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花千骨,如今站在这命运的十字路口,感觉从未有过的迷茫与无助。
长留山还是一如既往地静谧,山风拂过,吹起我的衣袂,却吹不散我心头的阴霾。白子画依旧是那副清冷出尘的模样,可我却在他眼中看到了挣扎。他对我,是师父,是爱人,是他心中不可言说的禁忌。而我对他,爱早已深入骨髓,可这份爱却像是一把利刃,将我们两人都伤得遍体鳞伤。
“小骨,你可曾后悔?”白子画轻声问我,他的声音如往常一样平静,可我却能听出其中的波澜。我望着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师父,我不后悔。爱你,是我花千骨这一生最执着之事,又怎会后悔?”白子画微微皱眉,他的手抬起似乎想为我拭泪,却又在半空中停住,“小骨,你太傻。我们师徒相恋,本就是逆天而行,如今更是引得天下大乱,苍生受苦。”
我知道他说的是事实,那些因我而死的人,那些因我们的感情而被卷入纷争的无辜之人,他们的鲜血仿佛在我眼前流淌。可是,难道爱一个人有错吗?我望着长留的天空,那湛蓝的颜色如今看来却有些刺眼,“师父,如果爱是错,那这世间为何要有爱?我们就不能有别的办法吗?”白子画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没有办法,小骨。我们之间,要么你放下这段感情,要么……”他没有说下去,可我知道他想说什么,要么,我死。
我惨然一笑,“师父,你要我死吗?你真的舍得吗?”白子画背过身去,他的背影显得有些孤独,“我舍不得,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苍生因我们而毁灭。小骨,你是神之身,你的力量太过强大,一旦被邪念利用,后果不堪设想。而我们的感情,就是那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我走到他身边,从背后抱住他,“师父,我不会让任何人利用我的,我们可以一起对抗,一起守护苍生。”白子画身体微微一震,“小骨,你太天真了。这世间的因果,岂是我们能轻易改变的。”
这时,杀阡陌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他依旧是那般艳丽无双,可眼神中却多了几分担忧,“小不点,你不要听白子画的。他就是个老古板,什么苍生,他不过是害怕失去他那所谓的长留尊严。你跟我走,我会保护你,我们不管这世间的纷争。”我看着杀阡陌,心中感动,他对我一直都是那么好,可我不能走,“杀姐姐,我不能走。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因为我而让更多的人受苦,我要面对这一切。”杀阡陌眉头一皱,“小不点,你这是何苦呢?你以为你能改变什么?”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改变,但我知道我不能逃避。杀姐姐,你不要劝我了。”杀阡陌看向白子画,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白子画,你就非要把小不点逼上绝路吗?你若真的爱她,就应该和她一起面对,而不是在这里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白子画冷冷地看着杀阡陌,“杀阡陌,你不懂。这是我和小骨之间的事,你不要插手。”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我站在中间,感觉心都要被撕裂了。
就在这时,摩严带着一干长留弟子赶来。他看着我,眼神中满是愤怒,“花千骨,你这个妖女,都是因为你,长留才会陷入如此境地。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说着,他便要向我出手。白子画身形一闪,挡在我身前,“师兄,不要冲动。小骨她并非有意为之。”摩严冷哼一声,“白子画,你到现在还护着她?你忘了我们长留的使命吗?”
我从白子画身后走出,“摩严世尊,一切都是我的错,不要责怪师父。你们要杀我,我不会反抗,但请放过师父。”摩严看着我,“哼,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资格谈条件?”杀阡陌大笑起来,“摩严,你以为你能杀得了小不点?有我在,你休想。”说着,他便与摩严等人打了起来。一时间,长留山上法术光芒闪烁,喊杀声震天。
我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心中充满了愧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如果我没有爱上白子画,如果我没有这神之身,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突然,我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我体内涌动,那是我的洪荒之力。它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情绪,想要挣脱束缚。我紧紧咬住嘴唇,努力压制着它,“不,我不能让你控制我。”
白子画察觉到我的异样,他来到我身边,“小骨,你怎么了?”我看着他,“师父,洪荒之力要失控了,你快走。”白子画握住我的手,“小骨,我不会离开你。我们一起压制它。”我们两人合力,试图压制洪荒之力,可它却越来越强大。周围的战斗似乎都因为这股力量而停止了,所有人都惊恐地看着我。
“小骨,你一定要坚持住。”白子画的额头满是汗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我点点头,可我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这时,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或许只有我死,才能结束这一切。我看着白子画,“师父,我爱你,永别了。”说着,我便想运用体内的力量自毁。白子画察觉到我的意图,他抱住我,“小骨,不要。”
就在我准备行动之时,一道神秘的光芒突然出现,笼罩住了我和白子画。那光芒中似乎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在安抚着我体内的洪荒之力。我们都愣住了,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等光芒消失,我们发现洪荒之力竟然平静了下来。我和白子画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而此时,周围的人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了。杀阡陌收起武器,走到我们身边,“小不点,你没事吧?这是怎么回事?”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摩严等人也收起了敌意,他们看着我,眼神中依旧充满了警惕。这一场大战虽然暂时停止了,但我知道,我们的命运依旧悬在半空,未来还有更多的艰难险阻在等着我们。而我和白子画之间的感情,又该何去何从呢?
我看着长留的一草一木,这里是我成长的地方,这里有我和师父的回忆,有我的欢笑和泪水。我不能让它毁于一旦,也不能让这世间因我而陷入黑暗。“师父,我们一定要找到解决的办法,不管付出什么代价。”白子画看着我,轻轻点头,“嗯,小骨,我们一起。”在这混乱与迷茫中,我们重新坚定了信念,可前方的路,依旧充满了未知。
我知道,我们还要面对更多的考验,来自长留,来自六界,甚至来自那神秘莫测的洪荒之力。但我不怕,因为我是花千骨,我有爱我的人,也有我爱的人,为了他们,为了这世间的安宁,我愿意去尝试所有的可能,哪怕是粉身碎骨。而这一次的生死抉择,只是我们漫长旅程中的一个插曲,未来还有更多的故事等待着我们去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