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走之前,贾琮也处理了一下贾府的不安定因素。
自个那不安生的爹,脏的臭的都带回屋里的贾琏。
当然啦,贾琮也没好到哪去,但谁又能认清自个,只能将旁人的毛病无限放大。
宁国府那对变态父子,虚情假意的大脸玉也要处理下。
处理方法也很简单,借着请安、告辞的名义一个个去拜访,给他们来了一针。
当然对面也察觉不到,只以为是被虫咬了一口一样。
至于会不会聚到一起商议商议,贾琮是不怕的。
因为男人懂男人,怎么会把自己不行的事到处说呢。
这套针法名为“锁阳针”听名字应该就懂了,既然管不住自己,那就让贾琮帮帮它们管管。
抽空也安慰安慰了三个小丫鬟,也是哭的撕心裂肺,都想跟着去扬州。
最后贾琮还是拗不过,只能带一个,思考了半天,最后带了晴雯。
主要是晴雯年龄最大,在外方便点。
见事情也差不多处理完了,也去安慰安慰湘云妹妹。
“闪哥哥,你要走了吗?你走后,可就没人陪湘云玩啦!”
但手还是从袖中拿出一个香囊,倔强的举在空中。
自己则蹲在地上,把头埋进手臂里抽噎起来。
贾琮哪里不知道这香囊,上次找她买都没给,估计又是绣到半夜绣出来的。
看着梨花带雨的人,贾琮也只好蹲下身体,抱住蜷缩的湘云。
顺便拿起少女的手端详一番,看看手上可有添新伤。
湘云此时依旧垂首,但头上的步摇,还是证明了此刻心中的慌乱。
“湘云妹妹,你帮哥哥戴上吧!”
湘云也只好从地上站了起来,将那香囊戴在闪哥哥腰间。
只是做完这些动作后,又将头给垂下数着蚂蚁。
贾琮双手把少女低垂的头抬了起来,亲上了脸颊,也只蜻蜓点水般触之即分。
湘云娇嗔道:“闪哥哥,你怎可这般孟浪,本姑娘这次饶过你了,可莫要在这般没个规矩。”
还不等她说完,贾琮又是紧紧抱住湘云,似是要把少女融入身体般。
少女也似舍不得别离,将手环住贾琮的腰,倾诉离别之思念。
良久
“闪哥哥,路上小心些,若遇了难处,也莫要硬抗,定要想着法子告知于我。”
说完湘云又把头埋进少年胸前,狠狠吸了口少年的气息,好像这样就能留住少年一样。
……
最后湘云也只能依依不舍的离开。
次日
三春在垂花门内相送,但是湘云没来,心里还有点空落落的,
准备启程扬州,贾琮想到了什么,走到了探春面前说道:“三妹妹,替我照看一下二姐姐,原本打算自己收拾她屋里下人的,现在也来不及了。”
探春听完也点点头,应了下来。
又走到迎春面前:“二姐姐对不起,我答应的事也没做到……”
迎春看着面前内疚的少年,吐出一口香气,柔声道:“三弟弟,不用担心我,我会自己解决的。”
贾琮怔怔的看着,这以往唯唯诺诺的二姐姐,也是出了神。
蝴蝶翅膀好像也开始摆动,只希望结果是好的吧。
又不再停留,跑到惜春面前,揉揉惜春的头。
比以往更加用力了些许,好像要把离开这段时间都找补回来一样。
惜春自然也有所察觉,默默感受着少年在头上的用力抚摸,并未一言。
贾琮还以为弄疼了惜春,连忙松开了手,别着马绳。
却始终未寻见湘云,也不知是否怕伤心不敢来,不由有些心烦意乱。
转角门处,一个眼含秋水少女探出头来,看着马上要走的少年,小声嘟囔着:“闪哥哥,我等你。”
出了院府,走上上马石,翻身上马。
轻挥马鞭,跟着车队消失在门外。
还好最近有恶补骑马这一方面,否则定要摔个屁股朝天。
很快便融入了宁荣街的闹市里,从清晰到模糊到不见人影。
荣禧堂旁的耳房内,一个沉稳内敛的妇人跪坐在蒲团上,正在拨动手里的珠串。
也就在这时,屋外一个神色匆匆的妇人跑了进来,小声开口禀告道:“那个小杂种走了,我们的人也派去运河上堵他,定叫他有来无回。”
沉稳内敛的妇人却未看一眼,只是手中拨动珠串动作一滞,随即将如往常般转动。
神色匆匆的妇人自然是周瑞家的,轻步退了出去。
她自是知道夫人的意思,她听见了,去办吧,大概就如是。
而念佛的自然就是王夫人。
另一头的贾琮,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已然成为别人口中的猎物,还在往渡口骑行而去。
看着眼前的风景,在不断倒退。
连带着湘云没来送自己的忧愁,也消散了些许。
田野也空空的,粮食早已经收割完毕,农民手里拿着火折子,试图点燃眼前的秸秆。
遥想后世禁烧秸秆,解释是污染空气。
但农业国家刀耕火种已经形成千年,应该先关心粮食,而不是先关心空气吧。
船厢里,晴雯趴在床榻上,嗷嗷叫着。
贾琮自然知道原因,这丫头没坐过这么久的马车,估计屁股颠的生疼。
“我用针灸给你扎两针吧,能缓解一些。”
少女听闻,忙咬着唇应下。
“还有你今晚睡我旁边,船上鱼龙混杂的,我不放心。”
还好这次有贾母安排小厮,否则让晴雯在船上抛头露面,也挺不让人放心的。
晴雯则红着脸点点头,完全听不进去后面的话,只听见跟少爷睡。
晚饭后。
二人裹好自己单独的被子,只露出眼睛相互对视一眼,旋即便迅速躲闪开来。
贾琮见如此尴尬,忙想着解决方法,随即开口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听完快睡。”
晴雯快速的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微微颔首。
贾琮只好和晴雯讲起了后世故事,反正她应该都没听过。
也在一句句故事声中,陷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