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确定心意,两人惺惺相惜、相互爱慕,还可以努力去争取试试。
可若是一个人的单相思,舍弃一切飞蛾扑火,最终的结局很大可能就只剩粉身碎骨。
萧宁安被问得埋下了头,眼泪掉得更凶了。
温梨看她这反应,顿时了然。
看这情况,无疑是小公主一个人的单相思,结果还被狠心拒绝。
哎,这情爱本就是一把双刃剑。
甜蜜时总是美好的,伤痛时就跟剜心剖肝一样,叫人肝肠寸断。
“既然他这样明确拒绝你了,咱就换一个吧,世上男人又不止他一个。”
“以你的身份,不愁找不到更加优秀的如意郎君。”
萧宁安一边哭泣一边坚定地摇头,“找不到了,他就是世间最好的男子。”
“就像您和皇兄,嫂嫂还能找到比他更好的男人吗?”
“我是真心喜欢他,从十二岁时便喜欢了。”
话语在嘴边徘徊,最终只化作一声轻轻叹息。
温梨很想告诉她,萧九郎这样的男人,的确是世间少有。
但不是没有,只是可能没那个命遇到而已。
她这辈子估计再难找到一个像他这样的男人。
但是她也绝不会为了一个男人而抛弃自己好不容易攒来的一切。
在有可能的前提下,她要先保证自己,珍爱自己,再去谈感情。
他们的情况不同,萧九郎义无反顾选择了她,她刚好也心悦他,两情相悦,才走到一起。
不过这种思想和言论,估计对她一个土生土长的小姑娘而言,有些惊世骇俗。
她敛眸想了想,比较委婉地回答了她提出的问题。
“若我是你,待伤心难过平复之后,我会找个机会,当面向他问清楚他心里的想法。”
“若排除了身份的阻碍,他心里依然没有你,那我会选择微笑着祝福他。”
“转过身,为自己买醉一场,醒来后,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这个重新开始,可不是再无休止地上去纠缠人家,而是抛下对他的一切念想,寻找新的方向。”
“世间除了情爱,还有许多事情值得去做。”
“比如赚钱,比如学医,比如开设学堂,开棚布粥,为困苦之人伸以援手,游遍大江南,赏尽大好河山.......”
“这么多有意义的事情,何必执着一个男人呢,得之所幸,不得亦幸。”
“你觉得他好,那是因为没有遇到更好的,若遇到,便不会这么觉得了。”
“萧九郎的确是难得一遇的好男子,但若没有他,难道我就不活了?”
“可能会活得辛苦些,但是也必须要坚强努力地活下去。”
“若我们没有相遇,那也许我就只是一介普通乡野之女,学学医书,炼制一手毒药。”
“再努力种地,努力赚钱,将来争取做一个金光闪闪的地主婆。”
“等有了足够的银钱,买几个相貌姣好,又会武功的美男陪伴左右。”
“一人喂糕点,一人给扇风,一个捏肩,一人捶腿,再来一人……”
“暖床捂脚。”
“这主意不错……嗯?”
温梨循着那熟悉的声音看去,某人站在窗外冷冷望向她。
她身体一僵,脑袋轰一声瞬间炸开。
把瞬风叫到书房问了话,看出他的顾忌和犹豫。
萧行严斟酌一二,想着他虽是主子,但他们出生入死,情同手足。
感情之事他也不好掺和,于是便把人带过来,打算让两人彻底说清楚。
结果刚路过窗户,就听到他的好王妃一番温言暖语。
一开始还算正常,没什么可挑剔的,不想后面越说越离谱,越说越离经叛道。
气得他火冒三丈。
温梨一见到他那张冰冷的脸,僵着脖子立马秒怂,嘿嘿朝他笑笑,试图蒙混过关。
“我,只是在开导一下宁安而已嘛,假设,全都是假设。”
脸色气得发黑的摄政王捏着窗台咯吱作响,恨得牙痒痒怒问:
“温姑娘,冒昧问一句,我在你心里,竟连个男宠都不如是吗?”
“你的假设里,竟然都不曾出现过我一丁点位置。”
“啊?哈哈哈……你怎么能跟那些男宠相比呢,不是,男宠根本没法跟你相提并论。”
“啊也不对,总之就是你.......你不是男……呸呸呸。”
完犊子,怎么有种被人抓奸的错觉。
舌头打结,语无伦次。
温梨干脆闭嘴,选择捂眼装死。
“出来。”
某人眯着吃人的目光牢牢将她锁住,朝她招手。
温姑娘脑袋摇得差点转起来,别过目光,埋头,抠衣服,看不见。
最后手动闭耳,钻进被子里选择性不听。
很好,看来打算装死到底。
某王单手一撑窗台,那双被精心雕琢过的双腿干净利落跳窗而入。
没有一丝多余动作,步伐坚定稳当地朝她走来。
弯腰,伸手,将人一卷,连人带被直接扛到肩上。
双腿交替快速迈出房门,每一步都带着一阵利落的风。
本来还在伤心抹泪的萧宁安彻底傻眼,直接忘了哭泣。
她紧张地看着脸色骇人的皇兄直接跳窗进来捋人。
“把话说清楚,明日卯时出发。”
丢着冷冰冰一句话,他便扛着人离开了。
瞬风站在窗外,望着屋内的人,悄悄收紧了拳头。
“萧九郎,你不讲武德,放我下来。”
守在门外的雅琴和燕儿对视一眼,急忙让路。
温梨被裹在被子中动弹不得,只能不停蠕动双脚挣扎。
萧行严扛着人径直朝自己房中走去。
长腿一勾,房门应声闭上。
啊一声,温梨从被子里滚落下来,摔在一张宽大柔软的雕花木床上。
还不等她开口指责,长臂一挥,床幔散落。
一把扯掉自己身上的外袍,撕啦一声抛出床下,高大身躯毫不犹豫覆了上去。
“萧行严,别想用强,有本事你跟我掰扯呜……”
温梨一声惊呼,声音被如数吞没,双手更是被强制压在头顶上。
被子一扯,将两人彻底罩住。
他不想说了,这张小嘴经常吐不出象牙,说的都是让他心塞又能活活把人气到棺材里去的话。
他还是直接伺候来得好,让她好好记一记,那些个上不得台面的男宠,哪有他这个正室夫君来得强。
大床不停轻晃,时不时泄出一两声粗重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