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经常能从秦明口中听到,甚至半夜的时候,也有可能刚下班回来刚睡着的时候。
此刻的他,浑身都散发着魅力。
伏月手里端着一杯咖啡,欣赏着这一幕。
秦明极有责任感,他很喜欢自己法医都这份职业,职业素养极强。
他说出的话总是能让人瞬间安心下来。
比如此刻,正面对着让人狂吐不止的一具尸体的林涛。
捂着嘴,连忙跑出去了。
伏月指尖点了点咖啡机,嗡的一声,咖啡机开始运作。
伏月站在吧台边透过书架镂空的地方看向秦明:“有案子?”
秦明嗯了一声:“你怎么起这么早?”
伏月点了点腕间:“已经十点了哦。”
秦明愣了一会,又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
他原本今天是休假的,因为上周的假没休,还在出差。
现在看来,这假也是休不了了。
但秦明生物钟是很准的,即使没有闹钟他早上七点十五分一定准时醒来。
今天……大概是昨晚很晚才睡的原因吧。
秦明收拾加快,很快的洗漱收拾好。
“我去上班了。”他换鞋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句。
瘫在沙发上的伏月抬眼看了过去:“辛苦了?”
要这么说吗?
秦明嘴角略微升起来了一些,朝伏月挥了挥手,拿着车钥匙离开了。
少个人还是安静了许多。
当然,秦明这人话实在不多,他在的时候也没多吵。
只是少了些人气儿。
伏月的手摸向一旁的遥控器,把电视给打开了,随意放了一部动画片,听着声音,眼睛看着膝盖上放着的笔记本电脑。
……
“就是这里!”
“照片上是这里没错了!!”
“这死丫头还学会离家出走先斩后奏了!看我不收拾她!!”
“她怎么能这么不要脸,直接住进别的男人家里!?还要不要脸?!真是个贱坯子!”
咚咚咚——巨大的敲门声,她这里是铁门,一瞬间伏月就被惊醒了。
她眉宇紧紧皱着,朝着门口大喊了一声:“谁啊?!”
“快开门!!死丫头,你现在真是翅膀硬了是不是?!”是个男声,听着就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粗犷暴戾。
“是潇潇吗,快开门啊,我们找你找了那么久,你说说你,还跑的这么远,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虐待你。”
女声。
这是原主的父母找来了啊。
伏月眼神中仿佛没有一丝情绪,甚至有些瘆人。
她现在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在她睡着的时候把她吵醒了,尤其是刚睡着的时候。
伏月披上外套,穿着拖鞋走了过去。
刚一开门,惯力的原因,使劲敲门的时父差点摔进去。
伏月当然没让他摔进来,秦明那个有洁癖的,她怎么可能让这种人进门。
一只手扶着玄关地方,用着巧劲一脚踢到他的肩膀,整个人直直的往后倒了过去。
时母被这个状况给吓到了,连忙去扶时父。
他们这里是有个院子的,路上铺了青石砖,昨夜下雨的缘由,上面有些积水,一旁的草坪也都是湿的,经过昨夜雨水的滋润,此刻显露出了一些嫩芽。
时父不可置信的摔倒在地,正要被扶起来的时候,踩到了青苔又连带着时母一起滑倒在地。
有些滑稽,但此刻的伏月脸上一丝笑意都无。
只是那样冷冷的看着两人。
“你胆大包天!你敢打我!!”
伏月插在口袋的手突然取了出来,手里握着一把刀,她缓缓向前走了半步,踩在青石砖上,垂眸看着滑稽的两人:“你可以试试,我还敢杀你呢,我又不是没杀过人。”
那把刀十分锋利,寒气十足。
时父时母两人甚至在想,这是她们的女儿吗?是他们那个说什么是什么的女儿吗?是那个从来不会反驳的女儿吗?
“疯子!!”时母维持的温柔形象瞬间破灭。
“你难道还敢弑父杀母不成?!你和你那个神经病姑姑简直一模一样!!我看你也有精神病!!”时母眼里有一瞬的惊恐,随后是厌恶。
伏月:“你们为什么来找我?我本来没想对你们做些什么的。”
她仿佛看到了晚年时候的两人,也是这样指着时潇潇骂。
要不是你这个扫把星,你弟弟怎么可能会死!
都是因为你这个祸害,早知道刚出生就应该把你这个祸害淹死!
之类的话语层出不穷。
击溃着时潇潇的精神。
她们是她养的老,不仅不说她一句好话,还经常性的辱骂时潇潇。
“下贱坯子,一声不吭的跑去和男人合住!你还要不要脸!你以后结婚怎么办?!”是时父气急的喊声。
时母:“简直和你那个精神病姑姑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真是给自己生了个仇人!”
“立马跟我们回去!那个男人呢!这些时日的损失费给了,否则我们走着瞧!”时父想要往屋子里瞅。
还想上手拉扯伏月,被伏月闪过。
伏月眼里出现了烦躁:“你们是不是真的觉得我好说话啊?”
刀子猝不及防的插进了时父的胸口。
是刀刃破开皮肉的声音,两人更加不敢置信的眼神,和慢慢变苍白的肤色。
不致死,但是让他躺上一两个月不成问题。
伏月不会多事,既然时潇潇没有关于父母的愿望,她也不会给自己增加工作。
血液从胸膛流了出来,时父感觉到眩晕。
“逆女…逆女!!”
“老时!!你没事儿吧?!?!老时?!”
时母慌慌乱乱拿起手机打120。
跪在地上
“你简直是疯了!!他是你爸!!”她看着女儿的眼神像是看着什么妖魔鬼怪一般。
伏月从屋子里取出户口本,举在手里给她看:“我没有你们这种卖女儿的父母。”
顺便还拿着湿纸巾十分平淡的擦拭着手上的血液,还有刀柄上的指纹。
伏月看向时母,两人对视:“是你自己准备用刀威胁我回家嫁人,雨天路滑不小心之间摔了一跤,才不小心用刀把他捅了的。”
她的语气平淡到会让人以为她在提起一桩不值得一提的一件小事情。
时母突然松开了手,在时父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变得不像她。
时母有些机器的回答:“是我自己准备用刀自杀威胁你回家嫁人,雨天路滑不小心摔了一脚,才不小心用刀把他捅了的。”
时父:“你不是时潇潇………你不是她……”
伏月看着两人:“以后时家没有时潇潇这个女儿。”
时父时母同时重复了一遍。
120和110同时来了。
这样滑稽的事情让警察都有些愣住,准备威胁女儿却不小心把老公给捅了。
指纹也符合,这件案子就没有深究。
只是象征性的和伏月这个所谓的女儿谈了谈,也就是做做口头上的教育,在警察准备继续做工作的时候,伏月把户口本的照片给他看,她没有父母没有亲人。
警察也十分无奈只能让她在外面等等。
虽然户口本上不是父女,但毕竟是亲生的,在他们眼里人类的血缘关系怎么可能因为一个户口本就彻底分开呢。
时父时母看着她的目光好像看着陌生人一般,伏月插着口袋多余的眼神都没给。
白白耽误她一下午的时间,真是倒霉。
这是伏月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