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论林澈心中的破防面积
林澈推开缁衣家的大门,一股淡淡的樱花香扑面而来,仿佛瞬间将他带入了另一个世界。
小院中,无更多的设备布置,一个用来盛水的水缸,一个比较宽敞的凉布架,还有一个大染缸,一个用来晒东西的架子,除此之外,便无更多的布置。
在场院之中,只有一棵正在盛开着的樱花树在见证着这份美好。
林澈将自己的目光挪移,看向了屋内,他寥寥几眼,也只是看到了屋内的几件布置,古朴典雅的陈设,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画中的山峦起伏,流水潺潺,仿佛与屋内的氛围融为一体。
整个房子古朴典雅,充满着古韵之美,是一股扑面而来的古色古香,书香门第的气息韵味源远流长,经久不散。
而在庭院中,摆有三个位置,中间的位置是缁衣所坐,她的一左一右各有一个位置,其中一个左边的位置已经被高琳琳所坐,只剩下了缁衣所坐位置的右边位置,看来这个位置就是给自己所留的。
只不过林澈在坐回位置之前,林澈却愣在了原地。
此刻,林澈的目光定格在了缁衣的身上,他怔怔地看着那道倩影,不由得痴了,此痴非彼痴,主要是被缁衣所弹奏的古筝乐曲而震动吸引。
她坐在古筝前,素白的长裙垂落在地,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
她的手指轻轻拨动琴弦,指尖仿佛与琴弦融为一体,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从她的指尖流淌而出,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灵性。
她的神情专注而冷漠,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唯有那古筝的旋律在她的掌控下缓缓流淌。
琴音似烟岚漫卷,自冰弦间倾泻而出,霎时穹苍倒悬。
巍峨山影化作泼墨长卷,玉色山岚凝成剑影,千仞绝壁在宫商角徵间次第崩裂,又随羽音化作碎玉溅珠的轰鸣。
忽见冰弦骤迸金石裂帛之音,恍若神人持昆吾剑劈开混沌,云海中游龙摆尾掀起万壑松涛;
转瞬又化作幽咽泉流,恰似鲛人抱月泣珠,泠泠清响漫过青苔斑驳的太古碑文。
七弦震颤处,蜃楼幻境次第绽放;冰蚕丝弦上悬着云中君素手拨弄的星斗,松风掠过指尖时抖落瑶台琼屑,连商山四皓遗落的玉枰都在泛音里漾出涟漪。
听者衣袂无风自动,恍见仙人衣带缀满冰魄,素手轻挥便抖落漫天璇玑,时而裹挟着嵇阮遗韵撞碎瑶阶玉树,时而又挟广陵散魄直上三十三重离恨天。
雾绡般的泛音在虚空中织就云阶月地,商音激越处似有白凤衔来昆仑雪,羽声幽微时恍闻湘妃竹泪凝作寒潭。
林澈恍恍惚惚的看着一道道人影浮现在自己的面前,有天地仙境,有迷茫之徒,有千古爱恨……无数的画面在他的眼前浮现。
琴音渺渺,声声入耳,不由得让人沉浸琴音之中,无法自拔。
林澈听到精彩之处,还自顾自的打着琴音的节拍,鼓着掌喝彩。
而一旁的高琳琳也在弹奏古筝,但她的神情却与缁衣截然不同。
她的手指上缠满了绷带,显然是经过多次练习后的伤痕。
她的琴声虽然也算得上流畅,但与缁衣的琴声相比,却显得生涩而无力,简单的来说就是与弹棉花无异,和某大宇宙帝国弹棉花的音调几乎相似。
简直是难听的让人想吐,但是在缁衣的琴音压制下,没有人能听到她所弹的琴音,所以也不至于让人听到她那难听的弹棉花音。
她的眉头紧锁,时不时地抬头看向林澈,眼中带着一丝求助的神色,但林澈却选择无视,完全被缁衣的琴声所吸引。
一曲终了,缁衣缓缓抬起头,目光如冰,冷冷地看向林澈。
她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林澈被她盯得有些发毛,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但缁衣却开口了:“坐下,弹一曲。”
林澈一愣,随即尴尬地挠了挠头,“我……我不会弹琴。”
缁衣的眼神依旧冰冷,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不会弹,那就学。想要学习纺织,必须先学会弹古筝,只有学会了如何弹琴,才能够学习纺织的精细活,如果你连如何弹古筝都做不到,那怎么学习更加高级而且更加复杂的纺织呢?”
林澈张了张嘴,想要再解释几句,但缁衣已经将一张古筝推到了他面前。
他无奈地坐下,手指僵硬地放在琴弦上,心中一片茫然。
他从未接触过古筝,甚至连最基本的指法都不懂,怎么可能弹得出来?
他硬着头皮拨动琴弦,结果刚一动手,琴弦便“啪”的一声断了。
林澈吓了一跳,连忙缩回手,脸上满是窘迫。
缁衣皱了皱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从一旁拿出一根新的琴弦,熟练地换上,她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已经重复了千百遍。
“再试。”缁衣的声音依旧冰冷,不带一丝情感。
林澈深吸一口气,再次尝试,然而,这一次依旧不出所料,他还是直接将琴弦给崩断了。
缁衣中闪过无奈的神色,又再次的给林澈的古筝上换上琴弦。
林澈挠了挠头,给缁衣投去了请求的眼神。
蛋直接被缁衣一个冷漠的眼神给瞪了回来,林澈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抬手抚摸琴弦。
崩——
毫无疑问,这一次林澈只是轻轻一碰,直接将琴弦给崩断了。
不过这一次更加严重,直接将整个琴都崩烂了。
毕竟琴是用着普通的木头所雕刻而成的,以林澈现在一万斤的巨力来看,只是轻轻一碰就能碰碎,这琴能撑到现在已经算它的命大了。
林澈想要控制自己的一身的一万斤巨力,但是又难以控制,毕竟身上可还是披着一个黄马甲呢,这东西时不时的就给林澈来一招强力重力压制,为了不让自己一招不慎,直接趴在了地上狗吃屎,林澈自身的一万巨力是时刻开着的。
所以林澈直接将琴给崩断了,也能理解,无法灵活的控制自身的力量,对于现在的林澈来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
主要看面对什么敌人。
但该学会控制是必须得学会控制的。
林澈挠着头,一脸憨厚的看着缁衣,一点都不好意思,但他还是厚着脸皮道歉道,“不好意思,把你的琴给崩断了,我会赔的。”
缁衣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她摆了摆手,“不用你陪,这东西我有的是,主要的是你问题很严重……”
林澈啊了一句,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
只不过缁衣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直接丢给林澈一根琴弦,“你自己去练,什么时候能做到不弹断这根弦,再来找我。”
林澈接过琴弦,心中一阵无奈。
这女人既不跟自己说清楚自己有什么问题,而且这样如此草草了事,自己也真够窝囊的。
但自己窝囊也得认,毕竟这是谁造的孽?自己做的孽,自己只能扛呗。
虽然他的态度不怎么的好,但该认的罪还是得认,毕竟从早上到现在,该受的罪自己可一个都没少受过。
‘不就是弹弦吗?练不就是了!我还就不信了,这一根弦,老子还不会弹了!’林澈在心中暗暗发誓。
拿着被递过来的琴弦,硬着头皮走到一旁,开始笨拙地练习。
高琳琳看到林澈被嫌弃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她的笑声清脆而刺耳,充满了无情的嘲讽。
林澈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心中既尴尬又恼怒,但他却无法反驳,只能默默地忍受着。
缁衣没有再理会林澈,而是重新坐回古筝前,手指轻轻拨动琴弦。
她的琴声再次响起,仿佛带着某种魔力,瞬间将屋内的尴尬气氛一扫而空。
林澈虽然心中郁闷,但也不得不承认,缁衣的琴声确实美妙得让人无法抗拒。
院内,琴声依旧在回荡,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缁衣的身上,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她的神情依旧冷漠,仿佛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但她的琴声却充满了情感,仿佛在诉说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故事。
林澈站在一旁,心中五味杂陈。
看着手中的琴弦。
‘我操你大爷的,什么破琴弦,老子还不信了,老子学不会控制自己的力量!不就是琴弦吗?老子还真不信了,一个小小琴弦,还不是轻松拿捏拿捏?给老子等着,控制力量而已,学不就是了?’
林澈在心中痛骂着,琴声悠扬,但林澈的脾气却暴躁的很。
先有高琳琳的嘲笑,后有不断崩断的琴弦,这如何不让人破防?
此刻,林澈还真跟手中的琴弦给杠上了,手中的琴弦断一次,林澈就破防一次。
林澈的心越来越不平静,身边的缁衣弹奏的琴调也越加的激昂,似乎是在刻意的激怒林澈。
而很显然林澈确实被激怒了,心境动荡,直接快破口大骂了。
但或许是由于内心的一丝坚定,林澈还是强压着愤怒,继续练习控制力量。
在这样不断崩弦又继续尝试的过程中,林澈练习着如何控制自己的力量。
虽然内心在不断的在破防与恢复中往复着,但好处就是林澈能够简单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虽然是单方面的压制情绪,但最起码能控制了不是?
而时间也在这样的练习当中缓慢而又有节奏的流逝着。
渐渐的时间也来到了后半夜,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午夜时分,凌晨十二点,子时。
林澈扭动了脖子,活动一下僵硬的身躯,但紧接着是一股止都止不住的困意席卷。
身体仿佛是一个生锈的零件,发出吱嘎声,林澈根本就无法行动了。
困意席卷,一股疲惫感加持己身,累的不行了。
可是自己又不能停下脚步,林澈还剩下最后一个任务点,需要去完成。
咬咬牙,还是迈出了步伐。
不知道接下来的任务挑战又有什么?下午饭也没吃,累了也不能休息,怎么这么累?
可累又如何,还不是得干?
怀着这样的思绪,林澈拖着步伐,向着村中央走去。
希望接下来的挑战能够简单一些,就像是现在一样弹弦,就算控制力度有点太耗精力,但最起码不是很累。
祝好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