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傅书毓轻手轻脚地扶着周衍川坐在沙发上,她轻声说道:“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行了。”
虽然周衍川坚持自己没醉,但傅书毓还是能感觉到他今晚的酒意比平时要浓。
傅书毓傅书毓进了厨房,开始忙碌起来。她从冰箱里取出新鲜的苹果和橙子,仔细地洗净后切成小块。将这些水果块放入凉水中,打开炉火,开始煮制醒酒汤。
水开始沸腾后,她又耐心地煮了5分钟,让水果的香气和甜味充分释放到水中。汤煮好后,她将火关掉,让汤自然晾凉。
待温度稍微降低,不再烫口时,她加入适量的蜂蜜,搅拌均匀,让蜂蜜的甜味与水果的清香完美融合。
端着煮好的醒酒汤回到客厅,傅书毓看到周衍川靠在沙发上,眼睛半闭,似乎有些疲惫。
她轻声说道:“喝点醒酒汤。”
然而,此时的周衍川虽然还不至于醉得完全失去意识,但酒精的作用已经开始逐渐显现出来。
他的思维变得不像平日里那样敏捷清晰,就连身体的反应速度也明显慢了一拍。
听到傅书毓的话语后,他先是微微一愣,过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
傅书毓见状,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于是她故意半开玩笑似的对周衍川说道:“没毒,你快点喝吧。”
周衍川被她的话逗笑了,他接过碗,乖乖地把汤喝了。
喝完后,他满意地赞叹道:“味道不错!”
他的目光带着好奇,又接着问:“你怎么会做醒酒汤?”
傅书毓微微一笑,回答说:“之前给我哥做过几次汤,拿他当实验了,这个汤是我自创的,我哥说醒酒效果不错。”
只是当傅书毓准备起身去放碗时,周衍川却伸出手,轻轻圈住了她的腰,不让她离开。
他的头靠在她的身上,像一只寻求安慰的大狗狗一样,轻轻地蹭了蹭。
她下意识地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周衍川的头发,发现他的发丝柔软而细腻,手感非常好。
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发质这么好!
等到了床上,傅书毓才发现这狗男人根本没醉。
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傅书毓现在算是真正理解这句话了。
……
傅家。
傅嘉怡的计划被打乱了,她原本以为趁着傅老爷子和傅时恒都不在家,可以快速将傅书毓的房间改造成自己的画室。
她认为,一旦房间改造完成,即使他们回来,看到即成事实,也不好再反对什么。她指挥着工人忙碌着,搬出傅书毓的家具,准备开始装修。
她甚至已经早早地规划好了画室的布局,就等着今天了。
没想到,傅时恒今天提前结束了工作,比预期中早回到了家。
他一进门就看到了家中的混乱场景,立刻意识到了傅嘉怡的意图。
傅时恒的脸色沉了下来,他快步走向傅嘉怡,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悦:“嘉怡,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傅嘉怡身上。
傅嘉怡似乎预料到了父亲的反应,她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转身面对傅时恒,解释道:“爸,我想把这间房间改成我的画室。这里光线好,空间也足够大,平时我可以在这里改一下设计稿。”
傅时恒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这是书毓的房间,你怎么可以随便动?她的东西都搬到哪里了?”
傅嘉怡有些不满地回答:“爸,傅书毓现在已经嫁出去了。就算是以前,她也很少回来这里住。”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持,她认为自己的想法是合理的,“给她留这么大的房间有什么用?这个房间空着也是浪费。”
傅时恒的语气坚决:“不行,嘉怡。这是书毓的房间,她随时可能会回来。你现在就让人把房间恢复原样。”
傅嘉怡没想到父亲会这么坚持,她的情绪也激动起来:“爸,为什么总是要顾及傅书毓?我才是你的女儿,我的需求就不重要吗?”
“嘉怡,你的房间旁边有一间空的客房。”傅时恒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持,“为什么你不考虑改造那间,偏偏盯上了书毓的房间?”
傅嘉怡面对父亲的质疑,感到有些委屈,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挑战:“那间客房又小又暗,根本不适合做画室。爸,你总是这么偏心,傅书毓的房间宽敞明亮,为什么不能给我用?”
傅时恒叹了口气,他试图解释自己的考虑:“再说了,嘉怡,你平时都在工作室里工作,很少见你在家里画稿子。现在怎么突然想起来了?”
傅嘉怡的脸色微微一变,她知道父亲的话中有着质疑的成分,她的情绪变得更加激动:“爸,这跟我在哪里工作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一个可以让我自由创作的地方。”
傅时恒看着女儿,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失望:“嘉怡,我不是不给你空间,但你也不能占用别人的空间。”
傅嘉怡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不就是一个房间吗?”
“你让书毓怎么想?”
傅时恒的语气中没有留下任何商量的余地,他的态度坚决,让傅嘉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
她知道,无论自己再怎么争辩,都无法改变父亲的想法。
“嘉怡,我再说一遍,把房间恢复原样。”傅时恒的声音低沉,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力量。
傅嘉怡紧咬着嘴唇,她感到了深深的不公,但她也明白,继续争辩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她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好吧,爸,我会照做的。”
随后,傅嘉怡安排工人将傅书毓的家具和物品一一搬回原位。她站在一旁,看着原本即将成为自己画室的房间逐渐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心中的失落和委屈几乎要溢出来。
她心里很难受,每一次都是这样,父亲总是站在傅书毓那边。
不管她做什么,似乎都得不到父亲的认可和支持。
她感到自己在这个家中的位置越来越边缘化,而傅书毓,即便不常回家,却依然占据着家中最重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