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不是错觉。
颜韫玉所言也并非真实，不能继续喝仙灵酿也是虚假的。
结合刚才所发生之事，她自然明白姜灿要这仙灵酿是要去做什么。
她不想再体会到那种羞愧的感觉。
尤其是这种羞愧的感觉还是由自己徒弟带给她的。
她不能接受。
“原来如此吗，徒儿明白。”
对于颜韫玉的话，姜灿从未怀疑。
师尊怎么会害他呢？
看着姜灿如此模样，颜韫玉心中有些愧疚。
但感受着这微微有些潮湿的蒲团，这些许愧疚又被吞没。
能增长灵魂强度的灵丹妙药，她这里还有，她可以将这些给姜灿，却怎么也不能将仙灵酒给他。
至少也要等到姬雾月察觉到他们的踪迹，帮姜灿将这一丝分魂分离出来后，才能让姜灿再喝这仙灵酒。
“这仙灵酿的功效你已经彻底吸收，从那晚上醉酒到现在已经过去四日，我们也应该离开这里了。”
……
五色城，城主府。
狰挥剑如雨，五行剑法在她手中行云流水，五行灵气随着少女的舞动着剑身共鸣着。
随着手中长剑发出一声清脆的剑鸣，五行灵气从剑身之上骤然爆发，同时也爆发出澎湃的气血，朝着铁木人汇聚而去。
一瞬修炼室之中剑光闪烁，分属五行的五色剑光和那一抹血色剑光存在许久才消逝，而那训练所用的铁木人已经伤痕累累，若是这剑光斩到同境界修士身上，恐怕片刻便可夺去性命。
她所施展的并不是正统的五行剑法，而是经过城主特殊改良的五行剑法，在五行的同时融入了她的气血之力。
因为她是妖修。
妖修的修行方法，修行境界，身体结构和人类的皆不相同，不过大体上境界实力还是对应的，在人族占据大多数的中州，一般都将妖修的境界直接套入修仙的修行境界。
妖主气血，人主精气。不过这只是总体的情况，有些妖是天地之灵，对灵气的操控得心应手，那苍黄巨鹰便是如此，举手投足便能勾起风灵气狂躁。而有些人专精体修，主攻气血，主修武道。
狰和大部分妖一样，主攻气血，对灵气的感知能力并不算高，只能算勉强支配灵气。
狰拜入门下之后，司马恭便将五行剑法改良一遍，让狰更方便修炼。
“休息半个时辰，继续练习，只用一柄剑领悟不了五行剑法的精髓，多学学你师兄，如今你师兄已经能够同时支配五柄飞剑，五行剑法已经小成。”
司马恭说道，让狰休息片刻继续训练。
他了解自己剩下的时间所剩无多，只有短短千年。
所以在他离开之前，他要尽可能的教导两位徒弟，让他们能够在他走之后也有实力活下来。
“师尊，狰明白。”
狰坐下，气血翻涌，迅速恢复着，手中血色长剑消失，融入狰的角上。
刚刚那剑并不是实体，而是由狰的气血凝聚成的长剑。
司马恭盘坐着，感知整个五色城的情况，四柄神剑高悬，化作他的眼睛，让他能察觉城中一切异动。
颜韫玉已经有四天没有出现了，想来应该已经离开了五色城。
司马恭松了一口气。
嗯，这是什么，怎么有空间波动？
司马恭控制着铄金剑，将目光投至某一街道之上。
这是，颜韫玉？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不是已经消失了四天，怎么又突然出来了？
虽然他此刻无法探测到姜灿，但他想，此刻姜灿应该就在颜韫玉身旁。
这瘟神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司马恭叹气，只能寄希望他们师徒二人能尽快离开这里。
……
姜灿和颜韫玉并未在五色城之中停留，直接朝着五色仙山的方向出发。
又是半天时间，他们终于到了五色仙山山脚之处。
“这就是五色仙山吗？”
姜灿惊叹着。
这是他在大乾之中绝对见不到的造化之景，乃是天地的鬼斧神工所造。
仙山高耸，直抵云霄，从下而上望着，只能望见云层，而望不见山顶。
灵气氤氲，五行灵气分别环绕着五座山峰，拱卫着最中心的核心山峰。
五色仙山的山脚之下，往来修士络绎不绝，有上山的，有下山的，从炼气期修士到化神合体修士，都想来这仙山之中碰碰机缘，指不定自己便是下一个司马恭。
“这便是五色仙山，其中奥秘玄妙之处即便是师尊也未能理解，其中有着晋升大乘的机缘，师尊曾经也来过五色仙山，不过师尊的灵根并不属于五色灵根，在这五色仙山上也没有什么收获。”
仙山和秘湖是中州最神秘的地方，其中玄妙即便过了这么多年修仙界也无人破解领悟。
眼界越高，越是敬畏，颜韫玉即便是渡劫巅峰修为，却发现这五色仙山越来越难以看清。
“师尊，我能察觉到这五色仙山深处有东西在呼唤我，在那仙山的最深之处。”
姜灿如此说道。
他来这里不是单纯的游玩。
他要去五色仙山的最深处，去往这五座山峰所拱卫的核心山峰，去那秘境之中，获取五色仙莲。
系统之事不能告诉师尊，姜灿也只能如此说。
况且，姜灿这灵根本就是通过五色仙莲净化而来，在冥冥之中，他真感觉到仙山深处在呼唤自己。
“这仙山在呼唤你？”
颜韫玉眉头紧皱，这类事情她也从未听闻过。
“先上山吧。”
沿着山路，颜韫玉和姜灿攀爬着。
五色仙山禁空，空间传送被禁止，飞行也不能超过地面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