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相里勤还是公输班,全都被乐安对待嬴政的态度给镇住了,
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就顺着衣袖上的拉扯呆呆的跟着乐安走了。
直到走出一段距离方才反应过来,一个拍腿一个附和,他们还没有行礼,居然就出来了。
眼神不由自主的扫向被拽着的衣袖,不约而同的轻微使劲,想要把袖子从对方手中抽出来。
可惜他们不知道那一点力气,人乐安一点感觉没有。
就在乐安兴奋的带头狂走,后面两个人忙着扯衣袖中,目的地到了。
一到达目的地,乐安下意识地就将手中的衣袖放开了“两位,你们快开始吧,我就在这儿等着你们了”
一直专心于解救衣袖的二人,抽衣袖的力度越来越大,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乐安松手了。
正忙着再次加大手上的力度,却在转瞬间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
一直低头跟在后面,假装对三人之间的小动作视而不见的侍从们,见到此连忙上前想要扶助二人。
可惜他们的速度根本赶不上两人倒下的速度,一切发生在瞬间,他们只捞到个衣角。
“哎哟!”两个难兄难弟共同倒下了,快步赶过来的侍从,还是起到了一点帮助的。
最起码在他们倒地瞬间给了一点力度,没让他们倒的太过瓷实。
但那些人也因为冲击力没有站稳,都被带了下去,
乐安傻眼的看着眼前的一片慌乱,兴奋的大脑终于从即将要拥有大铁锅上转出来了。
“ 对不住了,两位,你们没事吧”乐安赶紧挤进人群之中,一手一个将两人像旱地拔葱一般直接拽了起来。
本来因为突如其来的摔跤,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又被拽了起来,这下子两个人彻底明白自己这一路以来为何没成功了。
他们自认体重不轻,身高也够,可是被眼前的人拎着衣领子往上带,就跟拎小鸡崽子似的轻松。
那他们之前那往外拽衣袖的力度,岂不是对人家来说连瘙痒都没有。
这不扎心的话来了“你们是不是想把衣袖从我手中拽出去?”回归正常的大脑,也反应过来这一路以来,自己是如何将他们带过来的?
看到两个人都站稳了,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实在是抱歉,我真的是没有反应过来,你二位但凡叫我一声,我绝对会松手的”
冲着两个人深深赔礼,嘴上还不忘解释,可这解释的话,还不如不说。
说完之后无论是公输班还是相里勤都感觉自己白活了。
这一路上,怎么就没想起动嘴呢?看样子还是连日以来的高强度,麻痹了他们的大脑,
等忙完瑞丰侯交代的事情,必须得回去休息了,他们绝不允许自己聪明的大脑变得迟钝。
见乐安还想继续开口,公输班快步上前“瑞丰侯言重了,是我等二人忘记了与您无关,您还是说一下想要的铁锅是什么模样的吧”
可别解释了,解释出来的话听到他们耳朵里实在有些不想接受。
乐安建公输班这么说,又见相里勤也是一副认同模样,也就不再多言,直接开始冲着二人描述起了自己想要的锅。
等到乐安自认为描述的很详细时,看到的却是两双似懂非懂的眼睛,下意识的皱眉,转瞬间又松开了。“外面可有人在?”
“瑞丰侯请吩咐”外面的侍从听到乐安的扬声问话,小队长连忙站出应答。
“你去我的宫殿里给我拿一大桶沙子来”听到吩咐,侍从应了声诺立马就下去了。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乐安看着眼前两位“请稍等一会儿,我用沙子做个模型给两位,您二位肯定一看就明”
相里勤两个人听到乐安这么说,还能怎么办呢?
只能相互搀扶着坐到椅子上,刚刚摔的那一跤,他们总感觉不可当外人面直接揉的部位酸痛无比。
若不是还顾及这形象,早就忍不住上手揉了。
这不哪怕坐在椅子上也只敢轻轻的坐着,一点力都不敢给。
好在侍从的脚程非常快,没用两个人在椅子上煎熬多久,就敲门将一大桶沙端了起来。
看到沙子来了,乐安直接冲着来人挥挥手,让其下去自己到旁边接水和泥,不一会儿一个沙子做的大铁锅就出来了。
“两位就是这种模样的”公输班二人见到成品慢慢踱步到面前,仔细观摩一下后,方才对着乐安说道。
“瑞丰侯您还是先回去吧,这铁锅我们得琢磨琢磨如何做才好”
哦,乐安惊讶了,都有铁了,将其打造成型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还要琢磨?
可看到两个人除了公输班对自己说了一句话之后,相里勤围着那沙子做着锅,就一直在观察沉思,
乐安才意识到,可能这锅真的不能马上出来了。
意识到此,原本兴奋的情绪落下“真的需要很久吗”
“这个真不确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想今天之内就做出来是绝无可能,我二人需要好好琢磨一番”
相里勤还是那一副沉思的模样,只得公输班来答话。
乐安不想相信可看着对方那就是如此的眼眸,也只得相信了。
“ 那好吧,就恭候两位的佳音了”既然人都这么说了,乐安选择相信专业人士的判断。
缓步走到门前,突然想起来“两位刚刚完成对秦墨犁的改造升级,大可休息好之后再琢磨,一切以身体为重”
既然要等,那再多等一段时间,又如何?
突然良心起来的乐安,想到两个人潦草的模样,更想到了那可以媲美国宝的黑眼圈,甚是贴心的补充了一句方才离开。
原本一直做沉思状的相里勤见到乐安真的走了,立马撑着双腿站了起来,不顾形象的揉了揉刚刚摔疼了的屁股。
公输班早在乐安开始往门走时就已经在偷偷的揉了,刚刚她回头那一下子,可算是吓了一跳,好在他反应够快,迅速的将手放到了身前,就怕被乐安发现。
“算她还有点良心,知道劝咱们休息一番”酸痛感过去,相里勤才有心情开口。
公输班虽然也被乐安这一连串的行动弄得很是无语,但也觉得甚是亲切。
“这有什么?咱们平常突然间灵光一闪,想要某种东西时,不也如她这般急切”
只不过他们急切是由他们自己动手,乐安的急切还是由他们动手。
相里勤揉了揉太阳穴“我打算休息两日再行思考,现在这脑子都已经不中用了”
公输班也想起来这一路上他们忘带嘴的这件事,认同的点头“您不说我也是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