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这人长得好好看,好看又不能当饭吃,咱们继续逛街。”
张静婉拉着万俟芜往成衣店走去。
她的目标明确,就是想买衣服。
最后看中两块布料问掌柜。
“掌柜,可以定做么?”
“当然。”
掌柜的是个身材妖娆的貌美女子,把张静婉拉到一旁就开始用量尺打量。
“掌柜姐姐,做好能直接送到隔壁新开的翠玉斋么?”
那掌柜的看了一眼张静婉,道:“当然可以,你就是那翠玉斋新来的小掌柜么?”
“还有我阿姐。”
寒暄过后,张静婉挽着万俟芜的手出了成衣店。
张静婉揉了揉肚子:“翠玉斋还没有招到厨子,昨天吃了时祈哥哥做的饭菜,肚子难受。”
张静婉委屈巴巴的看着她。
万俟芜抬头看了一眼隔壁的酒楼:招来酒肆。
“走吧,去吃饭。”左右她现在也不想回去,她是带着目的而来的。
万俟芜要了一个雅间,酒肆雅间还算安静。
张静婉拿着筷子,敲着碗,等着饭。
张静婉:“小二,你们店的招牌菜,都来一份。”
店小二连忙点头:“好的客官您稍等片刻。”
见状万俟芜道:“就我们三个人,吃得完么?”
“阿姐放心吧,我觉得我现在可以吃下一头牛。”
最先上了两盘点心,紧接着是一个大肘子,万俟芜看着那大肘子,感觉都饱了。
张静婉则是看着那大肘子流口水。
她看了一眼万俟芜和星愁,问道:“你们不吃么?”
万俟芜往她碗里夹了一块肉:“你吃……”
就在这时,隔壁房间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像是有什么重物摔在墙上一般,万俟芜身后的墙都晃了一晃。
这房间,隔音还真是不错,这样都没有听见隔壁有什么声音。
万俟芜手顿住,张静婉嘴里挂着肉,两人齐齐往后看过去。
只见墙落下一片灰尘。
星愁连忙挡在了万俟芜的身后。
可能是因为墙体松动,竟然听到了对面的声音。
“公子,公子,是属下……无能,请公子责罚。”是一个粗犷的中年男子声音。
“哎……沐某……”
后面的声音逐渐弱下去,也有可能墙体重新契合,声音被拦住了,听得不是很清楚。
沐?
万俟芜脑海中出现一道青衣华服,手拿折扇的身影。
后面又传来了说话吵闹的声音,但听得不是很清楚。
万俟芜不在乎,店小二上了一道菜后要没有了踪迹,应该也是被隔壁房间的情形影响了。
她往自己的碗里夹了点肘子肉,又往张静婉碗中夹了两块。
“吃饭,莫好奇,阿愁回来吧。”
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只是,张静婉突然被一块肉给噎着了。
捂着嘴猛咳嗽。
万俟芜连忙给她杯子里倒了一杯水。
“慢点吃,左右也不会再上其他的菜了,一道肘子,随便你吃。”
张静婉脸被呛得通红,换了口气问道:“为什么?”
万俟芜没有说话,可墙后面突然安静。
诡异的安静。
突然墙被大刀给砍开一道缝,片刻之后,墙体的砖头一块块落下。
张静婉被吓的又被肉给呛着了。
“咳咳咳……阿……阿姐,水……水……”
万俟芜淡定自若的给她重新倒了一杯水。
甚至贴心的给她把被子涮洗干净。
万俟芜把放在一旁的幂蓠带好,慢慢起身,转身往后看。
真是巧啊。
不出她所料,便是之前在街上遇见的男子。
男子不复之前所见的温柔和煦,冷着脸,手中的折扇敲打着掌心。
而他的身边,站着一个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男人手中拿着一把弯刀。
那弯刀中间竟然是一道腥红的,如同鲜血凝成的沟壑,刀上煞气四溢,是一把好武器。
她喜欢。
男子冷声道:“原来是姑娘啊……刚刚才见过呢,不知道有没有幸见识一下姑娘容貌。”
“还说你长得好看,竟是个不要脸的登徒子。”张静婉咽下口中肉,不屑道。
但是她还是识趣的站在星愁身后。
万俟芜偏着头,没有再听他们说什么,而是看向那把武器。
她现在除了铃铛,就缺一把趁手的武器,要不像骨女一样,整根人骨?
万俟芜摇摇头,算了吧。
而且她不会武,不如到时候找星愁学一点?
那男人又冷声道:“姑娘这是听见了?”
万俟芜看了一眼男子,摇头:“没有听见。”
“我觉得姑娘是听见了……”
可是她真没有听见。
万俟芜笑:“公子还真是自信,既然你说我听见,那就听见了吧。”
“阿愁,走了。”
那络腮胡中年男人把刀一横,道:“公子,和他们废什么话?三个小娘们,全宰了,或是都抓回府,还不是随便您怎么玩。”
万俟芜本来想要去拉张静婉转身离开的。
闻言顿住脚步。
她看向窗外,天竟然慢慢变黑了。
也不知道第一次出门,杀两个人好不好。
星愁从腕间抽出两把匕首,一手一把,冷冷看着那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
怒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小姐,您先走。”
万俟芜没有动,冷眼看着窗外的天色:“哎,天黑了。”
那柄折扇还在敲打手心,青衣华服男子垂下眼眸,道:“青魁,一个不放过。”
“是。”
姓沐的说完后,起身打开房门,直接出去了。
青魁得令之后,不怀好意的看向三人:“都是美人胚子,不如给爷爷做妾,爷爷让公子饶你们一命。”
“左右到了爷爷府上,也无法将秘密泄露出去。”
万俟芜突然好奇,刚刚两人在密谋什么,既然罪名都安上了,不如做实了算。
青魁一手提着裤腰带,一手拿着弯刀,猥琐的向三人走来。
万俟芜冷眼看过去,道:“阿愁,你家公子允许你杀人么?”
“犯贱者,可杀……”
“杀了会惹官司么?”
星愁歪着脑袋,想了想道:“那就打个半死,送去公子那里?”
“可。”
说完,万俟芜拉着张静婉打开房门,去找那沐公子去了。
从来没有说是欺负上门了,还要忍气吞声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