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选了一把样子小巧随身携带方便的匕首,吕老板断然不肯收钱,自己手艺在身还可再做。
“那我先付下定金,这个你可不要推辞了,你要这般我可不敢做此生意了。”清源放下几块银元,怕他推辞又说道,“剩下的全当给孩子买吃食了。”。”
吕铁匠听章四爷这么说也不便再推辞,心下对却是更添几分好感。
“四爷,前面过了河便是往清水观的方向了。”柱子指着码头的方向对清源说。
“那咱们就回去准备准备,正好我还得来趟老龙口。”清源觉得此行颇有收获,倒是那物件见不得光,还得妥善保管才好。
清源看时间尚早决定去镇上走走,柱子便叫伙计将马车送回府里。天气转晴,老街上也多了些人,临街的商铺依旧没了往日的喧嚣热闹,又有几家店铺上了门板。
柱子看到宋德文在门前打扫便上前去打招呼,宋德文一听这位是章府的四爷忙过来施礼请安。
“德文哥,你这咋弄的?”柱子眼尖,看到德文的腮边和脖子上有几道红印子。
“早上被我爹打了。”德文讪笑道。
“哎呀,宋大爷下手真黑。”柱子有些心疼,这宋德文可不是调皮捣蛋的人,“你能有啥事犯他老人家手里?”
“是我学业不精,有几味药老是弄混。”德文也不隐瞒。
“那也不至于下手这么重,再说你都多大了。”见德文无奈的笑笑,柱子又对清源道,“四爷,您看宋先生狠着呢。”
“叫四爷笑话了。”德文不好意思说道。
“医者父母心,宋先生绝非恶意。”清源看着德文的样子瘦弱文静,“早上出府也见到你父亲,他可是个大善人。”
“替父亲谢过四爷。”德文怎能不知父亲的良苦用心,“四爷进屋喝杯茶吧。”
“也好,正好口渴,那打扰了。”清源拱手道谢。
门前悬挂的“杏林药铺”的牌匾业已斑驳,屋中摆设也是清一水的旧物,虽收拾布置的整洁规整却也显得过于寒酸。铺子里正煮着汤药,散发着草药独有的香味。
“德文兄你也快坐,哪有主人站着的道理,我这不成了喧宾夺主了嘛。”清源见德文端来茶水后便站在一旁,忙说道。
“四爷客气,这炉上还给三太太煎着药,我还得看顾着。”德文说道。
“怎么没叫府上的人煎药?”清源喝口茶,水中隐约透着一股草药味。
“自打三太太病了,父亲怕丫头春荷无暇分身便叫我亲自打理,也是望我有所精进。”
“难为你们父子了。”清源道,“家嫂是什么症结?”
“不瞒四爷,三太太身子弱又着了寒凉。父亲说这几日见三太太胃口好了许多,叫我备好汤药给送过去。”德文如实回着。
清源自是看到昨晚淑媛的吃相,那胃口可不似一般的好,自己虽有些劳累但暗中还是多加留意了,淑媛的面颊竟隐隐地现出一丝丝黑雾,虽说宋德文所言是着了寒凉,可清源却笃定三太太淑媛定是着了道了。
“德文兄,铺里可有柳叶,琥珀、升麻三味药材?”清源问道。
“琥珀倒是没有,您说的其余两位都有。”德文一愣。
“雄黄呢?”清源继续问道。
“这个存量不多,但确实是上等的雄黄。”
“那每味来上一些。”清源又喝上一口茶,“德文兄,这茶中略带苦涩的味道何故?”
“四爷,这是里面放了艾叶。”德文回道。
“也来上一些。”清源说的随意。
宋德文心道这几味药都有清热解毒,益气升阳之效,药效相似却又各不相同,不知道四爷这是要做什么??这一些又该多少斤两?听四爷说话随意,德文也不便再问每样抓上三把,雄黄存量不多,也就抓了一把,称好了分量便分装起来。
清源见德文包好了药材,自己又挨个掂了掂份量觉得满意,付过钱也也不想再闲逛了,还有些事情需要再进一步了解,天下万物皆有因果,谁也不会平白无故沾上不祥之物的。
柱子捧着几包药,心想我是知道有雄黄酒,四爷弄了这么多药材是打算要泡酒?府里可是有好多的,里面还有蛇和鹿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