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发现白齐时所在的那个神秘山洞后,陆淮砚和长公主立刻意识到此事非同小可。
于是乎,他们不约而同地各自派遣了一批得力人手前往山洞展开详细探查。
要知道,在此之前从未有人知晓,在花溪国内居然存在这样一个位置极其特殊、且紧邻陈国边境的地方。
更要命的是,这个山洞所衔接之处恰恰正是长公主的府邸。
一旦被别有用心之人加以利用,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届时,各种闲言碎语必将甚嚣尘上,难以遏制;而那些子虚乌有的谣言和恶意抹黑更是会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让长公主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倘若这些风言风语进一步蔓延到朝堂之上,那些整日以弹劾他人为乐的御史们定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机会,定会对长公主百般刁难,令其应接不暇。
此时此刻,长公主府内的议事厅气氛凝重异常。
所有的丫鬟和小厮早已奉命退出厅外十米之遥,以免听到任何机密之事。因为大家心里都清楚,眼前这件事看似不大,但其中暗藏玄机,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轩然大波。
尤其是考虑到长公主府上或许潜藏着居心叵测之人,那么一旦处理不当,势必会激起千层浪,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
就在众人焦急等待探子归来之时,被困于此处的白齐时却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模样。
面对陈婉茹的质问,他懒洋洋地回应道:“该说的我可都跟您说了啊,信不信由您咯,反正我是问心无愧!”
这番话犹如火上浇油,瞬间点燃了陈婉茹心中的怒火。
只见她气得面色通红,呼吸急促,胸脯急剧起伏。终于,她忍无可忍,猛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身子,狠狠地甩了下衣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白齐时见状,一脸无辜地望向陆淮砚,并无奈地摊开双手耸了耸肩,嘟囔着说道:“哎呀,我不过就是实话实说而已嘛,这位大小姐的脾气咋这么大呢?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陆淮砚手指有节奏的在桌案上敲击着,沉思的模样,白齐时没敢继续说下去,径直吃着自己的早膳。
今日清早,他还没睡醒,就被长公主派丫鬟来叫醒。
他就知道,说什么来着,只是把牢房环境升级了下,人家要问话哪管你是否有隐情?
他认命的被叫醒,面对府兵的询问,交代妥帖后。他本想回去继续睡个回笼觉,陆淮砚他们又醒了,他被抓过来问话到现在,连早膳都没有被人派过来给他吃。
陆淮砚停止了敲击桌面,抬眼看向白齐时,缓缓开口:“你莫要以为这是小事,此事关系重大,若真有歹人混进长公主府,谁也脱不了干系。”
白齐时匆匆咽下口中那还未咀嚼完的食物,忙不迭地用力点头。
陆淮砚微微颔首,语气平静地说道:“在外的时候,可以直接称呼我的笔名——井宣。”
白齐时连忙恭敬地回应道:“哦,好的,王爷……不对,井宣公子。”
他似乎还有些不太习惯这个新的称呼,但还是努力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些。
看着白齐时一脸真诚的样子,陆淮砚心中暗自思忖片刻后,决定不再继续追问下去。毕竟从对方的神情和反应来看,再问恐怕也难以得到更多有价值的信息,而且这样无休止地追问下去也是毫无意义的。
就这样,自从白齐时来到长公主府之后的几天里,整个府邸仿佛一下子变得热闹非凡起来。
几个人经常会相约在一起用餐,而每当此时,总是少不了白齐时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巴。
他不停地说着各种有趣的事情,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尤其是长公主,在白齐时的陪伴下,整个人都显得格外活泼生动,仿佛重新找回了年轻该有的活力与朝气。
不知不觉间,转眼间就到了长公主府设宴邀请宾客一同赏花的日子。
为了确保安全,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长公主特意安排人为白齐时做了一番简单的易容,将他装扮成普通宾客的模样混入人群之中。
由于当前他们所处的局势颇为不利,自己一方处于明处,一举一动皆暴露无遗,而敌人则潜藏于黑暗之中,虎视眈眈地等待着最佳时机发动攻击。因此,在行动之时务必谨小慎微,绝不能贸然行事,以免落入敌人精心设计的陷阱。
终于迎来了举办宴会的这一天。长公主早早便开始梳妆打扮,她那如瀑布般垂落的长发被编织成一条样式极为华丽的长辫,其间还巧妙地夹杂着丝丝缕缕金色的丝线。
这些金线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使得长公主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璀璨夺目、明艳动人。
许云初今日同样经过了一番精心装扮,只见她身穿一袭做工繁复且质地细腻的白色裙衫。
这件裙衫的款式简约而又不失大方,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婀娜多姿的身材曲线。如此装扮之下的许云初,宛如夜色中高悬的冷月一般清冷脱俗,散发出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可谓是光彩照人、熠熠生辉。
再看陆淮砚这边,他今天身着与许云初相同色系的白色长衫。
不过,或许是因为实在难以适应陈国的穿着风格和礼仪习俗,他最终还是选择以商人的形象示人。
相比之下,白齐时倒是最适应的,一身装扮下来根本看不出他是哪国人。
只见他头戴一顶颇具特色的毡帽,身上穿着一件色彩斑斓、绣有精致图案的小马褂。
这般独特的装扮让他看起来活脱脱就是一个地道的陈国年轻小伙子,就连见多识广的长公主见到之后,都不禁为之感到惊讶,并忍不住对他上下仔细打量了许久。
众人齐聚宴会大厅,长公主率先入场,众人行礼参拜。宴会上歌舞升平,但众人心里却各怀心思。
许云初看似平静地品着酒,目光却时不时扫向陆淮砚和白齐时。陆淮砚悄悄靠近许云初,低声道:“今日不要离我太远。”语气里的关心,让许云初微微颔首。
这时,白齐时笑着走向长公主,献上一份精美的礼物,说是他国特产。
就在大家以为相安无事时,突然一名舞者摔倒在许云初脚边,手中酒杯中的酒洒在了许云初的裙摆上。许云初眉头一蹙,还未有所动作,就听那舞者慌张说道:“小姐恕罪,奴婢该死。”
一旁有人小声嘀咕:“这女子从未见过,如此高傲的模样,怕是不会轻易饶过这舞女。”然而许云初只是轻轻扶起舞女,轻声说无妨。
但她知道,这怕不是意外,而是一场针对她的小小阴谋开端。她抬眼看向四周,暗自警惕起来。
陆淮砚本想站起来,许云初给他按下去了,既然她是这道突破口,那么就将突破口的能力最大化,引出那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