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盈盈极力控制着飞毯,但高空中的灵力似乎稀薄到了某种程度。导致黄盈盈体内的灵气也运行迟滞。
就像修为突然倒退到阴兵境,体内阴气的运行能力已经无法带动法宝效用。
法宝飞毯进入到一种抛锚的状态,在重力的作用下开始下坠。
慕婉吟开始有些慌了,她急忙施展术法想要稳住身形,但却做不到。
她的丹田似乎被冻结了一样,现在的身体与凡人无异。
飞毯在下坠,而慕婉吟和黄盈盈的身体比飞毯下落的速度更快。
黄盈盈还强行保持了镇定,因为她的境界更高,心境也就更稳。
再加之从小与问天学习近身格斗之术,身体素质也远比慕婉吟强大的多。
在下落了几千米后,黄盈盈感觉到体内阴灵气的运转似乎恢复了几分。
黄盈盈立刻与飞毯靠近,试图重新控制飞毯。
再次下降近万米后,黄盈盈终于重新夺回了飞毯的控制权,平稳的接住了空中惊慌失措中的慕婉吟,安全回到了地面。
这场有惊无险的飞行终于安全返航。
黄盈盈冷静的分析了刚才的全过程,开口询问道:我感受到高空灵力和温度极低,越往高处,体内阴灵气运行就越滞涩,最终导致法宝失控。
慕婉吟感知到什么特殊情况没有?
慕婉吟此时情绪已经得到缓解,略加思考回复道:飞毯当时失控的高度在距离地面三万米左右。
空气中的灵力浓度从两万米的开始出现明显下降。
在三万米的高度可以感知到类似大道的约束力,即便在体内灵力充沛的情况下也会出现精力耗尽的枯竭感。
这种约束力,无从反抗,只能被动承受。
此时外界的灵力也达到似有似无的临界值,并在三万米的高度依然感受不到横岭峰顶在哪里。
想飞跃横岭跨入失落雪原显然是不可能的!
听完慕婉吟的叙述分析,大家都非常惊讶,没想到还没进入失落雪原,单就一个横岭已经如此诡异了。
黄盈盈继续开口:现在从正面突破和从上方跨越都已经不可能进入雪原。
现在我们只能从地下行进跨过横岭,尝试进入。
黄盈盈转头看向刘涛和李成:我们这里只有你俩人是土灵系修士,其它人都不会土遁之术。
所以这个任务只能交给你们两人,请一切小心。
刘涛李成二人领命正要行动,黄盈盈却又叫住了他们。
为了保险起见,你们把这两块玉牌带上。
这玉牌可以实时定位坐标、海拔和深度。
如果你们遇到危险,可以用灵力激活玉牌内的报警阵法,我身上的母玉牌会发出报警红光,届时我会想办法营救你们。
李成和刘涛接过玉牌表示道:圣女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完成任务。
黄盈盈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继而看着刘李二人,犹如坐在去往地下室的透明电梯般慢慢沉入地下。
黄盈盈取出窃天仿镜,光滑的镜面上并没有映照出人影,而是显示出了三列数字。
第一列代表坐标,数字始终固定没有变化。
第二列代表海拔,数字显示为零,也始终恒定。
只有第三列代表深度的数字,在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变大。
黄盈盈一行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窃天仿镜上的数字,从一百到两百,从两百到五百……
刘涛和李成施展土遁之术,身体在土壤中非但没有任何无碍,反而如鱼得水般迅速向下潜行。
大约下行到一百米深处时,他们默契十足地暂时止住身形。
尽管身处地底,但他们的双眼依然能够清晰地看见周围的景象。
环绕在身旁的泥土显得平平无奇,与其他地方的泥土毫无二致。
目光径直向前望去,大约一百米开外的地方,呈现出一片巨大的灰色岩石区域,那正是横岭深藏于地下的部分。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默契的想要试探一下这片位于地下的岩石是否也像地面上那般诡异。
于是乎,同一瞬间,刘涛和李成双双对着眼前的岩石发动了一道攻击术法。
刹那间,两股强大的气流犹如凌厉的箭矢,轻而易举地在坚硬的土壤之下开辟出一条狭窄的通道,并以惊人的速度猛烈地撞击在灰色岩石之上。
然而不出所料,灰色岩石丝毫未损。
与此同时,灰色岩石迅速将两人所发出的攻击原封不动地反弹回来。
好在刘涛和李成对此早有防备,就在反弹的攻击即将触及他们的瞬间,他们敏捷地再次下沉身躯,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反击。
刘李二人一路朝着下方沉去,抵达大约五百米深度的时候,他们明显感觉到四周的土壤质地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原本相对松软的土地此刻却变得异常紧实,每一次想要再往下深入一点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而那灰色的岩石就像一堵无法逾越的高墙,死死地横亘在前方,完全没有要结束的迹象。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咬紧牙关,拼尽全力又往深处下沉了足足一百多米。
这时,周围的泥土竟然开始变得极其粘稠起来,就好似他们置身于一片无边无际的泥沼之中一般。
刘李二人愈发感到力不从心,对于土遁之术的掌控也越来越困难。
他们的身躯在这数百米深的地底之下慢慢地失去了自由活动的能力,甚至就连呼吸都变得极为不畅快。
意识到情况不妙的刘涛,毫不犹豫地伸手摸向怀中的报警玉牌,打算向外界发出求救信号。
然而,此时他体内的阴灵气竟然也变得异常黏滞,任凭他怎样努力尝试,都无法将阴灵气顺利地输送进玉牌当中。
另一边的李成同样遭遇到了相同的困境,两人不禁惊慌失措起来。
由于体内的阴灵气受到一股无形力量的压制,刘李二人的视力迅速衰退,直至最终完全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刹那间,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种对未知世界以及即将来临的死亡的深深畏惧,犹如沉重的枷锁,紧紧束缚住了他们的神魂。
二人不断挣扎,但一切都是徒劳。
如果有人可以站在旁边看的话,刘李二人仿佛一对离开水的小鱼,努力的摇动着身体。
仿佛那样就能争取来生机,而实际上只能加快死亡的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