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人家的毒可不是这么用的。”罂粟有些不满的撇了撇嘴,声音娇软中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
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波动,掌心红雾萦绕,随着掌心翻转,一朵娇艳欲滴的罂粟花的出现在手中。
罂粟眼波潋滟,一丝红光闪过,嘴角轻轻勾起,下一秒,掌心的罂粟花朵上突然红光凝聚成一条若有若无的红线,通向几人身后来的方向。
罂粟缓缓闭上双眸,红线穿过茫茫大海,辽阔的海域之景在脑海中逐渐成型,看着颜色逐渐变淡的红线,罂粟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看来,也没有逃的很远嘛。
就在这时,罂粟陡然睁开双眼,抬手之间,一片景色在面前浮现。
沈洛倾:“三皇子,这是什么地方?”
反正这里对海上情况知道的最清楚的就是这位三皇子了,管他知不知道呢?先问了再说。
而且,这可是给他们鲛人族的族人报仇,想来这位三皇子,也该清楚谁才是值得合作的人。
蓝朔皱紧了双眉,看着那片景色,“是六方岛。”
楚晏安:“六方岛和碧海城向来不对付,六方岛由六座极大的岛屿连接,周边还有无数小岛,地势复杂。
而那里也成了海盗们聚集之地,前几日抓住的那刘三,便是其中一波小海盗,不足为惧。
若说这六方岛上最难对付的海盗,非乾幽城莫属。”
凌锦歌:“我也曾听说过这乾幽城,据说这乾幽城的三位城主可不好对付,尤其是大城主,极擅暗器和毒,是个不折不扣的老毒物。”
他们雪霜城距离此地可是极远,但这么远的地方,她都听说过乾幽城的威名。
“会用毒又如何?那就比一比,谁更毒。”罂粟妩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厉色。
罂粟把玩着掌心的花朵,指尖轻触一旁的树木,刹那间,一棵参天古树瞬间自触碰的地方开始自四周枯萎,不过几息时间,化作枯树。
大树:谁能把这个祖宗带走?他长在这里招谁惹谁了?
而这动静,也扰乱了虔诚的跪在浮仙花海中众鲛人,看到竟是人族,皆面露凶恶,甚至还有鲛人直接朝这几人冲了过来,然而,一面水流凝聚,挡住了众人。
“三殿下,您为何要来我们?他们可是人族,他们杀了我们那么多族人。”动手的乃是一只有着满头金色长发的女鲛人。
容颜绝美,长相美艳。
但此时一双金色的眸子中盛满了怒火,看着一面水墙相隔的几个人族,恨不得将他们削骨剔肉。
蓝朔喉间酸涩,“栾玲,那件事与他们无关。”
栾玲定定的看向蓝朔,最后落在几人身上,神色复杂,她又何曾不知,可她……
一瞬间,栾玲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蹲在地上放声大哭,似乎在宣泄着所有的委屈。
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己人不是他们的仇人,不是杀死她爹娘的人族,可她……可她真的好想爹爹和娘亲。
栾玲的哭声好像带动了所有的小鲛人,一时之间,哭声彻。
罂粟看向这里的鲛人,有许多刚成年的小鲛人,想来,他们的父母应当是都死在了这月仙岛。
蓝朔看着族人复杂的眼神,重重的叹了口气,“阿芜,你看好他们。”
阿芜:“阿朔哥哥,您要去哪?”
每逢月圆之夜,阿朔哥哥便会带他们来到月仙岛祭拜亲人,就算是未成年的小鲛人,也可留在月仙岛旁的海域中。
因为这里,埋葬着他们亲人的尸骨,在爹娘死后,一直是阿朔哥哥在照顾他们。
可这次,阿朔哥哥却要走。
阿芜隐约感觉到不对劲,担忧的看向蓝朔,目光落在他身旁的几个人族身上,为什么他们一来,阿朔哥哥就要走,他们又要去做什么?
“阿芜,带着他们回族中,无论海面上有什么异样,不要靠近,切记。”
叮嘱完这话,蓝朔转身离开。
他们已经没了父母,可蓝朔希望他们好好的活着。
阿芜怔怔的站在原地,在一片哭声中,看着蓝朔的身影渐行渐远。
就连一下话多的罂粟,也沉默的跟着离开,身后是无数刚成年的小鲛人痛哭的声音。
靠近岸边,偌大的灵船入海,激起一阵浪花。
楚晏安:“从这里到六方岛,需要一日路程。”
而元舟他们之所以那么快,只怕是用了传送符,呵,如此珍贵的灵符,竟然用来逃命,也当真是看得起他们了。
怕不是害怕被捉到,亦或者是遇到鲛人族,死无葬身之地吧!
凌锦歌:“六方岛四周定会有巡逻的海盗,我们到时只能游过去。”
洛倾是九系灵根,其中有水性,水系修灵者可在水中来去自如,呼吸如常,可他们却是不行。
一旦露头,在那海盗的地盘,他们在海中,对方在船上岸上,他们是占不到丝毫的便宜的。
早就料到这个
只见掌心几颗泛着透亮幽光的蓝色珠子送到几人面前,“这是我鲛人族的碧水珠,随身佩戴,便可如鲛人一般在水中。”
蓝朔也明白,他们本可不趟这趟浑水,因为就算自己阻挠,以他们的实力亦可安然无恙地踏过这片海域。
而那两人已经从碧海城离开,无论怎样,现在那两人触碰不到他们的利益,这块烫手山芋,他们却接了。
“那就多谢三皇子了。”沈洛倾也不客气,直接拿过碧水珠,哈哈哈,这可是鲛人族的东西,肯定是宝贝,那么客气做什么?
再说了,这一趟也就只有去那海盗窝里捞点宝贝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本呢!
她可心疼她的小星斩,唉!!!
罂粟看着她这一副财迷的样子,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哼,不是几个碧水珠吗?也值得你这么宝贝,等我回去去那妖王的老窝里给你拿几个真正的天灵地宝,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才是宝贝。
沈洛倾:呵呵呵,你也就只会说说罢了,那妖王一个眼神,你就吓得直接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