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动作贾琮自然有所防备,只是侧身一躲便轻易避开,丝毫看不出紧张之意。随即手握成拳,一拳击打在其鼻子上,原本就塌陷的鼻子,此时也变的更为扁平。
“我的鼻子,我的鼻子········。”敖日格勒忙用手捂住流血的鼻子,只是不停的重复刚刚的言语。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告知那些东西在哪,否则不介意送去见你们长生天。”贾琮冷眼旁观,看着面前的小丑,连美妇抛来的媚眼,亦是视而不见。
“不敢,不敢,小爷你再给我八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欺瞒。那银子就在这女人孩子的屋内,我挖了一个坑将其埋在地里。”敖日格勒手指,也是忙不迭指向那躺在床上的女人,生怕慢了再挨一顿毒打。
床上的美妇闻言,一下窜下床来到那人身边,丝毫不在意身上的衣不蔽体。只是死命的用指甲挠着面前人的脸,直到血肉模糊,方才启唇。
“你个没良心的,你说找不到的地方,就是我们儿子的帐篷啊!”
贾琮凝视着眼前一唱一和的二人,仅是轻咳一声,而后便沉声道:“你莫要再装,东西在哪想必你早就知晓。故而,莫要在此与我演戏,我并不介意手上再多染些许鲜血。”
美妇见被拆穿伎俩,索性也不再做戏,将满是血肉之手给收回。
“呦!小相公这般说,可会吓坏奴婢,别动不动就提血啊肉的,奴婢怕。”说完,就要走到贾琮身边,拉住贾琮衣袖
“呵呵!那还请夫人将刀子交出来,好让我放心些。”
“官人真爱说笑,我一个女儿身,怎么会藏那些呢!”但那袖中的手,却也在此时抽出,不是那明晃晃的匕首又是何物。
贾琮毫无躲闪之意,毅然以腹部迎上这一刀,其身后的五个孩子见状,亦是紧握拳头。未见剑锋入肉之声,唯闻“铛”的一声,随即传入在场众人耳中。反手将刀握住,一下就戳进美妇心脏,感受着心跳颤动。
至于为何要将这美妇斩杀,实则事出有因。此女过于聪慧,实非所喜。
贾琮早已听闻里面传来的靡靡之音。然而,当他们几人靠近之后。那美妇就有所警觉,从敖日格勒的身上下来,轻声嘀咕了几句,接着便在那里开始做戏。
“夫人,在你临死前有一事相告,你身材不错,但你模仿汉家女子的腔调,着实令人作呕,下辈子好好学学。”
“你怎么没死,怎么可能,我明明看见匕首插进去的。”敖日格勒此时也无暇顾及脸上的伤势,爬到美妇身边,将其从匕首上抱下。
“问的好啊!那本大爷让你瞧瞧。”言罢!便将手探入怀里,取出一面铜镜,扔在地上。
“你们究竟是谁,可是我有何处得罪,我给你们磕头。”敖日格勒现在脸上,哪还有丝毫反抗之意。还怕其看不出自个真心,专找石头猛磕,直至头破血流。
“起来吧!我说过,你只要告诉我东西在哪,我可以饶你一命。”
“粮食都给分了,其他东西都在东边的土坡上,我在那边挖了一个洞,都埋在里面。上面还放了一根枯枝,防止记不清。”敖日格勒脸上的谄媚溢于言表,现在倒不像是一只草原狼,活像一只哈士奇。
闻言,贾琮身体也是一愣,毕竟东边土坡不就是刚刚偷听之所嘛!倒是钱在眼前都没看见,真是眼瞎,只能对着二牛使了番眼色。
随即便将目光转回敖日格勒身上。“不错,不错!量你也不敢骗我,姑且信你一次。”说完,还不忘轻拍了几下他的肩膀。
“少侠,你们从何处来,去往何处啊!我这部落你别看小,美人还有不少,留下让我热情招待一番可好?”
“施主你就别舔了,我乃东土大唐而来,前往西天取经。路过宝地,身上缺点盘缠,所以找你们化点缘,阿弥陀佛。”贾琮边说边合十,颇有妖僧那味。
“原来是得道高僧,那一定要留下吃点斋饭,再去那西天。”
“施主,贫僧赶路要紧,下次过路之时再来叨扰,想必你定会迎接我吧!”
“定当如此,我自会恭迎大师归来。”敖日格勒又怎会不知,此人乃是信口胡诌。但此刻形势逼人,也只得暂且隐忍在一旁佯装附和。而且来人就这几人,又能拿多少走。
没一会功夫,二牛便回来了,嘴边的憨笑却始终没离开脸。“少爷,这些畜生也不知道害了多少大锦子民,那坑里金银起码十万两之巨。”
听到这数字,连贾琮这貔貅也是惊大了嘴巴,毕竟现在自个身上也没十万两,但随即又将沉稳挂在脸上。
“阿弥陀佛,多谢施主慷慨解囊,有这些银钱,让我们师徒几人去西天的路又多了一丝信心。”
“大师客气了,你们能拿多少就带走多少,我绝不皱丝毫眉头。”
“施主真是好人,我定会去西天求佛祖保佑你儿孙满堂,只是还有一事劳烦施主一定要应承于贫僧。”
“大师但说无妨,我只要皱一下眉头,我就不是长生天的子民。”
“施主言重了,贫僧只是想让施主睡上一觉。”
“睡觉?我睡什么觉。”但“咚”的一声,传入耳中,只感觉昏昏欲睡。
随着敖日格勒的倒下,便显露出一个黑壮的身姿,不是那二牛又能是谁。手中的棍子,也在告诉大家,他刚刚做了什么。
“开挖,早点把骸骨挖出来,我们早点回家。”
五个孩子闻言,也是充满干劲,贾琮则到小土坡上将那些金银全部装入空间。
大金银锭子,实难激起半分情绪,唯有那铜板碎银,方能触动贾琮悲悯之心。缘由无他,那些大的皆出自富贵之家,即便有所缺失,亦无损其分毫。然小的则大不相同,兴许乃一家数口之全部身家,全赖此些银钱买米度日。
直至全部收好,也就回到帐篷里,看着这五个孩子在那奋力挖土。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方才传来喜讯。
“少爷挖到了,挖到了。”二牛面带笑意,但又不敢大呼小叫,只能在那小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