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从系统拍下了一只鸡,就说是从娘家拿回来的,反正三个娃还少也好糊弄。
等以后他那个便宜丈夫回来了,这样的事情可就不好再干。
如果被发现了,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屋子的角落里还有几个破碗,那是换下来不用的,殷兰直接在系统里面拍卖,竟然换了二两银子。
这个破家里的东西不多,她以后真的可以想想办法,去别人家里薅点人家不要了的东西,那可都是能换成白花花的银子
殷兰又看了看挂在家里着落的野猪毛皮。
比她早的时候干了一些,可还远不能够进行下一步制作,不过倒也不是很急。
在野猪被全部解决之前,暂时还不能够去山里头摘叶子。
而且这天气冷了,去县城也没有那么方便。
如果缺银子,倒是可以再做两块奇石。
殷兰看了看被捆在角落的鸡。
她是不敢杀鸡的。
咦?
这两娃又去哪里鬼混了?不是让他们去练武吗?
外头早都已经结束了,竟然还没有回来。
殷兰走到小茅屋的门口,有些着急地往外看。
村里的人找娃,都是扯着嗓子,一声嘹亮的大吼。
不过殷兰可叫不出来,就在她准备出去找找的时候。
远处的田埂上出现两个娃的身影。
他们走路的姿势不像平常那么欢脱,肩膀有些垂下来,而且二娃的姿势明显有些怪异。
殷兰的心沉了下来。
一小会儿后,两个娃就已经走进了茅屋。
他们看到了殷兰,再看看自己的身上,表情是明显的心虚。
“娘~”二娃怯怯地喊了一声。
殷兰说不上是生气还是心疼。
二娃松松垮垮当裙子穿的毛衣纯棉衣,湿哒哒地挂在身上。
他脸上也有几道划伤。
大娃抿唇,手里提着一条鱼。
“进来。”殷兰冷声开口。
二娃一边心虚地往里走,一边撒娇解释,“娘,我错了,我再也不下河抓鱼了,可是那条鱼他明明都要进陷阱了,却溜了出去,我是在不甘心。”
殷兰的脸色难看起来。
“那你就下河里去,你知道那河有多深吗你?知道水流有多急吗?你知道如果你被冲走了,没有人能救你吗?”她厉声问。
娘都已经很久没有凶过他们了。
娃虽然很小,但是却可以分辨现在的凶和从前的凶,是不一样的。
从前,娘好像真的很讨厌他们。
可是现在,娘虽然在说他们语气严厉,可是他们却懂这里面暗含的关心。
如果只是单纯地被骂,二娃是不会哭的。
可是现在他却抽抽噎噎起来。
其实掉进河里河水冲他的那一刻,二娃内心是真的害怕了,也后悔了。
“呜呜呜...啊啊啊...”二娃撕心裂肺的哭起来。
殷兰一下错愕又奇怪。
在她的记忆里,从前原主可是拿条子狠狠的抽两个娃,他们也是不哭的。
她不就才说了一句吗,咋就哭上了?
可是该给的教训,她是一定要给的。
进河里有多危险?殷兰现在想想都后怕。
更何况现在看到娃的衣服湿哒哒地,万一冻感冒了这个时代可是没有感冒药的,而且脸上也是伤,手上黑黢黢的指甲里面全是黑泥。
这些东西全都要她收拾,殷兰感到眼前一阵发黑。
带娃太不容易了。
“不许哭了,别以为你哭我就会心软,别以为你哭,我今天就会放过你,自己去把衣服脱了,再把衣服洗干净。”
“娘,你要干啥啊?”这是大娃的声音。
殷兰的回答非常狠厉,“把你的脏爪子给我伸出来。”
“娘,我错了,你不要啊,我怕。”大娃看到了殷兰手里的竹片。
“现在就怕了,把爪子伸出来,再不伸出来小心我揍你。”
殷兰觉得,这些日子她对两个娃态度实在太好,看来还是要学学原主。
“啊啊啊...”
屋里传来娃一声声凄厉的叫喊。
屋外。
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的陈有闰面色铁青,手紧紧地握成拳,青筋爆出,太阳穴一抽一抽地,心口疼得厉害。
如果说他听到陈家人的说法,只信了三成的话,在看到小茅屋的时候又信了五成。
接着村里的人对他这个媳妇儿今天回娘家的事情讳莫如深的样子,就让他信了六成。
他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怎样复杂的心情,看到小茅屋的灯亮起时,瞬间就站了起来,仿佛没有时间流逝一般,眨眼就到了小茅屋跟前。
然后他就听到了里面传出的声音。
在这样大冷的天气里,他的媳妇儿竟然让娃脱了衣服,以此来惩罚。
她亲口说的要揍娃。
甚至此时此刻,她就在虐待娃,里面娃的惨叫,一声一声传来。
陈有闰心如刀割。
他猝然抬头,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坚定和痛苦。
他抬起有些颤抖的手,直接推开了小茅屋的门。
“吱呀...”一声。
陈有闰在面前看到了一幕,惊得瞳孔地震。
虽然他已经听到了,虽然他也猜到了,可是真切的看到这一幕,还是让他简直无法接受。
他的娃,他离开的时候,他们还是那样的小。
只有大娃会走路,二娃还小小的一团,三娃更是在肚子里。
而现在三个娃都长大了一圈,三娃甚至都能下地。
刚刚一声声凄厉的叫喊,就是从三娃传出来的。
他因为看到自己的大哥正在被娘折磨,大娃的手指被殷兰攥着,她另外一只手拿着竹片,竟然往大娃的指甲缝里插。
陈有闰周身气压低得吓人。
十指连心,她竟然想出这样恶毒的法子折磨他的孩子。
而二娃,在这样的天气里,浑身光溜溜地一丝不挂,看他的动作是想上床暖和一下,却被殷兰呵斥,“不许上去。”
三娃看到两个哥哥遭遇的一切,可能早都已经见识了很多次,在旁边为两个哥哥哭喊求情,却依然被这个女人威胁,“再哭,再哭待会我就揍你,你也想试试这个竹片是不是?”
饶是陈有闰也没有想到,他的这个媳妇竟然比别人口中的,更恶毒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