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珏站在一旁,面色冷峻,犹如千年寒铁,听到魏征的话,微微颔首,动作简洁有力。
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芒,仿佛夜空中划过的一道流星,稍纵即逝,却带着让人胆寒的威慑力。
陆之道双手抱胸,那宽阔的胸膛仿佛一堵厚实的墙,他冷哼一声,那冷哼声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幽深的谷底传来,裹挟着丝丝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钟馗则有些不耐烦,猛地挥舞了下手中铁锏,铁锏划破空气,发出沉闷的声响,似是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
他脸上的怒容稍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戏谑的神情,那上扬的嘴角仿佛在嘲笑这些天师的不自量力,似乎在等着看他们到底敢不敢轻举妄动 。
那叫嚷着要报仇的天师听到四大判官开口,不但没有丝毫退缩,反而像被点燃了好胜心,浑身的热血都开始沸腾。
他脖颈处青筋暴起,向前跨出一大步,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声响。
他脖子一梗,脸上写满了不屑与张狂,仿佛面前的不是地府令人胆寒的四大判官,而是一群任人拿捏的小喽啰。
他狠狠地盯着四大判官,双眼瞪得滚圆,黑色的瞳仁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下一秒就要喷射而出,将眼前的一切焚烧殆尽。
他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每一下抖动都彰显着他内心的极度不满。“呦吼,死到临头了还敢说话?”
他扯着嗓子喊道,声音尖锐又刺耳,带着几分破锣般的沙哑,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显得格外突兀。“有什么遗言赶紧说,下辈子记得投个好胎!”
一边说,一边还将手中的法器在空中用力挥舞了几圈,法器划破空气,发出呼呼的声响,试图用这虚张声势的动作来增添自己的气势。
可他微微颤抖的手腕还是暴露了他内心深处的紧张与不安,那细微的抖动,在这剑拔弩张的氛围里,显得格外明显……
……
四大判官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瞬间锁定在那天师微微颤抖的手腕上。
刹那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紧接着,一阵哄堂大笑轰然爆发。
崔珏率先发难,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那笑声起初低沉压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随后逐渐放大,变成了一连串带着嘲讽意味的轻笑 :“哼,就这?”
陆之道也忍不住了,仰头大笑起来,笑声爽朗而肆意,仿佛要冲破这方天地。
他一边笑,一边用手拍着大腿,脸上的戏谑之色愈发浓重:“这是被吓破胆了吧,手都抖成这样,还敢在这儿大放厥词!”
魏征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眼中却透着洞悉一切的锐利。
他轻轻摇了摇头,笑声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调侃:“年轻人,火气太旺可不是好事,冲动之前,还是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吧。”
钟馗更是夸张,直接双手捧腹,笑得前仰后合,整个人都快直不起腰来。他的笑声震耳欲聋,如同洪钟鸣响:“我好怕怕啊,”
他强忍着笑意,一边抹着笑出来的眼泪,一边阴阳怪气地说道,那语气里满是嘲讽,“快来把我们收了吧,可吓死我们了!就你这手抖得跟筛子似的,还想和我们比划,再修炼个几百年吧!”
那名天师看到四大判官在嘲笑他,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仿佛被人当众扇了几耳光。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又粗重,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气都带着愤怒的颤抖。
他紧咬着牙,腮帮子高高鼓起,太阳穴上青筋暴起,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分不清是气的还是紧张的。
他下意识地握紧手中法器,手背上青筋凸显,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臂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恐惧。
他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意识到双方实力悬殊,可又咽不下这口气,一时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用充满恨意的目光死死盯着四大判官,那眼神仿佛要把他们生吞活剥。
他胸腔里的怒火熊熊燃烧,理智被烧得一干二净,终于还是没能咽下这口气。“哇呀呀!”
他暴喝一声,双腿肌肉紧绷,猛地发力,如同一颗被强力弹簧弹出的钢珠,高高跃起,直冲向天空。
手中的桃木剑被他高高举起,剑身修长,寒光闪烁,剑身上镌刻的符文在气流的激荡下,闪烁着诡异而又神秘的光芒,好似在积蓄着毁灭的力量。
他的双眼瞪得滚圆,布满了可怖的血丝,死死地盯着其中一位判官,牙关紧咬,发出咯咯的声响,脸上写满了决绝与疯狂,仿佛要将这一剑当作宣泄所有愤怒与不甘的出口,狠狠劈下。
就在他挥剑的动作即将完成,剑尖即将携着千钧之力斩落之时,时间仿佛都为这疯狂的一刻而凝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餐厅的空中,离他身旁仅有数尺之遥的地方,毫无征兆地泛起一阵强烈的光芒。
这光芒起初如豆,转瞬之间便如野火燎原般迅速凝聚,形成一个和之前极为相似的传送门。
传送门中散发出一股强大而又神秘的波动,引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桌椅被震得东倒西歪,餐具噼里啪啦地摔落在地。
伴随着这奇异的波动,一位老者从传送门中稳步走出。
老者身着一袭绣有“灵霄仙观”字样的长袍,那长袍以古朴的深色绸缎制成,金线绣就的字迹在微光下闪烁着华贵的光泽。
他的衣袂随着传送门的波动轻轻飘动,整个人仿佛自带一种超凡脱俗的气场。
老者的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却也赋予了他一种久经沧桑的沉稳。
他一出现,目光便如闪电般精准地落在那名即将挥剑的天师身上,原本平静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怒色,那怒色如同暴风雨前的阴霾,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