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自己好像还没有择道,应该没有道心这一说吧。
耿寄欢听见她说考虑一下,低头认真的思考两秒。
“好啊,那你现在考虑好了吗?”
陶忆晔:“?”
考虑也需要时间的呀,两秒钟谁能想明白什么问题……
她轻轻摇头,耿寄欢直接就笑起来了。
“你刚刚都没有反抗,既然说考虑,那我就当你是默认了,就在这小院里住下来吧,陪着我可好?”
她问询陶忆晔,陶忆晔觉得自己在做梦,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怎么还真让她碰到了……
包吃包住还有美人伴,这怎么看怎么像坑蒙拐骗。
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耿寄欢看着她那呆呆的样子,心底不禁想笑。
难得师姐也有这般被人调戏却无措的时候,不过现在,这一袭红衣还是蛮适合她的,正值豆蔻年华,意气风发,不像以前那般成熟稳重的让人心疼。
“怎么,很震惊吗?叫姐姐。”
她在言语上哄着陶忆晔,陶忆晔总觉得哪里有点别扭,可是又架不住耿寄欢的威胁。
毕竟,耿寄欢已经牵住了她的手,将其牢牢握住,自己不吭声,她便越发用力,硌得人骨头生疼。
“姐……姐姐……”
她双颊泛红,眼神躲闪,犹豫再三才微微张开嘴。
声音细若蚊蝇,嗫嚅说出那两个字,刚一出口又迅速垂下头,连耳朵尖都泛起了红。
最终陶忆晔红着脸喊出那两个字,换取她的开怀。
耿寄欢满足的笑了,总算没有再逗弄陶忆晔。
师姐喊出来的姐姐,真有意思,这段得留下来,到时候放给师姐看。
还好这里没有其他人,要是被熟人什么的发现她如此威胁自家师姐,恐她要被打一顿。
不过师姐现在是转世,自己现在的年纪确实比陶忆晔大,让陶忆晔叫两句姐姐也没有什么不妥吧。
她在心里给自己找着开脱的借口,看着她那红透了的耳根,慢慢的凑了过去。
“真乖,以后我也那么叫你。”
耿寄欢朝着陶忆晔耳边吹了一口气,直接让陶忆晔软了身子。
陶忆晔眨着眼,里面都是茫然和慌张。
以后也这么叫自己?
她在脑海中想了一下,实在是想象不到。
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耿寄欢她会叫自己姐姐呢?
她不想去纠结这个问题,直接转移话题。
“寄欢?能否给我松松,我手疼。”
她尝试着喊耿寄欢的名字,略显青涩的嗓音,像是春日嫩竹笛音,纯净质朴。
耿寄欢握的太用力,惶恐夹杂着眷恋一同传递给了陶忆晔。
陶忆晔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耿寄欢似乎是想要几次借此抓住了以往消失的情谊,又或者是害怕一个不留神,她便再度消失。
耿寄欢听到她说这话,终于是慢慢的松开了手,带着些许的不好意思,将她的手牵起来,轻轻揉捏着。
“一时太过欢喜,忘了分寸,弄疼你了吗?”
陶忆晔盯着耿寄欢的手看。
她瓷白修长的手揉捏着自己的手掌,触感绵软嫩滑,似暖玉生香。
这行为致使陶忆晔的心底酥酥痒痒,可又不好太明显的表示出来。
这姐姐……未免也太会了吧,她完全受不了这样的撩拨。
桃花摇曳,花雨缤纷,耿寄欢轻握着她的手,暧昧丝丝缕缕,围绕着两人的心头。
陶忆晔就那么在这方小院子里住了下来,耿寄欢给她寻了新的衣衫,将她焕然一新。
她在此陪着耿寄欢,落得个悠闲自在,但是最重要的一点,不能在耿寄欢面前提及无情道。
一旦提起,耿寄欢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将温柔尽数敛藏,对她又亲又咬,逼着她说那句不修了。
陶忆晔每每都眼眶委屈得泛红,可是又不敢去问询那真正的原因。
直到那日,她踏入了耿寄欢的屋子,看见了一本写满自己名字的一本书。
书本原空白,但是被她的名字填了个密密麻麻,毫无空缺,亦在书中,发现了一抹树叶雕刻的残影。
是一个身着劲装的女子,手握利剑,衣袂翩飞,风姿潇洒,花瓣缤落。
看着那熟悉的人影,陶忆晔头一次气得慌。
不知道是不是吃醋,反正就是生气,想抬手把那叶子给她撕扯得稀巴烂。
那肯定不是自己,毕竟自己现在还没有在桃林中舞过剑呢,而且那叶子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
“所以?我是替身?你喜欢的一直都是她吧!”
她当即就去质问耿寄欢。
耿寄欢正躺在桃树下面喝酒,看见她拿着东西来质问自己,毫不掩饰的点了点头。
“对啊,我喜欢的一直都是她,喜欢了很多年。”
从年少到如今,一直未曾更改过。
由于耿寄欢的话语略带惆怅,似乎是在怀念着什么,陶忆晔当场就哭了。
“那我算什么?所以那天我的猜测是对的,你就是把我认错成了某个人。”
她眼里蓄起了泪花,耿寄欢一看,知晓自己玩笑开过头了,赶忙一把把她拉过来抱在怀里。
陶忆晔这人平日里最为正经,稍微一撩拨便红透了脸,有问题也不藏掖着,会想要当场问清楚。
当然,如果一直问不清楚的话,就会在心里变成疙瘩,越来越致使人好奇。
“这怎么还哭了呢?你猜猜她叫什么名字。”
耿寄欢让她猜,陶忆晔跟块木头一样,闭上眼睛不想看她。
“我才不猜,我为什么要去猜她叫什么名字,我才不会在乎她名字呢。”
她脑子里都是敢拿我当替身!我一会就去修无情道,把这些奇奇怪怪的感情全部忘清。
见陶忆晔实在是倔强的厉害,耿寄欢只好开口同她解释。
“不,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你只是你,她跟你是一模一样的名字,你猜你为何被吸引着来到这?”
陶忆晔听到这个问题,迷茫的睁眼抬头。
她当然不知道,只是觉得当时味道还行。
“师姐……你怎么还吃自己的醋呢,我可是等了你八百年了,那莲蓬,叫寻引,我亲手养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