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此话一出,李蓉等人,都是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恨不得马上看到林凡被断手断脚,哀声求饶的一幕。
而林悦,则是面色煞白,满心冰凉,当她看到花锦带人出现的一刻,就知道事情已经难以善了。
但想到林凡曾经对她的照顾,以及今天吴任良骚扰她的挺身而出,她终究是不愿置身事外,赶忙看向花锦。
“锦姐,这都是误会!”
“包厢里的所有损失,我们一定照价赔偿,徐庆丰那边,我会让他去赔礼道歉的!”
“还请锦姐高抬贵手,饶他一次!”
林凡眼中掠过一抹异色,从他回来到现在,林悦都不愿认他,但在这种时刻,竟然会站出来替他解围?
但花锦,却仍旧面如寒霜:“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事情经过如何,我不管!”
“我只管‘夜宴’的规矩!”
“既然他敢在‘夜宴’动手,那就要按照‘夜宴’的规矩办事!”
她目光再度转向林凡:“是你自己选?还是我帮你选?”
林悦闻言,只觉心如死灰,当花锦说出这句话,便表明不会放过林凡。
而其余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在林凡身上,想看林凡究竟如何抉择。
就在此时,林凡忽而轻笑出声。
“‘夜宴’的规矩?真是好大的口气!”
“这天地之大,任何地方,我林凡想来就来,想做就做!”
“‘夜宴’算什么东西?你又算什么东西?凭你也想断我手脚?”
一瞬之间,整个包厢内都窒息了,李蓉等人,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种时候,聪明人都知道该低头认错,祈求原谅,说不定花锦还会让手底下人下手轻一些。
但林凡,却是死鸭子嘴硬,仍旧开口挑衅,这简直就是自找死路。
连一旁的林悦,都已经彻底绝望了,她知道,今天谁也救不了林凡了。
果不其然,花锦眼中厉芒一闪,当即挥手。
“去,断他一手一脚,扔出‘夜宴’!”
话音落下,花锦身后的十多名安保人员,皆是大步上前。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五大三粗,孔武有力,相比起林凡那一米七出头的小个子,简直是一天一地。
最先一人,已经站到了林凡跟前,面上带着狞笑。
“小子,不要怪我们,要怪就怪你不知死活,敢在‘夜宴’闹事!”
说着,他手掌一抓,就要按向林凡的肩头。
林悦已经闭上了眼睛,其余人,也都认为林凡会被断手断脚,狼狈地丢出酒吧。
而下一刻,一道闷响声传开。
“砰!”
只见一道身影,倒飞而出,重重地撞在墙壁上,整个包厢似都在此刻抖了一抖。
众人定睛看去,皆是面露惊色,那倒飞之人,竟是走在最前的安保。
反观林凡,仍旧安坐在沙发上,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一起上!”
其余的安保,也都察觉到了不对,当即一拥而上,想快速制服林凡。
而林凡面对众人围攻,终于动了。
只见他左手微抬,或挑,或劈,或点,包厢内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安保一个接一个地倒飞而出。
前后不过一分多钟,十几名安保躺了一地,皆是捂着手脚,惨嚎不止,彻底丧失了战斗力。
林悦呆住了,李蓉呆住了,包厢内其余人也都呆住了。
谁能够想到,林凡居然如此厉害,能够以一敌十几?
林凡还是坐在沙发上,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目光扫向花锦。
“现在,我只需要走三步,就可以扭断你的手脚!”
“你觉得,你配跟我讲规矩吗?”
向来处变不惊的花锦,此刻终于变色。
她手底下这些安保人员,都是职业的,大部分都是退役特种兵,或是退役的黑市拳手,一个人打四五个普通人不过轻而易举。
而林凡,却挥手之间就将十几人全部撂倒,断了他们的手脚,这种战斗力,也是她这些年来仅见,几乎可以比拟彪哥身边的那两个金牌打手了。
现在林凡若是要对付她,真的是动动手就可以做到!
但,即便此刻处于劣势,花锦也仍旧保持着镇定,她跟随彪哥多年,见过不少大阵仗,林凡的身手虽强,还不足以将她吓倒。
“精彩,真是精彩!”
她拍了拍手,眼中现出一丝异色。
“没想到,阁下身手不凡,是真人不露相啊,怪不得敢在我‘夜宴’闹事!”
“只是,阁下以为凭借出众的身手,就能够在我‘夜宴’肆无忌惮,横着走了吗?”
“我今天的确拦不住阁下,但阁下不要忘了,这里是匀都,是彪哥的地盘,你是可以潇洒来去,但你的亲人,朋友,也跟你一样吗?”
“在匀都,任何人都知道,得罪了彪哥的下……”
最后一个“场”字未出口,花锦忽而觉得眼前一花,身前已经多了一个人,正是林凡。
“啪!”
一声脆响,在包厢传彻,在众目睽睽之下,林凡一个耳光,就这样扇在了花锦的脸上。
这一瞬,包厢内响起一阵倒抽凉气的声音,林悦、李蓉等人,已经彻底麻木了。
林凡,不只是打了徐庆丰,现在居然连花锦都敢动手?
要知道,这可是彪哥的女人啊!
花锦美艳的脸上,赫然现出一个五指印,半边脸颊高高肿起,摔倒在一旁。
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林凡,眼中满是怨毒和仇恨。
“你敢打我?”
她自从十八岁跟随彪哥以来,如今十年过去,几乎没有人敢在她面前大呼小叫,更别提动手打她。
可今天,林凡,这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却是结结实实给了她一个耳光,让她杀人的心都有了。
林凡拿过一张纸巾,擦了擦手掌。
“我从不愿对女人动手,但你千不该,万不该用我的家人威胁我!”
“凭你刚才那句话,何止是打你,便是杀你也足够了!”
花锦怒不可遏,正要回话,但看到林凡的眼神,她顿时怔住了。
那是一种冰冷到极致的漠然,就好像芸芸众生,天地万物,在他眼中都如草芥浮游。
花锦可以肯定,就算是在身背人命的彪哥身上,她也从未见过这种眼神。
就在花锦被吓住的一刻,包厢之外,一道粗犷的声音忽然传来。
“杀我的女人?真是好大的口气!”
“我倒想看看,在这匀都地界,谁敢动我韦彪的女人!”
这声音由远及近,话音落下,说话之人已踏进了包厢。
来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身材健硕,皮肤黝黑,穿着一身皮衣,剪着板寸头,眼中带着摄人的厉芒。
除了林凡之外,包厢内的所有人,一时间噤若寒蝉!
他们知道,匀都彪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