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楚家庄园某处底下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一男一女脚上用铁链锁着,铁链的长度只够他们在这间不足一百平的房间里活动。
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楚璃月,而那男子则是楚璃月的哥哥楚星河。
两人的武脉早已被废,只是身体还算不错的普通人,可哪怕他们身体不错,在这暗无天日,不见阳光的地底下待了这么多年,再加上被长期被虐待,身体早已是千疮百孔。
楚璃月捂着嘴咳了两声,手拿开的时候,掌心里是猩红的血渍,楚璃月连忙握紧手不让楚星河发现。
楚星河听到动静连忙倒了一杯水递给楚璃月,“怎么样,身体还没好吗?”
“好多了,体寒的老毛病了,哥哥别担心。”
楚璃月接过水喝了两口,低头继续做手里的事。
突然,楚星河抬头看向上面,眉头微微皱起,“璃月,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什么?”
楚璃月心里一直想着事,并没有注意到头顶传来的动静,此刻听到楚星河问,这才仔细去听,却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哥,你会不会是听错了,我什么也没听到啊!”
“那或许是我听错了吧!”
楚星河皱着的眉头却并未舒展,又仔细听了一会儿,除了楚璃月做衣服的窸窸窣窣声,便只有自己的呼吸声了。
摇了摇头,楚星河只当是自己幻听了,便也没在当一回事,专心去干自己的事。
两人虽一直被关在这底下,却没有一日不再想办法逃离这里,如今眼见着就要能逃出去,楚星河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出现什么意外。
又过了半个小时,眼看着就要到每日送饭的时间,可门外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楚星河立刻就皱起了眉毛。
怎么回事?
送饭的人怎么还没来?
往常这个时候,楚星河就已经能听到前来送饭的人和看守他们的人,在外面聊天的声音。
可今日却到现在外面都很安静,安静的有些过头了。
“璃月。”
楚璃月抬起头,疑惑的看向楚星河,“哥,怎么了?”
楚星河走到墙边拆下脚腕儿上的铁链,又去帮楚璃月也拆下来,一把拉住楚璃月的手腕儿,往常年紧闭的大门走去。
手中的衣服和针线被楚星河扔到桌上,楚璃月看了一眼,皱眉道:“哥,到底怎么?”
“璃月,你看看现在什么时间了?”
楚璃月下意识朝着墙上的时钟看去,立刻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儿,“中午十二点,怎么会这个时候了?”
这个时候的楚璃月也明白了楚星河为何这么紧张,她的心同样也提了起来。
“哥,外面不会出事了吧!”
“不清楚,不过现在外面一个人也没有,正是我们离开的好机会。”
楚星河说完,将耳朵贴在了铁皮大门上确定外面没有任何声音,这才松开楚璃月,从乱糟糟的头发中抽出一根铁丝,铁丝上还绑着一块碎铁片,被打磨的光滑如镜。
将大铁门推开一条缝隙,铁丝插入门缝中铁片对准外面的智能锁,透过缝隙可以清晰的在铁片上看到智能锁。
“璃月,将你的那根铁丝给我。”
楚璃月不敢耽搁,立刻将自己用来绑头发的铁丝递给楚星河,接过铁丝楚星河小心翼翼的操作着两根铁丝,在智能锁上按下他们花费了几年才得到的密码。
就这一小会儿的时间,楚星河的头上已经全部都是汗珠,好在他成功了。
智能锁发出滴滴两声,镶嵌在两扇大铁门中间的锁自动退回,大铁门在两人面前缓缓打开。
外面长长的走廊空无一人,只有灯还亮着。
“走。”
楚星河一把拉过楚璃月,走出这个折磨了他们十几年的地方。
越接近外面,两人听到的动静就越大。
来到出口,楚星河停下了脚步,转身对楚璃月道:“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出去看看。”
外面这么大动静,楚家定是发生了大事,但也以楚天龙的性子,不可能撤走看守他们的人。
楚星河刚迈出去一步,衣袖就被楚璃月一把拉住了,“不要,我现在就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哥我要和你一起出去。”
楚璃月原本姣好的面容,因为常年不见阳光,再加上虐待,脸色苍白如纸,一双眼睛却亮的惊人,看向楚星河时的坚定,如年轻时一模一样。
看着明明比自己小十岁的妹妹,刚被抓回来时几乎跟少女时期没什么两样,显然被云泽川照顾的很好。
可如今不过在这暗无天日的底下,待了九年,却已经生了华发,看起来比自己这个哥哥还要老上许多。
“好,我们一起出去。”楚星河抬手在楚璃月脑袋揉了揉。
来到地上,只见原本由世界设计大师之手亲自建设的楚家庄园,此刻一片狼藉,地上到处都是尸体和血迹。
甚至还能看到庄园的佣人抱着楚家的东西,神色慌张的往外跑,哪怕看到了他们也只是惊讶了一下,就不再理会他们。
楚璃月心思细腻,很快就发现了地上的尸体全部都是楚天龙培养的武者,武者和普通人不同,再加上楚璃月从小就体质特殊,很容易就发现。
“哥,死的这些全部都是武者。”
楚星河脚步一顿,连忙去检查地上的尸体,还真让他发现了这些尸体上的楚家的专属印记。
楚星河站起来,大致扫了一眼,就这一片地方死的武者就不下十人,难怪底下看守他们的武者全部都不见了。
“走,我们去前院看看。”
“嗯。”
当年楚家死的不比这少,今天终于轮到楚天龙这个楚家的叛徒了。
楚天龙联合外人害死爷爷和爸妈,不管对方是谁,只要能杀了楚天龙就是他楚星河的恩人。
到达前院的时候,楚家培养的那些武者已经全部被云宿杀完了,只剩下楚家的主子。
此刻全部被安然和陈平压着跪在前院,女人们抱作一团,男人们则瑟瑟发抖,一个劲儿的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