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会用毒呢?”
温梨抱着自家男人的手臂娇滴滴答道:
“你的情报没错,可那是几年前的事了。”
“人总会变的嘛,我也不可能一直这么窝囊无用呀。”
“哦,忘了告诉你了,你不仅被我撒了熊熊烈焰散,还被我刺了九步倒。”
看她一副听不懂的神色,温梨掩住唇角浅浅一笑:
“你也会用毒对吧?那这些毒你听说过吗?”
“你应该是没听说过的,因为……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乱配的。”
“你个贱货!”
“哎,别动怒呀,着什么急,我还没说完呢。”
“知道这毒为什么叫熊熊烈焰散和九步倒吗?”
“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我乱取的。”
“毒如其名,谅你是大罗神仙,中了九步倒。”
“九步之内,内力全无,瘫软如泥,任人摆布,一点轻功和武力都使不上。”
“至于这熊熊烈焰散么:中毒一个时辰后,会让你全身经脉逆转。”
“要是不及时服下解药,就会当场噼噼啪啪,自爆而亡。”
“啊,这些毒我还是第一次用,没看到过效果,今日便宜你了。”
“我还买一送二呢,多赠了你一样,看我多贴心。”
“我要杀了你!”
章芷柔怒得拔地而起,还不等影从制压,她身体一软,直接瘫了下去。
温梨躲在某人怀里哎哟哟小心肝害怕道:
“都跟你说了,九步倒,你还这么凶,吓死人了。”
章芷柔瞪大双眼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很好,目的达到,她被她成功激怒,加速毒素入骨。
“行了,她形同废人了,你们抓紧时间,一个时辰内审完。”
这话是说给影从和赶来的瞬风等人听的。
她转头又一把拉下满脸惊愕看她演戏的男人,悄悄在他耳边低语:
“我解药还没配出来呢,你自己把握好时间。”
说完掏出帕子擦擦嘴角,说得她嘴巴又干又累。
瘫软在地的章芷柔死死盯着她,朝她呸一声,吐一口唾沫,阴笑道:
“你不好奇我是谁吗?”
温梨捏着帕子的手一顿,睨她一眼。
“别去。”萧行严拉住她,别让她上去。
“没事。”
温梨拍拍他手,示意他无须太过担忧。
“她现在除了还有一口气能说话外,连手都抬不起来。”
她对她没兴趣,但是,她有几个疑问倒是可以趁机套她一下。
顺便探探她此行的目的。
反正她现在也犹如砧板上的鱼肉,掀不起风浪。
若是过了这个时机,这张嘴要么死咬不松口,要么最后成一具尸体。
让她就这么死了的话,岂不是浪费。
温梨侧过目光看一眼自家男人,与他交换了个眼色。
萧行严无奈,伸手紧握她的手,陪她上前。
由着他小心翼翼搀扶,温梨在章芷柔几步之遥的距离站定,高高俯瞰。
她声音冷漠道:
“我对你是谁不感兴趣,但是我知道你是尧庭昶的女人,对吧?”
“他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以身犯险入大宸为他偷玉玺?”
“他是不是说,只要你能拿到玉玺,就封你为后?”
地上的人神色一闪,温梨却捕捉到了。
“这你也信?”温梨可笑地惊呼出声。
“看你也不是小姑娘了,上你榻的男人没有一堆也有一排了吧?”
“竟还这么天真?”
她怜悯地直视她的目光,用可怜的眼神上下打量她。
章芷柔没被激怒,反而挑衅地笑道:
“呵呵呵,我信啊,我为什么不信?”
“只有信了,他们才能为我所用。”
“你身旁这个男人是不是从没与你说过我与他的事?”
“你知不知道,他本该属于我的,他要娶的人,应该是我。”
“哦?”温梨来了兴趣,却半分都不信地笑道:“洗耳恭听。”
章芷柔原本挂着笑意的脸,看到她淡然的神色,脸色一变,顿时激动起来。
“只有我才能配得上他,可他竟对我不屑一顾。”
“所以呢?”
“所以,我便找一个与他实力相当,能将他彻底打倒的男人咯。”
温梨斜一眼身旁的男人,投去同情的目光。
为一己私欲通敌叛国,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然后拉你垫背。
摄政王,你这桃花招得,实惨了点。
萧行严无辜地回她一眼:为夫冤枉,卿卿别听她胡说八道。
温梨挪回视线,目光继续落到她身上,接过话替她总结道:
“而那个人,便是晟北为登皇位,不惜血洗满门忠烈,篡权夺位的老男人——尧庭昶。”
“你的口味可真独特,这么一个老男人,不咯嘴吗?”
“你是什么时候跟尧老狗勾搭到一起的?”
“或者我换种问法,你们章家,是什么时候开始出卖自己国家的?”
“边关失守?太子之死?抑或者更早一点,宸国先皇还在世的时候?”
“牧家满门惨死,也有你章家的一份功劳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