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这就吐血了。”蚩拔见状,脸上的嘲讽之意愈发浓烈。
好像在欣赏一场滑稽至极的表演,手中染血的弯刀随意地晃荡着,刀尖时不时挑起飞溅的火星,似乎在为这场“闹剧”增添几分烟火气。
丧单膝跪地,用雷枪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大口喘着粗气,他抬起头,目光透过弥漫的硝烟,死死地盯着蚩拔。
心中忍不住嘀咕:再不来,我就要挂了。
蚩拔嘴角掀起一抹微笑,缓步越过丧,就准备朝着山谷内走去。
在路过丧的刹那间,丧的身体犹如炮弹般飞了出去,一口鲜血从嘴角喷出。
蚩拔没有停下脚步,空气中留下了他的声音。
“一会儿再收拾你。”
随着蚩拔的身影消失在迷雾中。
“刷刷”两道身影出现在丧身边。
云泽快步上前,一颗丹药飞入丧的嘴中。
丹药入口即化,化为一股精纯的药力,不断滋润和修复丧的伤势。
“终于到了,再晚会儿,就要给我收尸了。”
“他去哪里了?”
云泽眼见丧的伤势稳定后,开口询问道。
“里边。”丧抬手指了指身后,抬手拄着膝盖缓缓起身:“它,是来找师傅封印的那件东西的。”
秦枢微微皱眉,急忙开口问道:“是什么东西?还有令师是?”
能够守护金吼一族动用调虎离山计划查找东西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
“边走边说。”
丧边说着,身影已经朝着蚩拔前去的方向冲去,云泽和秦枢紧随其后。
在路上,丧继续说道:“我师傅的名字我不清楚,只在一次喝醉后,说出两个字:酒魔,至于老师守护的东西,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只知道那个东西被封印在一个阵法内,师傅去世之前每隔三年便会加重一重封印。”
“师傅走后,我便按照师傅的交代和传授的印法,每三年加重一层封印。”
在丧的带领下,三人来到一处竹林。
就在三人刚踏入森林,瞬间一道“轰隆隆….”的爆炸声,从竹林深处传来。
三人脚下的大地也跟着微微颤抖起来。
“他动手了,快!”
丧的脸色一变,脚下的步伐骤然加快。
云泽和秦枢对视一眼,脚下生风,紧随丧在竹林内,朝着东北方向突进。
在三人赶到之时,正好看到蚩拔将一颗黑色的珠子握在手中。
“嗖!”的一声箭矢声音,划破长空,杀至蚩拔面前。
“可惜,你们还是晚了一步。”
蚩拔边说,边抬起持刀的左手,一个寒光闪过,“卡擦”一声金属碰撞声音响起,箭矢应声而断。
紧接着,一道遮天巨掌朝着蚩拔拍下。
蚩拔眸中的轻视之色瞬间退去,周身元力涌动,一道纯黑色的屏障再次浮现。
巨掌和护盾碰撞的瞬间,好似时间都停止了。
下一刻,一股恐怖的冲击波自撞击中心倒卷而出,整个空间好似被一只看不见的巨手撕扯一般。
紧接着,一道道手指粗细的空间裂缝如狰狞的黑色闪电,在虚空之中纵横交错地显现出来。
裂缝内部,深邃黑暗,仿若无尽深渊,隐隐散发着一股能吞噬一切的吸力。
靠近裂缝的物体更是遭了殃,一些细小的石块被吸力拉扯,瞬间没入其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轻质的树叶一旦靠近,便被绞成齑粉,化作虚无。
而稍远一些的地方,狂风呼啸,飞沙走石。
丧只觉一股无形的重压扑面而来,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身体一个踉跄,连连后退了十多步。
云泽脚下生根,稳稳地钉在原地,衣服被狂风吹得呼呼作响。
秦枢和蚩拔对视一眼,蚩拔伸出舌头,轻轻的舔舐了下嘴唇,率先开口道:“人族的优势和天赋,还真是令人羡慕。”
“当年跟在青风身边的小鬼,如今都成长到了他当初的地步。”
“可惜,他还是先一步下去了。”
“就是不知道,你传承了青风几成的本事。”
秦枢脸色凝重,冷哼一声:“哼,你一个我师傅的手下败将,有什么好骄傲的。”
蚩拔眼中寒芒一闪,声音冷冽如冰刀。
对于当年被青风击败一事,蚩拔一直将其视为人生中最大的耻辱。
此刻,他只觉得仿佛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地疼,心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烧,
“青风,青风!”
他咬牙切齿地低喃着这个名字,眼中的恨意愈发浓烈,“当年的耻辱,今日我定要在你徒弟身上讨回来!”
“炎蛇!”
话音落下,一道黑色的刀芒而出,仿若一条黑色的闪电蛇,直奔秦枢而去。
刀芒所过之处,空气被剧烈地撕裂,发出“嘶嘶”的声响。
“波动拳!”
秦枢眼中精光爆射,他暴喝一声,化掌为拳,右拳裹胁着雄浑元力,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狠狠击打在刀芒前的虚空处。
刹那间,奇异的景象出现了,那虚空之处仿若脆弱的玻璃一般。
“咔嚓”一声脆响,竟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痕。
随后轰然碎裂,化作无数细碎的光斑,仿若一场梦幻的光影秀。
与此同时,一声轰天巨响响起,仿若雷神在云端震怒,整个天地都为之震颤。
一股极其强大的冲击波以秦枢为中心,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朝四周荡漾开来。
所到之处,地面被硬生生地掀起一层,土石飞溅,树木被连根拔起,在空中打着旋儿飞舞。
首当其冲的蚩拔,身形连连倒退几步,每一步都伴随着土石崩裂,才勉强稳住身形。
而秦枢这边,同样也不好受。
残余的冲击力依旧如汹涌的怒潮,狠狠撞击在他的身上。
他只觉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噗”地喷溅而出,洒落在地。
孰强孰弱,一眼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