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拉着他手用力往自己怀里带。
两人抬头对视,宋南枝看着他,刚想说话,余光就见一个陌生人拿着一把刀,朝她的方向捅了过来。
速度异常快,她还没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空气中就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
她低头看着谭易洲手持刀锋,用力踹了那个带着口罩,身材有些清瘦的男人一脚。
见他还要狠狠地踩男人的胸膛,怕出什么意外事故,忙拉着他胳膊,喊他快把刀扔掉。
“你的手受伤了,流了很多血。”
看着眼前的红色血迹,大脑突然就宕机,瞬间晕倒在地。
留下谭易洲跟歹徒,两人上演殊死搏斗。
……
宋南枝在梦中,看到了很多以前和谭易洲两人经历过的事物。
梦境,现实,在她的大脑里,来回穿插。
她分不清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里看着天花板发呆
医生过来看着她问话时,宋南枝表情还有些呆愣。
盯着他问一句,答一句。
导致旁边病床上躺着的谭易洲,一脸着急地询问医生,“南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只是看到我打架,就突然看起来像受了不小的刺激一样?”
“这个问题,我正在看,你先别慌。”
医生瞅了一眼谭易洲,又看着宋南枝,提问了几句,才道,“病人只是受害,起了条件反射的应激反应,并没有大碍,休息一阵,情况就会好转。”
他点头,道了谢,目送医生和护士离开了病房,才望着宋南枝询问,“你是不是还在害怕?你没事,我也没事,坏人已经被抓起来了,不会再有人来伤害你了。”
她闻言抬头看着他,脑袋里,满脑子都是高中她被人困在学校杂物间。
房屋失火,谭易洲撬门,跑来救她的狼狈模样。
跟现在对方眼里,明晃晃地担忧眼神重叠,她失语,看着他大喊,“易洲哥!”
起床,用力地抱住对方的身体。
看着他的眼睛,十分害怕地讲道,“刚刚,你手持水果刀,踢踩那个坏人,真的有点把我吓到了。我……我很害怕,你又因为我而过失伤人。”
在她眼中,无论什么样的仇恨,都罪不至死。
而在谭易洲的眼中,伤害宋南枝,一定会让对方付出百倍千倍的惩罚。
她听着自己用力跳动的心跳声,望着对方的眼睛,哀求他。
别为了自己去做傻事。
那根一直紧绷的弦,在此刻断了,彻底接不上去了。
而对面,谭易洲点头,轻拍着她的后背,跟她保证,再也不会做会让你感到害怕的事了。
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团。
门外一闪而过的亮光,无人注意。
宋南枝想着自己只是心理受了刺激,身体上并没有受伤害,加上谭易洲手部伤势,只需在家休养,并不需要住院。
所以,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大年三十那天,就出院。
在家休息,养病。
谭母看着儿子的伤势,脸上一阵心疼。
恨不得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照顾他。
两人时隔几年,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
对宋南枝来说,是惊魂未定。
对谭易洲而言,是劫后重生。
使得谭易洲在老家,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宋南枝事事为他操心,帮他代劳的体贴。
两人一直住到了大年初九,才返回京北。
宋南枝看着谭易洲一个人住在家,心里很不放心,但面上,碍于男女有别。
没有厚着脸皮,住在谭易洲家,照顾他的日常起居。
只道,“有事打电话。”
离开回了自己家。
刚在客厅沙发上坐下,就听到手机电话铃声响起。
见是靳东泽的电话,表情就有些惊讶,但还是秒接听了。
“你到家了?”
“嗯,有事?”
“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就是好几天不见你,想过去见一下你,可以吗?”
她闻言,摇头称“不行。”
对方表情有些沮丧地说道,“好吧,那你明天有空吗?我过去找你?”
宋南枝不想给他希望,也不想吊着他,于是一本正经地直言拒绝道,“我明天没空,后天也没空,大后天更没空,什么时候都没有空,我把话都说得这么直白了,你该懂我意思了吧?”
“要是不懂,我还可以再讲清楚一点,靳东泽,我不喜欢你了,麻烦你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了,我一点也不想看到你。”
靳东泽闻言,站在楼下,看着她家客厅的光亮,哑着嗓子询问道,“理由?为什么突然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不爱了,不喜欢了,还需要什么理由?你想要我给你什么理由?非要我告诉你,我喜欢上别人了,你才满意?是吧?”
靳东泽闻言,有些不甘心地挽留道,“枝枝,上次见面,你还不是这样的,怎么突然回个家,好几天不见,你就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所以才变成现在这样?”
她摇头,苦笑称,“我从决定离婚开始,就没有变过了,我不喜欢你了,也不会想跟你复合,我们之间,难以跨过的阻碍太多,我迈不过去,也不想过去了,靳东泽,我求你,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可以吗?”
他不想听,也不相信她现在说过的每一个字,低头秒挂了电话。
找人帮他开了小区门口的玻璃大门。
站在她家门前,给她打电话,让她过来开一下门。
两人对望,宋南枝看着他眼眶泛红,想催他回家,又不忍把话说的太直白,伤害对方。
只好低头不看他的眼睛,强忍着内心翻涌的难过,跟他说道,“东泽,刚刚电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就是跑来找我,我还是那个态度,那个意思,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坚持不懈地做着无用功?你就不能放手?看着我过得好吗?”
“所以,这段时候,你躲着我,不接我电话,不回我信息,就是想跟我冷处理?不想再和我继续?是吗?”
靳东泽看着她点头,咬牙笑了下,望着她的眼睛,低声回“好。”
笑道,“我可以放手,前提除非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