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寄出后,李山又恢复了往日里平静的生活。
最近顾夫子病了,他还时不时去镇上帮顾夫子带几节课。
小面的小豆丁们看到李山都可崇拜了,坚信只要自己努力,一定会成为下一个李山的。
且因为教出了李山这个举人和小豆子李景这位秀才,顾夫子的学堂不仅在他们镇有名,附近几个镇子都有不少人家送孩子来读书呢。
这天李山刚从顾夫子的私塾出来,就遇到白乾之的小厮。
“阿童,怎么啦?”李山看着他一脸焦急的模样,有些疑惑。
“李公子,黄公子家出事儿了,主子找你去商议呢。”
阿童跟黄鹏程的书童关系很好,知道他家出事儿了也很担心。
“好,我马上就去。”
听到这个消息的李山也着急起来,他记得黄鹏程之前因为娘亲生病了提前返程,但现在看来事态有些严重了。
“白兄,黄兄怎么了?”
一到达客栈包间见到白乾之人,李山都来不及放下手上东西就询问道。
“长话短说,现在黄鹏程身受重伤,我打算去把他接到我这儿来休养。”
白乾之眉头紧蹙,十分着急。
“什么?怎么会?他不是早就平安到家了吗?”
李山着急。
“呵!就是那个家才危险!”白乾之冷笑一声。
“对了,光靠我们两个人可能不好接他出来,再找一些同窗吧,黄家,这次真的过分了。”
听到白乾之的话,李山赶忙去镇上找和他关系较好的刘坤和冯玉岭。
而白乾之也坐上马车回府学去,希望再拉一些同窗,这么多有功名的读书人,想必他们也会顾忌一二。
其实李山并没打探太清楚黄鹏程发生了什么,但现在看来事态十分紧张,他还是先去摇人为好。
让刘坤家的小厮帮忙去李家村传递了个消息,李山就带着热心的刘坤和冯玉岭去和白乾之汇合了。
白乾之这回在府学,也叫来了几位比较热心的同窗,他们虽然有些这次还没考上举人或者还没到参加乡试的时候,但起码都有秀才功名在身。
“黄鹏程不是县丞之子吗?怎么还会身负重伤?”
路上,同窗们开始询问具体情况。
“想必你们也清楚,黄大人对他们母子一向不好,这次黄兄考试前他娘就病了,可真是时候!但是他娘为了不让黄鹏程分心,所以一直苦苦隐瞒病情,没敢让黄兄知晓。
后面黄兄考完知道后连夜赶回去,大夫说早就已经病的很严重了,能撑这么久都是老天保佑。黄兄认为都是自己的错,如果不是他要考试,他娘不会硬撑拖到现在。
但是黄夫人说不怪他,只怪那个吃人的后院。黄兄便对母亲生病一事儿起了疑心,但是没人知道他到底查出了什么,后面黄兄带着病入膏肓的母亲,要求一定要脱离黄家。
本来黄大人也看这个儿子不顺眼,便同意了,谁知道黄兄中举的消息这个时候传过去了,黄家宗族从大庆府赶过去了,不准他脱族。
而黄夫人听到儿子中举的消息后,实在支撑不住就去了。
最后不知道怎么闹腾的,黄兄被宗族惩罚,打了二十大板,是硬生生的二十大板,现在昏迷不醒,居然还是他爹那个小妾在照顾他,他身边的老仆实在放心不下昨晚偷偷跑来告诉我的。”
白乾之越说越气愤,不知道为何世界上会有这样的父亲。
其他同窗听到了也替黄鹏程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