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手指倒是没事,可傅寒时的手背上,却多了一条长长的刀口。
伤口上的血,还在滚落。
咣当一声,温暖吓的松开掉了手上的菜刀。
——
小小客厅里,布艺沙发上。
暖黄灯光下。
傅寒时高大的身子微躬,弯腰坐在沙发里。
向来冷漠强悍的男人,刚刚被温暖强摁着在小沙发上坐下,此时的他,看着竟显得有点柔软,和听话。
温暖在他面前蹲下,拿着消毒棉,仔细给男人清理伤口。
伤口虽然长,血也流了一些,但好在并不深,血很快止住了,温暖看着,总算松了口气。
清理,消毒,上药。
最后,温暖找了块医用贴,贴上后,又细细给男人缠上绷带,还绑了个……白色蝴蝶结。
原本,傅寒时看着温暖轻柔的给他上药,内心一片柔软。
可在看到这个白色蝴蝶结时,眉心不禁跳了跳。
“绷带就不用了,伤口不深,这个贴就够了。”
“是你包还是我包?我比你更清楚伤势!”
温暖瞪着桃花眼,难得强硬的跟他回嘴。
可说完这句话后,温暖突然间又有点难过。
好像,每次一和她扯上关系,他总是会倒霉。
想到这,温暖不禁微微红了眼眶。
傅寒时定定看着她。
那此时的温暖,就像是明明惊慌炸毛,却又故作坚强的兔子。
柔弱却坚韧,又有点勾人。
傅寒时看着看着,黑眸里的墨色,越来越浓。
突然,他用完好的那只手一下搂过她的腰,将他紧紧扯进怀里,包着绷带的手一下扣住她的后脑勺,捏起她的下巴。
然后,灼热滚烫的唇,随之落下。
——
温暖一下瞪大了眼。
被男人突然袭击的强势的吻,吓到了。
她赶紧推了推男人的胸口,挣扎着想起身。
不料,却被男人死死按住后脑勺,另一只刚缠好绷带的手,摩挲着她的细腰,将她整个人,牢牢禁锢在怀里。
傅寒时的大掌,扣着她的后脑勺,长指穿过她的长发,轻慢的揉。
男人强势又不容拒绝的,狠狠吻着温暖,薄唇火热。
像是要把这两个多月来的寂寞空虚,烦躁怒火,失意愤怒和不快,借着这个吻告诉温暖,狠狠发.泄出来。
许久。
许久。
就在温暖快喘不上气的时候,男人才终于大发慈悲似的,松开了唇。
只不过他扣在她腰间的大掌,纹丝未动,摩挲着温暖后脑勺的手,慢慢轻滑到温暖白皙细腻的颈,眼神又暗又热。
“这是,惩罚。”
“你不辞而别的,惩罚。”
温暖被男人直白热烈的眼神盯着,说话都不利索了。
她瞪大眼睛,用自以为最凶的表情,恶狠狠的瞪着他。
“你!你……干嘛动手动脚的!”
话还没说完,
只听,咚咚——
敲门声响起。
“老板,您的行李已经送到了。”
章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知道了,你先回去。”
傅寒时这才松开她的腰,转身去了门口。
开门,拿行李箱。
关门,拿出衣服,正准备扯掉浴巾直接换上,温暖被男人动作吓得赶紧转身,面背着他。
脸色通红,“你,能不能注意一点影响!”
男人闻言,淡淡睨了她一眼。
“又不是没见过,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傅寒时说着,动作利落的穿上衬衫西裤,不到一分钟,他又恢复成了往日斯文矜贵的总裁模样。
就好像,刚刚在她房间里赤着上身,慵懒又爱逗她的那个男人,是温暖太累产生的错觉。
傅寒时穿上衣服,提着行李箱,和温暖道别。
“我还有事,先走了,回见。”
他的语气熟稔自然,好像俩人依旧亲密,从未分开过。
说完。
不等温暖反应,就出了门。
留下温暖,还没缓过神。
今天一天,她受到的刺激实在是太多,太大了。
他怎么就来了温市了?
而且,看样子,好像要呆段时间?
而且,他还好好的五星级酒店不住,看样子,是要住在她对面?
那间和自己一样,又小,又老,又旧,貌似还挺破…的小房间里?