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怀依心瞪着元烟,“别想拿这些话来骗我,我爹就是因为宋梓云死的。”
“要不是为了救她,我爹怎么可能会被砍死。”
“那是因为你爹自导自演,却叫了个傻子来。”元烟彻底揭开这个赤裸裸的真相。
怀依心疯癫地笑着,她的坚持算什么,突然跟她说她爹一个赌鬼为的是骗钱结果没找好人被砍死了。
“我不会相信你的鬼话,都是骗我的,都是骗我的。”她嘶吼出声。
胡墨立马找个东西给她的嘴给堵上,省得她叨叨咕咕的不停,吵人。
怀依心手上沾了几条人命,不日也得送上自己的命赔罪。
卜正蛰在事了解之后,佝偻着背,自己去了书房。
书房中,一处暗格。
他走到佛像旁边,转动佛像,暗格被打开。
里面装了一个匣子,封存的是他跟宋梓云的婚书。
看着婚书还能清楚地记得当初的场景,他叹了口气,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将婚书重新封存起来。
又拿起笔写了一封休书。
当初不信怀依心,假意纳她为续弦,表面上她是续弦的继夫人,可是实际上什么也没有。
不过现在还是要写一封休书,做给外人看。
休书落笔,心中堵住的那一块仿佛突然就松了气。
卜家闹了这么一出,这事跟长了翅膀一样传了出去。
钟亿怜挽着元烟的胳膊笑得乐呵呵的。
她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地响,想着跟未来婆母打好关系。
刚出了卜家的门,钟亿怜的笑嘻嘻的神情顿时变得不嘻嘻。
卜家门前,一辆十分招摇的马车停在卜家的门前。
马车的旁边,站着十好几的侍卫,中间围着一位妇人。
妇人头戴面纱,眼神凌厉,手里还拿着鞭子,看见钟亿怜的时候,笑得阴森森的。
看到钟亿怜的那一瞬间,周身气势顿时一变。
映冬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心中小人双手合十,嘀咕:“夫人来了,小姐映冬也保不了你了,小姐你自己要多保重。”
“母,母亲。”钟亿怜不嘻嘻。
慢腾腾的挪着步子,往来人那挪。
钟夫人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怎么,一会儿没瞧见腿断了?”
“要不要母亲为你诊治诊治。”说着她动了动鞭子。
顿时,钟亿怜不敢挪了,她娘这个母老虎说治腿,那可是拿鞭子抽。
想当年,她就因为调皮了,回去就被她娘拿鞭子抽得满院跑。
事后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差点没憋死她。
“母,母亲怎么来了。”钟亿怜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钟夫人可不吃她这一套,“我怎么来了,听着怜儿这意思我还来不得了。”
她哪里是这个意思,钟亿怜整个人都碎了,母老虎发威的威力,真不是她这个弱小无助的小可怜可以承受的。
想着后面的未来婆母,又想着看上的真命天子。
天大地大,在外形象不能掉。
钟亿怜上手扯住钟夫人的衣袖,凑上去小声嘀咕了几句。
闻言,钟夫人的脸色一变,视线落在钟亿怜身后。
眼中闪过满意的神色,她女儿这眼光就是好,瞧瞧看中的人都是这么一表人才的。
她抬手对着元烟行了衢州城的礼,“这位就是裴王妃了吧。”
“小女顽劣,在家被我宠坏了,冲撞了裴王妃,还请王妃不要放在心上。”道。
元烟福身回礼,“钟夫人说的哪里的话,钟小姐聪明伶俐,以后也不知便宜了哪家的小子。”
元烟夸赞了一番钟亿怜聪明领路。
钟夫人闻言,眼里都带上了几分笑意,“我这女儿,虎惯了,能有人看上她我就谢天谢地了。”
钟亿怜羞红着一张脸,扯了钟夫人的衣袖,示意她收敛点。
钟夫人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说话的地方,笑着继续道:“王妃,我先带小女回客栈,来日在去拜见王妃。”
话落,她也不等元烟答复,拉着钟亿怜走了。
也是一个风风火火的性子。
岚风扶着元烟上了马车,车夫赶着车往王府走。
城主夫人要来拜访,她是不能回元家了,只能先回王府。
岚风斟酌了一番,才出声说道:“王妃是否看出来那位城主夫人的意思。”
元烟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钟小姐到了该议亲的年纪,必定要议亲,人选就在这几个王朝之中。
而钟小姐是衢州城的少城主,肯定是找入赘的。
现在钟夫人要上门拜访她,不用想也知道怕是这位钟小姐看上成和了。
成和是裴王府的二少爷,也不能会去衢州城入赘。
但是皇家总归是利益至上,她想保成和,就要稳住城主夫人跟钟小姐,不能离了心。
否则又是极大的威胁。
“想来是看上成和了。”她叹了口气。
“这样的福分成和可不需要。”元烟忧心忡忡,只能希望那位钟小姐能明白。
裴王府。
桃雨从道观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心神不宁的,时不时的走神。
“桃雨姐姐,王妃回来了。”澄乐院伺候的丫环,对着桃雨报信。
桃雨平日里一向是最得王妃的心意,不知道怎么回事,去了元家一趟,桃雨就被赶回来了。
还让之前的岚风上位了。
一时间院子里的丫环都在猜忌是不是桃雨哪里惹了王妃不高兴导致的。
桃雨心里可清楚,根本就不是这样,而是王妃换了一个人。
现在的王妃根本就不是她效忠的王妃。
桃雨咬牙,掏出老和尚给的符,暗暗下定了决心,她一定会让王妃回来的!
绝不让那个人占着王妃的身体。
元烟回了府,直奔太后的院子,桃雨连身都没见着,差点没让桃雨咬碎了银牙。
“桃雨姐姐,王妃这是怎么了?往日不是最讨厌去拜见太后娘娘。”
“怎么今日一回府就直奔太后娘娘那。”青衣丫环好奇地询问。
桃雨随口找了个借口,敷衍几句,随后握着东西匆匆忙忙地走了。
青衣丫环丈二摸不着头脑。
嘴里嘀咕着:“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