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洛清离情绪愈发失控,猛地摇晃着自己的脑袋,口中还忍不住发出一阵怪异的叫声。
“嗷!!!!嗷!!!”
声音犹如野兽咆哮一般,震耳欲聋。
紧接着又是一连串长长的嘶吼声:“啊————嗷————”
其声响彻云霄,仿佛要冲破这片天地。
一道严厉的呵斥之声传来,“住口!如此吵嚷不休成何体统?待会儿被其他同门师兄弟们看到,岂不是大大失礼?还不赶快整理一下你的仪容!”
洛清离认命的垂下头,她发现自己被惊吓得任何声音都无法发出。
她的发丝被高高竖起,身上换上了白色的素袍,身上除了耳垂上挂着的鲜艳红绸外,身上惨白一片。
她垂着头跟在老者身后,走了很久后,路过跪在大殿外的男子,她也没有兴趣观看。
凌玄烬眼中爆发出红光,正准备大开杀戒时,抬头看向跟在始祖身后的男子,急忙收住身上的气息,站起身,“小东西,你来了!”
洛清离更是警惕的盯着凌玄烬,黝黑明亮的眼眸,绝美的容颜中带着一丝丝清秀,她后退两步大叫一声,“魔神!!”
\"啊————\"
她尖叫一声跃到老者身前,抓住老者的胳膊,“老头,他是魔鬼,快弄死他!”
大殿内,众人脸上更是惊恐看向突然出现的男子。
始祖轻轻的拂开抓在他身上的手,“莫要胡言乱语,既来之则安之。跟我进大殿!”
“老头,我没有胡说!”
众人目光随着走进大殿的始祖,扫向他身后的白发男子。
“好了,如今你们第二十七个师弟亦或是师妹已经来了!”
“什么意思啊?师尊?”殿内众弟子惊愕的盯着白发男子。
“她名唤子璃,阴阳同体,即是男子,也是女子,所以怎么称谓都无关紧要!”
洛清离瞪大眼睛,掐了一下自己胳膊,她怀疑自己不是进入到了梦境中。
而是进入到什么奇异的时空中了。
等等!二十七?二十七?
她如同失去理智一般,疯狂的向大殿中端坐的那些人狂奔而去。
她瞪大双眼,极其认真的仔细地观察着大殿中的每一个人。
从左边看到右边,再从前面扫到后面,不放过任何一个身影。
当她终于将所有人都看遍之后,她金色瞳孔猛地迸射出一道璀璨夺目的金光,仿佛要穿透一切虚妄。
她幻化出一把灵剑紧紧握在手中。
她手持灵剑,一脸警惕地缓缓向后退去,同时死死盯着眼前的众人,似乎随时准备迎接一场生死之战。
她脑海中不断盘旋着一个令她感到恐惧的问题,二十六尊神她亲眼见过,他们此刻的面容尽管看起来稍显稚嫩,但绝对不可能会认错。
那么,第二十七个究竟是谁呢?难不成……是自己?
这个念头浮现出来,瞬间掀起惊涛骇浪。
她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汹涌而至,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情绪波动,整个人彻底陷入了一种癫狂状态。
一个苍老而沉稳的声音响起:“好了,大家都安静下来,先坐下吧,我们接着开始上课!”
她却像是完全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一样,依旧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道:“不!老头,你赶紧放我离开这里!我绝对不可能是第二十七!!”
一时间,整个广义殿内气氛变得异常紧张凝重起来,众人脸上的神情也是各不相同,有的面露惊讶之色。
有的则显得忧心忡忡,还有的干脆冷眼旁观,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凌玄烬猛地惊醒过来,他不记得有二十七个!
但是,刚刚始祖却说第二十七来了!
他此刻被震惊!没有二十七个!绝对不可能,这诡异的梦幻之地真的是赤月的梦境吗?
还有小东西似乎知道点什么,她知道二十七个是什么?
他心急如焚地狂奔进大殿之中,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对着殿内正逐渐步入癫狂状态的男子高声喊道:“小家伙,你可千万别再嚷嚷了!若是激怒了始祖大人,恐怕你会小命不保!而且一旦你在这里丢了性命,那就永远也无法离开此地了!”
听到这声呼喊,洛清离猛地抬起了头来,她眼眸直直地望向大殿之外的男子。
她迈开脚步,迅猛地朝着凌玄烬所在的方向冲了过去,并一把紧紧地抱住了他。
此时的洛清离,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带着些许颤抖说道:“凌玄烬,赶快带我走吧!这里实在是太可怕了,我一分钟都不想再多待下去了!只要你立刻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我愿意和你在一起,绝不反悔!快点儿……”
此时此刻,洛清离已然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逃离这个诡异无比的地方。
反正先出去再说,大不了等安全之后,再找机会将他给杀掉便是。
凌玄烬看着怀中的洛清离,心中五味杂陈。
但他深知,想要离开并非易事。
他抱紧洛清离,低声道:“先冷静,听我说,目前还没有办法,我已经试过了,我在此已经三月有余了!”
洛清离抬起头,推开凌玄烬,“都怪你,非要缠着我,是你害我来到这里的!”
凌玄烬悻悻的放下手,心中刚升腾起的一丝愉悦消失殆尽,他也想立即带她出去了,但是————却不知道为何,他这三月尝试了万千方法,最后都是回到这地方。
始祖屹立在上方,眼神平静地看着他们。“想离开?你们可知这是为何处?这是命运交汇之所,你们既然来到,便有各自的使命。”
凌玄烬上前一步,恭敬道:“始祖,还请明示。”
一声带着威严的怒喝传遍大殿。“你们俩跪在外面去听课,直到醒悟为止!休要在扰乱课堂秩序。”
凌玄烬拉了拉眼眶发红的洛清离,柔声道,“别怕,我会想到办法的。”
洛清离任由凌玄烬拉着她到大殿外。
他稳稳的跪在院外,他脑中对始祖的恐惧还是在的,他不敢违抗。
他拉了拉身旁直直站立的男子衣袖,被重重的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