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李希被姿优丽和古依曼从床上拽了起来。
她以为是自己睡过头了,但当看到天都还没完全亮时,她才知道是起早了!
“怎么啦?”李希坐在床上打着哈欠问。
“茉西姑娘忘了?今天是殿下的即位大典。”姿优丽无奈的提醒。
“对哦!”李希一下清醒了过来,不过不是因为想起来了。
而是因为,古依曼扶起她歪着的脑袋时,那冰凉的手让她瞬间清醒了!
这大漠早晚温差大,怎么这人也是?
清醒过来后,李希便下床洗漱。
“要这么早吗?”她又看了眼窗外,这也太早了吧!
“要先去殿下父亲,也就是前大漠王的墓地做祷告。”
“然后再坐着马车在乌托城内游行,最后才回王庭即位。”姿优丽边给李希戴上配饰边解释。
“还要游街?”李希疑惑。
“是的!殿下要在城内游行,接受百姓的祝福!”姿优丽点头。
其实就是在百姓面前露脸,让他们知道他们的新王长什么样。
“游遍整个乌托城?”李希心想,应该也不可能吧!
“当然不是,只是从北城门到王庭宫门而已。”古依曼笑着说,游行整个乌托城,那恐怕是要一整天!
“好了!真好看。”姿优丽把李希拉起来,围着她打量了一下夸赞道。
“嘿嘿,还是你们俩手艺好。”李希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摸了摸头上的发饰。
“好了,得出发了!”古依曼进来催促道。
“走走走!”李希赶紧往外走去。
外面的天还是蒙蒙亮!她都要起这么早,那赫连延默不得起得更早啊!
其实,李希可以不用跟着去的,只要赫连延默回到王庭即位时她去看就好了。
可谁让她前两日放出话了,说一定会从头跟到尾,这可是赫连延默最重要的时刻。
到了集结的地方,好家伙那么多人!
“所有重要官员都参与了。”像是知道李希在想什么,姿优丽在一旁说道。
“跟我来吧!”这时勃利向她们走了过来,然后三人便跟着他到了一辆马车旁。
“殿下说今天肯定是照顾不到你的,所以你们自己注意。”他交代完就离开了。
李希有点冷,拽了拽刚刚姿优丽给她披上的披风。
她把脖子缩起来,披风领口处的毛软乎乎的。
“这是给你的!”突然有个声音和画面从她脑海中快速闪过。
脑袋突然疼起来,她赶紧晃了晃。
“怎么了?”姿优丽注意到了李希的异常。
“没事!”她转头看向姿优丽。
“是冷吗?等会儿上马车就好了!”姿优丽给她拽了拽披风。太阳还没出来,确实是有些冷。
“嗯!”李希点了点头,疼痛感又慢慢消失了。
站了好一会儿,终于可以上马车了。
马车上有帘子挡着,确实是没那么冷了。
“茉西姑娘,你哪儿不舒服吗?”姿优丽注意到,上了马车后,李希就一直低着头。
“没有。”她抬起头来冲姿优丽安抚似的笑了笑。
整个过程确实是花费了很长时间,尤其是游街时,赫连延默还要偶尔停下来跟百姓打招呼。
等回到王庭,都已经是午后了。
宣布即位时,李希倒是看到了一个熟人。
大漠的新花神,萨日丽!
“她也要来见证大漠的新王加冕,为新王送上祝福。”姿优丽也看到了萨日丽。
今日的她很漂亮,和之前完全是天差地别,李希刚刚差点都没认出来。
嘿,你还别说!
萨日丽给赫连延默送上祝福的时候,李希觉得两人看起很是般配诶。
今日赫连延默穿的是大面积的金色夹杂着白色的衣服,而萨日丽则是白色纱裙点缀着金色花边。
“祝福您陛下。”萨日丽将手上的花簪到赫连延默的头上。
“您一定是个好君主。”赫连延默刚准备转身的时候,萨日丽又加了一句。
这句话的语气与之前花神节上她为自己辩解时一样,非常的坚定!
赫连延默看向她,他对上的是萨日丽真挚的眼神。
他冲她露出了一抹浅浅的微笑,然后转身离开。
萨日丽的心脏砰砰直跳,她紧紧攥着的手心也是湿润的。
“让我们唤喊我们的新君主,大漠王赫连延默!”加冕礼正式完成。
“赫连延默!”
“赫连延默!”
李希看着那个站在高台上的人,耳边回荡着他的名字,这就是新一代的大漠君主!
赫连延默看着底下高呼他名字的人们,此刻属于他的王朝即将开始!
夕阳的余晖照耀着站在高台上的他,李希觉得差了点意思。应该早上迎着朝阳加冕那样感觉应该会更棒!
这一天,李希什么也没干,但是她却觉得好累啊!
整个一天的事情结束后,她终于躺回了她松软的床上。
“诶——”她发出来一声舒服的叹息!
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又翻身起来。
找到早上披的那件披风,拿着那披风坐回床上。
她摸着披风领口处的毛,没什么反应。
她思索了一下,然后将那披风领口的毛贴到脸颊上闭上眼。
“这是给你和长生做的。”
“围上这个就不会那么冷了!”
“今天吃什么?”
“我来接你回家啊!”
……
“姐姐,今天夫子又夸我了!”
“姐姐,狗蛋今天又被夫子留堂了。”
……
“旺财,你怎么这么胖啊。”
……
一幅幅画面从她脑海中闪过,伴随着脑袋一阵阵的剧痛她睁开了眼睛!
放下手里的披风,她快速起身去翻找。
很快找到她了之前一直带着的那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小泥人的脸和刚刚她脑海中浮现的慢慢重合。
她想起来了!她想起来了!
但是,又不是全都想起来了。
她想起了在一个叫越州的地方,她有一个小院子。还有一个叫长生的弟弟,还有一条叫旺财的狗。
嘶,还有一个男人,那男人是谁?她哥?感觉不像,主要是那男人长得就不像会是她哥!
她丈夫?好像也不是!
记忆里,她对那男子好像没有那种夫妻间该有的感觉!
但是,不是这两种关系,她家里又为什么会有一个年轻男子?
她拿起床上的披风又往脸上贴,但是这次怎么也没效果了!
试了好一会儿都没用后,她不得不放弃。
躺在床上,看着床头柜子上的披风和泥人,转辗反侧到深夜她才慢慢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