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罗士信因张须陀之死,要挖出裴行俨、徐茂公、单雄信、程咬金四人的心肝,祭奠张须陀的在天之灵。
提刀要上的时候,被秦叔宝从后面死死抱住:“士信冷静!罪魁祸首是翟让、李密、王伯当、萧怀静。他们四人只是听命行事,忠于职守。大将军的死与他们无关。”
李玄霸也在一旁劝道:“他们四人确实是听命行事,张大将军的死跟他们关系不大。罗将军,我辈武人恩怨分明。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能做出迁怒于人之事。”
罗士信被两人一顿劝,才恨恨收刀。对跪着的四人喝道:“若不是叔宝兄与李将军替你们求情,我今日必饶不了你们!”
跪着的裴行俨、徐茂公、单雄信、程咬金四人面无表情,沉默不语。
韩光在上首笑眯眯的对四人道:“你四人可愿降?”
裴行俨首先开口:“我裴家世代忠良,岂会降你这反贼之后!”
徐茂公紧接着说道:“我徐世绩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岂会降你这一介赘婿!!”
“茂公说得对,我等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岂会降你这反贼之后,一介赘婿!”单雄信、程咬金跟着说道。
韩光深吸一口气道:“一般人云亦云说我是赘婿的人,我都将之归类为将死之人。不过我看你们四个人有点本事,所以对你们网开一面。”
接着厉声喝道:“最后再给你们一次机会,降是不降?!”
徐茂公见韩光眼中杀机闪烁,急忙道:“君侯错爱。我等过惯了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逍遥日子,恐怕不习惯朝廷大军的规矩。”
单雄信和程咬金也急忙跟着点头:“就是,就是。承蒙君侯错爱,我等出身贼寇,恐怕适应不了朝廷的规矩。”
这就是待价而沽了。可韩光一向讲信用,说只给一次机会就只给一次机会。
主要是韩光手下并不缺武将,再加上这三人在历史上也是反复无常的小人。
徐茂公、程咬金两人先事翟让,和翟让称兄道弟。
后投降杀了翟让这个兄弟的李密。
李密被王世充击败后又投降王世充!
王世充被李二击败后又投降李二!
要是李二被人击败了,难保这两个反骨仔不投降击败李二的人。
徐茂公就做出了先例,他降唐后在武德年间被窦建德击败,就跟魏征一起拜倒在了窦建德的兜裆布下。后来李二击败窦建德,才又重新拜倒在了李渊和李二的兜裆布下。
单雄信要比徐茂公和程咬金好一些,虽然也先事翟让、后事李密、再事王世充,可人家却没有投降李二,而是和李二刚到底,宁死不降李世民。
韩光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大喝一声:“将这三人推下去!”
背嵬营进来六个亲卫,将徐茂公、程咬金、单雄信三人给押走。
三人只以为韩光要杀他们,急得大叫:“君侯不欲天下乎?何以斩壮士。”
韩光见这三人贪生怕死,心中更加鄙夷。挥了挥手道:“将这三人的嘴给我堵上。”
亲卫领命,用臭麻布堵住了三人的嘴,将他们押出帐外。
韩光看向了一直不吭声的裴行俨:“你好像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裴行俨梗着脖子,将头扭到一边:“要杀要剐随便,我裴家世代忠良,绝不降你这反贼之后!”
裴行俨忠良个屁!历史上他和他老子拥兵自重,先降瓦岗贼寇,后降王世充。王世充给他父子高官显爵,并把侄女嫁给裴行俨,可裴行俨父子却密谋刺杀王世充。
韩光见裴行俨誓死不降,笑着对李玄霸道:“三郎,试下你的锤子硬,还是裴行俨的骨头硬?!”
接着冷冷的道:“给我砸断他四肢!”
李玄霸嘿嘿一笑:“我的锤子乃是精铁打造,裴行俨铮铮铁骨。我也很好奇到底谁硬。”
说着提锤上前,对裴行俨笑道:“我这一锤有两万斤的力道,不知道你的铁骨受不受得住。”
裴行俨见韩光来真的,急忙叫到:“住手!我愿降!”
韩光冷冷一笑:“迟了!”
“玄霸,动手!!”
李玄霸嘿嘿一笑,举起了铁锤。
“李将军且慢!”秦叔宝大喝一声。
接着对韩光抱拳道:“君候,裴行俨乃是世间难得的万人敌,请君候念在他骁勇无双一身武艺难得的份上,饶他一命,莫要废了他。”
韩光冷笑:“他再骁勇,有我妻弟玄霸骁勇?!在玄霸手下走不过三锤的废物,还反复无常、桀骜不驯。留之何用!”
秦叔宝急道:“裴行俨再有千般不是,也是朝廷大将。君侯无权决定他的生死,要杀要剐也该交由朝廷定夺。”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长安城,李府。
贺若兰敏抱着一岁大的韩不悔在府门外徘徊。
她经过一年的调养,身子恢复了一些。韩不悔也一岁大了,可以适应长途跋涉。
于是便带着韩不悔,从洛阳来到长安,准备带儿子和韩光相认。
由于她不知道韩光秦岭总寨大当家的贼寇身份,只得先去蓝田县的开天侯府。
蓝田县的侯府乃是韩光掩人耳目用的,并没有韩家人在那里长住。
贺若兰敏抱着孩子到了侯府一打听,看家的门房不知贺若兰敏的身份,便告诉贺若兰敏侯爷在长安城中的李府长住。
于是贺若兰敏一咬牙,抱着儿子到了李府。
在府门外徘徊,等候韩光的出现。可韩光此时领军在虎牢关外,她短时间内又哪里能等到。
李府今天在门外值守的护卫头领是魏青山,见贺若兰敏抱着个孩子在府门外徘徊。
便上前拱手问道:“这位夫人在府门外徘徊,可是要找谁?”
贺若兰敏还了个福礼回道:“请问开天侯韩光可在府上?”
魏青山答道:“姑爷领兵外出了。”
贺若兰敏追问:“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魏青山摇头:“这个就不是我们这些下人能知晓的了。”
“对了,夫人找姑爷何事?”
贺若兰敏正要回答,就听马蹄声响。转头一看,就见李秀宁策马在一百娘子军的簇拥下往家门疾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