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 有太阳 心情 劳心
三妹入梦无言语,
只是轻抚灵汐头。
文海直言遭罢相,
实则为了保全他。
下朝后我便一个人在御书房等着各个方面的消息。第一个来御书房找我的是戴灵汐。
看到这个女儿我心里是有愧疚的,作为一个父亲没有能把她置身风险之外,而让她站到了风口浪尖。
“父亲封我为王是想让我离开大理王都吗?”戴灵汐眼泪汪汪的看着我。
“谁跟你说的?父皇给你封王,其一是表彰你的功绩;其二,也是想父皇百年之后你依然能靠自己衣食无忧。当然也有鞭策你大哥的意思。我可舍不得把你一个人扔在占姜哦。”我轻抚着爱女的头发。
宽慰完戴灵汐后没有多久,戴寿宁也来了。
“你来又是什么事啊?”我语气很温和的说道,可能是我一直在戴寿宁面前都是严父的形象,大多时候都是在训斥他,突然这么温柔的说话,他有些不适应,站在那里楞了半天。
“儿臣是想问二弟的事情,二弟还在外面跪着呢?”戴寿宁看了看我,似乎是在确认我今天是心情好呢,还是转性了。
“让寿昶这段时间就住宫里吧,没有旨意不能出宫。还有事吗?”我继续问道。
“儿臣想知道,父皇是不是想让灵汐去占姜。。。。。”戴寿宁这次说的有些谨慎。
“我不会让她去占姜的。你好好办差,不要多想。”知道戴寿宁要问这个,但是这个问题我又特别的不想回答,说完便手一挥让他退下了。
“陛下,御史台的众位御史前来拜见。”大太监在御书房的门外提醒着我。
我原本心里就有些烦闷了,听到是御史台众人前来就知道应该是御史台全员都来了,虽说我大理国御史台不大,但是十几个御史还是有的。
“告诉他们,他们想说的事朕已经了然于胸了。今日朕有些不适,就不见了。”我走到了靠窗的床榻上躺了下来。
我刚躺下没有多久就听到外面的御史们在高声的呼喊“臣等冒死进谏,请陛下一见。”
这群家伙什么时候学会了中原地区的那些臭毛病,动不动就是冒死进谏,死又不敢真的死。我又不能真的砍了他们,还真是头疼。
无奈之下,我做出一个历史上前无古人的壮举。我翻窗离开御书房,摆脱了这群烦人的御史。
离开御书房后我径直来到了佛堂,今天曲珍没在佛堂,但是满殿的檀香闻上去还是挺让人舒适的。我也没那么讲究躺在毛毡上就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一处熟悉的江南水乡,粉墙黛瓦,绿水悠悠。微风轻拂,岸边垂柳依依,仿若旧时模样。沿着青石铺就的小径前行,我心中涌起莫名的期待。
转角处,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她身着月白绫裙,青丝如瀑,正是三妹。她盈盈而立,笑容温婉,恰似记忆中那永不褪色的画面。我怔在原地,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千言万语哽在喉间,半晌才轻声唤出:“是你吗?”
我看着依旧青年的三妹,款步走近,每一步都似踏在我心上。伸出手,轻轻触碰我的脸颊,指尖微凉,却带着无尽的温柔。“是我,我来看你了。你老了。”她的声音轻柔,宛如微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我们并肩漫步在河畔,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谈及往昔春日,共赴杏林,繁花如雪,她笑语嫣然,花瓣落在她发间,美得如梦如幻;忆起夏夜,于庭院中纳凉,她轻摇团扇,为我驱赶蚊虫,月光洒在她脸上,静谧而美好;还有秋时登高,漫山红叶似火,我们携手相依,共赏山河壮丽;冬夜围炉,她为我煮茶,茶香袅袅,温暖了整个寒夜。
可忽然,天色渐暗,乌云翻涌。她的身影变得愈发虚幻,我惊恐地伸手去抓,却只触到一片虚无。“别走,求求你别走!”我声泪俱下,满心悲戚。
她眼中含泪,却仍微笑着安慰:“照顾好我们的女儿……”话未说完,便消散在风中。
我从梦中惊醒,泪水浸湿了毛毡。环顾四周,哪里还有她的影子。可那梦中的一切,如此真实,她的音容笑貌,仿佛仍在眼前。
“陛下,公主来了。”曲珍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循声看去,没有看到曲珍,只看到了满眼泪水的戴灵汐。
“父皇,我梦到母亲了。”戴灵汐扑到了我的怀里痛哭起来。
我也忍着不让泪水留下,只是轻拍着女儿的后背,就像以前她母亲哄她睡觉一般。
翌日朝堂,御史们继续发难,这次他们既然是要弹劾太子。而列举了很多查无实证的东西来证明太子不修德。
戴寿宁脸色惨白,虽说有几个和他走的比较近的官员替太子说话,但是御史台的御史们像是事先做好了准备一样,谁帮太子说话,他们就弹劾谁,一时之间御史们说话竟然无人敢反驳。
我看了看俞家财,这家伙装作没事人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诸位,刚才弹劾太子之事全是无中生有,就算是栽赃也要安排一些实证吧。没有实证,就这么无端指责当朝太子,各位御史是要扰乱朝纲吗?”刘文海转身看向声势滔天的众御史。
刘文海的威望还是有的,他站出来替太子发声,御史台的气焰立马矮了三分。戴寿宁的脸色也好了一些,可是没让戴寿宁轻松多久,一个声音传来,满朝震惊。
“臣,丞相府属官钱起巫举报,当朝左丞相刘文海,以权谋私,借用为国选材之机大肆敛财,培养亲信;依仗陛下信任堵塞言路,让百官之声不能上达天听。丞相刘文海看似忠诚,实则大奸似忠,罪犯欺君。”几个御史模样的人从殿外带来的这个人,让大殿里像是浇了水的油锅。
看来这是御史台精心谋划的啊,谁当出头鸟,就弹劾谁。背后的那个黑手看来已经把我的朝堂渗透完了啊。
那这个人就想明显了,只是我们有证据,不能让人心服口服。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全刘文海,面对朝臣抱团给的压力,我也不能硬保。
“御林军何在?”我大声说道。
“在”殿内的御林军齐声大喊,这一嗓子也让大殿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撤去刘文海左丞相一职,押入皇城大牢,朕要亲自审问。”我话一出,算是把这群御史给骗了。
俞家财还是像一个没事人一样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