着沈砚舟鞠了个躬说:“谢谢。”
很快办公室里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沈砚舟拿出一根烟抽起来了。
之前他想让飞宏破产,到头来是鼎盛破产了。
还真是造化弄人啊。
烟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直到太阳落山都市的灯亮起,沈砚舟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人打开,李晚禾走进去闻着一股烟味眉头紧锁。
“沈哥,回家吃饭了。”李晚禾抬手摸着自己的肚子,随后走到沈砚舟面前对他说。
听到李晚禾的声音,他抬起头看着她,独属于李晚禾身上的那股香味飘进沈砚舟的鼻尖。
“你来做什么。”沈砚舟问,他靠在沙发上,以前还会顾及一下李晚禾肚子里的孩子现在压根不在意了,拿出烟盒里最后一根烟随后抽了起来,“我已经破产了,给不了你想要的富贵了。”
说着目光落在李晚禾高高隆起来的肚子上说:“孩子你生下来吧,我会养大他的。”
“你还年轻,不用把青春浪费在我身上。”沈砚舟自顾自的说,“我还有一点点资产,你住的那套房子我没有变卖银行卡里就剩下十万块,我都转你。”
“算是补偿吧。”
李晚禾现在早已经喜欢上他了,看着他这颓废的样子,走过来抬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你要颓废到什么。”李晚禾淡淡开口问,“公司破产又怎么了,你这破产没欠什么债已经很好了,你已经是破产中处理的最好了。”
“破产一次那就从头开始,以你的聪明和手腕还会再失败一次?”李晚禾说。
脸直接被打偏,嘴里的烟掉在地上,听着李晚禾的话他没有回答。
“难道你要让孩子跟着你过贫苦的生活?”李晚禾挺了挺肚子问。
看着她的肚子,沈砚舟突然生出了一股责任感。
他的孩子要享受最好的生活,不能让孩子一出生就只能享受最差的生活。
“知道了。”沈砚舟站起来声音嘶哑。
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这栋曾经无数人挤破脑袋想进来的大楼,他们路过保安亭时看到里面还坐着一位保安,沈砚舟不解的问:“不是都辞职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这位保安头发已经有了发白,是一位中年人。
“我今天职夜班,我拿了今天的工钱我值完今天的班先。”保安笑着说。
“公司待我挺好的,没有因为我年纪大就辞退我,还给我涨工资。”那位保安笑着说。
因为这个工作,所以他能在老家里买了套小房子,孩子能在城里接受更好教育。
坐在车上,沈砚舟开始回想起自己在位时做的事情,他在福利这方面还是很大方的。
任何决策都是留有余地的,可那天为什么会下如此狠的决策?
他不懂,也不明白。
沈父沈母两人已经被李晚禾接到属于她名下的那栋别墅里。
至少他们还有一处住的地方。
也庆幸当初沈砚舟大方,直接把这栋别墅转到李晚禾名下。
进去之后就看到饭桌上已经摆好了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一夜之间他们两人头发都白了许多。
看到沈砚舟,沈母笑着说:“回来了。”
“嗯。”
沈父黑着一张脸,看到他哼了一声但也没有说什么。
事情已经发生,再说什么也于事无补。
“你干什么,公司破产大家都很难过,商场如战场,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沈母见沈父那样子,走过来打了他一下说。
“知道了。”沈父还是疼孩子的,被老婆这么一说看向沈砚舟说,“破产就破产,没什么。”
沈母走过来拉着李晚禾的手看着她的肚子说:“这小子没告诉我你怀孕了,你坐着别动了胎气。”
“嗯。”李晚禾被她这么拉着,身体都有些僵硬起来了。
哪怕自己见过对方,现在靠的这么近她还是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