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的猜想是对的 ,狗癞子哪会这么轻易服软啊,这不中午的时候来了两个工商的查营业执照,办理时我不在战哥直接办理的,我去张哥那里拿了两条烟塞给工商的才算送走他们。刚走,卫生局又来了,查健康证,这下子麻烦了,我们四人都没有健康证,停业整顿,虽然门上没贴封条,但是不让营业了,不办好健康证营业的话重罚,这次还罚了一百,没办法,确实是我们不对,叫醒王昊,一起去办健康证,过去一问还得先体检,玛德,真费劲。
回到饭店,在门上贴出:有事,暂停营业,因为我感觉我们就算所有的证都齐全,也会被人找出毛病的。
我们四人坐在里面,战哥气的一直抽烟,我决定先把狗癞子搞定,不然背后总是有个捣乱的,什么事情也做不好。
战哥也同意先搞定狗癞子再开业。
我示意王昊讲讲打听到的事,王昊喝口茶:这个狗癞子他们家住在棉纺东路边上,单独的一个小院子,他奶奶、爹、娘,还有他妹妹,都在那里住,他爹是棉纺厂保卫科科长,经常打麻将半夜才回来,这个狗癞子也是整天花天酒地的半夜回家,这家伙好像在追他们所里的一个警花,据说还很漂亮,他妹妹在附近上初三,每天骑自行车回家,我看清了她的长相。
玛德,这小子仗着他叔叔是市局副局长,没准还真的能让他追到,真是好白菜都被猪拱了。
我抽着烟思考了下:不打听了,体检完,我们就行动,二牛你明天晚上就去他家门口劈柴,王昊明天你骑着自行车每天上学、放学在后面跟着他妹妹,要故意让他妹妹发现,就跟着,不要做什么越轨的事,话也不用说,我感觉三四天狗癞子就会服软,光脚不怕穿鞋的,我们陪着他斗到底。
“小五说的对,我们三个劳改犯,还有王昊兄弟,好不容易开个饭店混晚饭吃,他还这样挤兑我们,简直是欺人太甚,他们有钱有势,这种人最怕死,我们就这样吓唬他们。”
“好,就这样定了,我们好好喝几杯,大家攒足劲早点睡觉,这一次就让狗癞子不敢再找我们的事。”
晚上我们四个人,在里面锁上饭店大门,坐在一起大吃大喝一顿,能不能继续开下去就看这一次了。
第二天大家都早早起床,大家都没有吃饭去体检,抽血、验尿、还做什么心电图,一番折腾下来上午十点了,回到饭店,我做了一大锅面条,大家吃了去休息,下午三点多大家分头行动,战哥帮着二牛把木头装车送到狗癞子家附近,晚上会给他来送饭,王昊去学校门口盯着,不知道几点放学,早点等着。
我在店里待会给大家做晚饭。
六点多王昊骑自行车回来了,一进门就告诉我:小五,我跟到她家门口,她肯定知道了,还回头看了我三四次。
我点点头:明天早晨继续跟她去学校,你吃饭吧。
战哥骑着自行车去给二牛送饭。
第二天早晨,二牛没有回来,我估计他是被派出所带走了,大家预料之中。
早上王昊出发走了,一直到晚上也没回来,估计也是被警察带走了,这倒是不在预料之中。
隔一天上午二牛回来了,脸有点肿,我炖了一锅肉给他吃,他晚上还要继续。
晚上王昊回来了,眼睛黑了一个,我也给他炖了一锅肉,他明天早上还要继续。
我决定明天去派出所给狗癞子再施加点压力。
第二天上午二牛没有回来,我知道他肯定又被警察带走了,战哥去拿健康证,王昊去学校门,我还没出门,狗癞子又带着那俩辅警来了,一进门狗癞子气急败坏的指着我的鼻子骂道:韩小五,你踏马的到底什么意思,干嘛派俩傻子整我。
我淡定的看着他:你再指我,我会把你手指头掰断你信不信。
“你不敢掰。”狗癞子虽然这样说,但是没敢指我。
“我敢不敢,你试试就知道了,我估计你肯定也打听了,我在监狱里废了几个人。”
狗癞子不敢说狠话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被他的话逗乐了,“噗嗤”一笑:我想怎么样,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想怎么样,你敢说我饭店停业不是你捣鬼吗?
“我”,狗癞子想否认,张张嘴没说出来。
我点上一根烟:我们一群劳改犯,只想混碗饭吃,而这个简单的要求你都不想给,你想赶尽杀绝吗?当年你被我打,是不是你先犯的错,老子还他妈的蹲了大牢,我没出来找你麻烦就算好的了,你踏马的还给脸不要脸了,我要一怒之下杀了你全家,你叔叔又能怎么滴,他只能枪毙我,不过也值了,我一命换你全家四条命,你说值不值?你说换不换?要是我再侥幸杀了你全家跑了呢,也比现在被你逼的饿死强?
狗癞子被我说的发楞了:不、不换。
我啪一掌把饭桌打断一个角,指着狗癞子的鼻子:不换,那你他妈的做的事情,是在逼我硬换,你知道吗?你踏马的不就依仗你叔叔吗?他还能安排几个警察贴身保护你吗?你是脑残吗?闲着没事逼迫几个劳改犯,我看你踏马的是嫌自己命长了,好好享受你叔叔给你带来的特权不好吗?非得作死是吧,你要记住,哪怕你叔叔当上公安部部长,你惹了不该惹的人,照样得死。
这些话,我说的声色厉荏,狗癞子估计是想到如果把我们逼到一定程度,我说的后果会不会出现,他心里也有个数了,那俩辅警也是被我的气势吓得不敢插话。
狗癞子擦擦汗水,低声说:小五,我服了,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要是有人在饭店闹事可以找我,以前的事情抱歉,都是我的错。
我听了摊摊手:这不就得了,随时欢迎你来吃饭。
此时战哥回来了,一看狗癞子在这,气急的冲到厨房拿把刀出来指着狗癞子:你个王八蛋还敢来,欺人太甚了,老子给你拼了。
我连忙制止战哥,转头对狗癞子说:看见没,这就是坐过牢的人被逼急的表现。
狗癞子点点头,转身灰溜溜的跑了。
我松开战哥:搞定了,他是来服软的。
战哥听了高兴坏了,我让他去找王昊回来,既然狗癞子服软了就没必要在跟踪人家小姑娘了。
一会二牛也回来了。
随着一阵鞭炮声,我们的幸福饭店又重新开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